第二天,公寓裡:
裴嶼劃開手機,看著之前倪音發過來的短信有些出神,思緒似乎又回到了昨天晚上。他那時故意裝醉,就是想要看看葉恬到底要乾什麼。
結果……意料之中。那個看似清純的女孩將他扶到床上,在接了一個電話後就開始脫衣服。
裴嶼不用想都知道她要乾什麼,偽裝出自己醉酒強迫了她的假象,然後再借機接近他。裴嶼在商場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張膽的將主意打到他頭上。
他沒興趣和她糾纏,在得知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後他就離開了房間,將正在洗澡的葉恬一個人扔在了屋子裡。
隻是心底到底有些失望,不知道是對差點被騙的自己還是表裡不一的葉恬。
書房中裴嶼揉了揉額頭,暗嘲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看走眼。要不是倪音,昨天晚上……他有些煩躁的放下手機,卻始終無法用科學來解釋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而另一邊,倪音正睡著就被係統魔音穿耳,她睡的迷糊間,拿起枕頭翻了一個身,卻依舊沒能擋住係統摧殘。
倪音覺得自己耳邊已經出現了嗡嗡嗡的幻覺。在幾番掙紮無果後,她黑著一張臉終於起來了。
“係統你出來,我記得我沒有定鬨鐘!”
好不容易有個周末能好好休息,結果卻被係統給吵醒了,倪音難得沒了好脾氣。
可係統叫醒她後卻一言不發,始終裝死。倪音深吸了口氣,把床邊台燈打開。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倪音皺了皺眉,伸手接起。
“喂,是倪小姐嗎?”電話裡傳來一道微微有些低沉的聲音。
倪音皺了皺眉,覺得這道聲音竟然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一樣。她不自覺坐直了身體:“是我,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在問出這句話後,倪音明顯感覺電話對麵男人聲音似乎冷了些:“倪小姐,我昨天晚上似乎和你交涉過,今天要一起參加一個會議。”
這時倪音終於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誰了。霍氏集團的總經理霍時晝,也是她的第二個兼職對象。就在一周前他們才剛剛簽訂了情人契約。
倪音一下子清醒了,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交涉過,但想想那該死的係統的尿性,倪音就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肯定是那個死係統趁她睡著又給她安排工作!
明白工作的招牌不能砸,她努力叫自己冷靜下來,笑道:“怎麼會忘了霍總的事呢。我現在正在梳洗,很快就可以了。”
女孩子聲音因為剛睡醒的緣故有些沙啞,可配著她原來甜蜜的聲線,聽起來就像是故意撒嬌撩撥人一樣。
霍時晝坐在車裡,看了眼還沒亮起來的樓層,第一次對他挑選契約情人的業務能力有了些懷疑。
倪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迅速起床後拉開窗簾梳洗。托在娛樂圈呆了很多年的福,倪音化妝速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一個精美的職業花瓶妝容隻用半個小時就完成了。她在衣櫃裡挑了很久,最終拿了條白色的風衣裙。
霍時晝在車裡辦公,時不時看一眼手表。正等到不耐煩時,樓梯口慢慢出現了道人影。四目相對,倪音禮貌的笑了笑。
這姑娘似乎深諳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規矩,霍時晝看了她一眼,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倪音在下樓時就看見了車裡坐著的人。清瘦的青年西裝在手腕邊搭著,襯衣領口微微開了顆扣子,因為吸煙的緣故,喉結微微滾動著,有種冷峻的性感。
她心裡吹著口哨,感歎不愧是原著裡的男配,氣場一點也不比男主差。要不是死吊在女主一棵樹上和男主作對,最後結局也不會那麼慘。她心裡想著,麵上卻是一副溫婉大方的樣子。
“抱歉讓霍先生久等了,因為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性質的會議,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就選了這身衣服。”她唇角適時勾起一抹笑意,眨了眨眼後拉開車門。
霍時晝在知道她沒有超過約定時間後眼中冷色微微散了些,抬頭見倪音在係安全帶,不由傾身上前將車門關上。回身時順便回答了她剛才的話:
“這樣穿就很好。”
霍時晝從不說假話,這一點在倪音和他相處了一周後就知道了。所以他說這樣穿很好,那就是真的認為很好,沒有一點水分。
見兼職對象滿意,倪音臉上笑容又更真誠了些。
“這位霍總還算是識貨,這裙子可是我花了好多錢買的呢。”她在心裡跟係統閒聊,對霍時晝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係統其實很想告訴她,如果她再晚下來十分鐘,大概就要被霍總從車上給扔下去。但它識趣的沒有說,因此車上倪音和霍時晝的氛圍還算和諧。
霍時晝不喜歡說話,倪音也不多嘴。車廂內舒緩的音樂讓女孩因早起有些緊繃的情緒慢慢放鬆了下來,她準備半閉著眼睛養神,這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原本安靜的車內因為一陣鈴聲氣氛微微有些改變。倪音皺了皺眉,睜開眼在看見屏幕上名字的一刻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卻還是很快的掩飾了過去。
竟然是裴嶼。
他不是從來不主動聯係她嗎?
除了每周六固定回家的事外,他們私下從來沒有說過話,怎麼今天他想起給自己打電話了?
儘管心裡有些疑惑,但倪音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她按了拒接後將手機關到靜音,不出意外看見霍時晝挑了挑眉:“怎麼不接?”
兩人雖然是契約情人的關係,但從來沒有過對方私事。倪音以為他隻是隨口一問,於是握著手機溫聲道:“沒事,工作上的事情,接起來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