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羽終於在第二天早上起來腫著一雙大桃胡兒眼衝向了穆曉玲的宿舍。
沒錯,她再一次充當了那最令人可恥可恨的女配。
可人家穆曉玲非但知道了以後沒著急,甚至還異常大度地回道,“是就是唄,誰沒有個過去。”
童羽桃胡兒眼一瞪,“那那萬一舊情複燃呢?”
“不可能。”她笑道。
“為什麼不可能?他是有求必應,一直在說‘好好好’。”童羽的腦子天生有選擇性記憶能力,愣是將人家的最後一個‘謝謝’給忽略。
穆曉玲從櫃子裡拿出一袋兒三加二餅乾遞給童羽,“你要是那麼想知道直接去問他。”
“我?我才不想知道。”其實心底有個癢癢勺,撓呀撓呀,讓她癢得渾身難受。到底那個號碼是誰?是誰?誰誰誰?
童羽極為淡定地捏了一塊餅乾。
穆曉玲瞅了她一眼,“雖然你不想知道,但我還是要告
訴你,絕無可能!”
童羽一怔。
眼眼眼前上演的這一幕叫做真愛嗎?
完全信任毫無懷疑的真愛?
童羽不得不說被震撼到了!
她的腦海還在被瓊阿姨的各種撕心裂肺馬式吼的糾葛愛情混亂的時候,穆曉玲的淡定愛情觀像是丘比特的箭強強地射穿了她的心。
皇後都不急,她這個嬤嬤急個什麼勁兒呀,於是乎,心情一下子通透了,看著外麵天氣陽光普照,決定再回去小眯一會兒。
可這一眯卻著實把她害慘了,整整過了一節課的時間,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那位女煞星的語文課。
童羽僥幸地想著,她好歹還算是鐘逸辰的搭檔,多少會給點麵子吧?
結果的結果。
女煞星直接大發雷霆,河東獅吼。
童羽被嚇得鎖在辦公室的角落裡,耷拉著腦袋,嘴裡支支吾吾。
“你嘴裡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女煞星耳尖,湊耳過來,“說大點聲。”
“在這陽光普照的日子,在這舉校歡慶的課間休息時刻,我向您保證,一定回去認真讀書,作為您鐘愛的弟子鐘同學的搭檔,我會努力拉著他的手齊齊奔小康,向著未來光明的大學,前進前進前進!”
童羽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說完,‘女煞星’明顯情緒穩定了下來,她扶著眼鏡坐回了辦公桌前,似思索,半會兒說道,“你先回去吧,叫鐘逸辰過來一趟。”
“哦,好的。”童羽一聽頓時鬆懈了下來,不由呼了好大一口氣,果然搬出鐘逸辰的名字是對的。
她歡跳地蹦回了班級裡,所有同學看她毫發無傷不禁頗為驚奇,童羽走到鐘逸辰身邊,“班主任有請。”
鐘逸辰摘下耳機,瞥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帶著足足的審視。
等第二節課已經開課兩分鐘,鐘逸辰走了進來。
童羽腆著臉笑著湊近問道,“班主任是不是誇我了?”
鐘逸辰嘴角抽動,狹長的雙眸隱忍著莫名地笑意,“她問我要不要考慮重新換一個搭檔!”
童羽笑容頓時斂回,蹙眉不解,“我都說領著你奔小康了,難道她還不滿意?”
“她覺得你腦子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