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表哥,宋池平時表現地都很溫和,此時一嚴厲起來,不怒自威,沈闊還真不敢不聽,隻是少年郎離開時,眼睛還在四處瞟看。
宋池負手站在亭中,看著表弟這副癡態,臉色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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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堂。
宋湘從碧梧堂玩到快晌午才回來,今天姑娘們湊局打牌了,時間過得就特彆快。
“哥哥,我今天手氣不錯,四個人就我一個贏。”
進了廳堂,宋湘將腰間的荷包取下來,裡麵多了半袋子銀瓜子。
宋池笑了笑,看著妹妹道:“天天都往外跑,以後咱們搬出去,你可受得了?”
宋湘驚道:“哥哥在外麵買宅子了?”
宋池:“嗯。”
宋湘心情複雜,既想有一個屬於他們兄妹的家,又舍不得侯府裡的姐妹。
“哥哥打算何時搬?”宋湘耷拉著嘴角問。
宋池道:“明年吧,我會向皇上求個差事,有事做了,姑母便不好繼續留咱們了。”
其實他早想搬出去了,提了一次,姑母竟然落淚,宋池便擱置了此事。
宋湘趴在桌子上,手裡捏著荷包,心不在焉。
宋池安慰妹妹:“便是咱們不搬出去,這兩年明漪、明嵐她們也會相繼出嫁,不可能一直陪你。”
宋湘嘟嘴:“還有阿蕪呢,她與我一般大。”
宋池:“她明年也十五了,或許會定親。”
宋湘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虞寧初能夠嫁給沈闊,便不用離開侯府了。
可惜啊,虞寧初對嫁給任何一個表哥都沒有興趣。
“早上我在花園遇見你四表哥,說是在幫阿蕪表妹找荷包,這是怎麼回事?”宋池主動問道。
宋湘便解釋了一遍當時的情況。
宋池:“那她到底有沒有丟了荷包?”
宋湘:“沒有,晨跑又用不上荷包,阿蕪根本沒有戴。”
宋池:“所以她便放任你四表哥白白替她尋找?”
宋湘:“我們又不知道四表哥會一直找,阿蕪與四表哥分開時,四表哥也沒說要繼續找荷包啊,不然阿蕪能不勸他?”
宋池抿唇,妹妹與表弟都是傻的,虞寧初想什麼,他們哪裡知道。
“都怪四表哥,我們姑娘晨跑,他去湊什麼熱鬨,這下好了,阿蕪說她以後都不去花園晨跑了,就在碧梧堂、清輝堂外麵跑圈。”
提到晨跑,宋湘突然抱怨道。
宋池毫不意外,她對表弟無意,又足夠謹慎,豈會繼續給表弟單獨接近她的機會,惹出閒話。
“她不去花園,你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就在咱們這邊練吧,那套基本功阿蕪已經記牢了,不需要我在旁邊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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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十,吃過早飯,沈明嵐就叫上虞寧初,要隨沈逸一同前往侯府的練武場。
平西侯很重視家中子侄的武藝,定期會親自檢閱孩子們的本領,今日他休沐,特意安排了金秋的試煉。
“哥哥,這次是你們兄弟幾個比試,還是要與大伯父過招?”沈明嵐幸災樂禍地問。
沈逸苦笑:“不知道,等會兒看大伯父如何安排。”
見虞寧初一直在旁邊安靜地聽著,沈逸先給自己找台階:“阿蕪,表哥雖然更喜歡習武,但天分有限,目前也隻有信心贏了四弟,若我被二哥、池表哥甚至大伯父教訓地太慘,你可千萬彆笑我。”
虞寧初笑道:“二表哥、池表哥都比表哥年長,略勝一籌也是自然,表哥全力以赴就是,自家兄弟切磋,輸贏不重要的。”
清泉般動聽的聲音,沈逸很是慰藉,誇道:“還是阿蕪會說話,不像明嵐,隻會看熱鬨。”
沈明嵐剛要反駁,就見宋池兄妹、沈牧兄弟從前麵的路口轉了過來。
大家互相見禮。
察覺沈闊朝她看來,虞寧初不著痕跡地走到了沈逸的背影中。
宋湘跑過來找她,三個姑娘便自發走在後麵了。
到了比武場,就見平西侯、沈琢都在,且穿得都是勁裝,沈明漪盛裝站在一旁。
沈牧:“不會吧,大哥也要上場?”
宋池溫和,贏了也不會讓他們輸得太難看,沈琢可不一樣,下手毫不留情。
沈牧、沈逸、沈闊的表情,登時都變得不對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