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有染之請客吃飯(1 / 2)

小時候村裡一叔叔結婚,典禮上,讓他的最好朋友高歌一首表祝福,那朋友太實在,是一個本本分分務農的,他說從小到大沒唱過什麼歌曲,也不會唱,但有一首記憶最深就是《春天在哪裡》,於是重點來了:春天在哪裡(離)啊,春天在哪裡(離),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裡(離)。那裡有紅花呀,那裡有綠草,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哩~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

唱完,全場人驚呆了!

這就是最佳損友的寫照!

童羽坐在餐桌的對麵,拿著筷子呆呆地看著蔡青一臉歡喜地吸流著長長的米線,心如同在割血。

她一個禮拜省吃儉用,不舍得充卡,留存著著三塊五毛錢準備開一頓葷,沒想到啊沒想到,直接被扼殺在這碗連個肉片都沒有的米線上。

童羽坐正,“給你講個故事唄?”

“不聽不聽,你童羽嘴裡產出的準沒好故事。”蔡青直擺手,“不定又是什麼惡心段子,你大姐吃過的薑比你念的書還多那麼一丟丟,甭蒙我。”

靠,這都能被料到。

童羽手托著下巴,眼巴巴地望著蔡青繼續吸流。

其實說起來,童羽高中畢業以後簡直就像是人間蒸發,沒有與任何人聯係,當然這也一部分是因為她沒有最先進的通訊工具。

除了她自己考上T大以外,其他人都考上了哪裡她一概不知。

要不是今天蔡青駕到,恐怕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宿舍三人的‘發配下落’。

蔡青原本就是好好生,如今也考入了距離T大不遠的人大,開森啊雀躍啊,一個小人在桌子上轉悠了一圈圈後,再來,薛佳和小美就不太如意了,一個考上了當地的師範類學校,還有一個去了農業大學。

哇靠,那農業大學四個字一報出來,童羽就偷著樂吧。

想了一想,比較了又比較,家政好歹能坐在寬敞的大屋子裡,有空調吹,有暖氣烘,可是農業啊,那不是得拿著鐮刀開著收割機,外加再戴著草帽頂著嚴寒酷暑地站在寬闊無邊的綠油油或黃澄澄的糧食地裡,開拓她的邊疆。(當然,這隻是童羽的個人無知認識。)

“你樂啥呢?”蔡青一抬頭,正好看到童羽正半傻地歪著腦袋樂。

“啊?”童羽連忙回神,擺手又搖頭,“我沒有,我什麼也沒樂,哈哈哈,我真沒樂......”

“看來連草草都拯救不了你了,童羽,你病入膏肓了!”蔡青歎氣道。

“你咋沒說兩句又繞到他那兒去啊?”童羽抱怨。

“不然呢?你說你有什麼可說的?一沒錢,二沒貌,三又沒桃花朵朵開,讓我去說啥?”

“拜托,您老先生也不看看現在在誰的地盤,還敢隨意發威?再說,你這碗米線還是我給刷的,有句話說得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有點危機意識好不好?”童羽一拍桌子,怒吼道。

就在二人開始大眼對小眼,張一鳴走了過來。

他站在童羽的後麵,居高地將手掌撫向童羽的肩,“都這麼大,還鬨孩子脾氣?”

童羽一聽,連忙收勢扭頭,“你怎麼找來的?”

“還說呢,高中同學過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要不是我去班裡找你,你還不告訴我?”張一鳴斥責,“堂堂的T大,難道就隻能請人吃米線?”

“我不是卡上沒錢了......”童羽抱怨,“這已經是最高格局待遇,再說,她不是外人,不挑的。”

此時的蔡青已經呆愣,目光由張一鳴搭在童羽肩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