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羽趴在桌麵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鋪開紙張,準備好好寫下的她的遺言…
她擔心自己的願望還未達成,小命就先嗚呼了,所
以隨時準備寫好這些願望,讓後人知道她的偉大目標,她也曾是一個走在‘偉’的路上啊…隻不過遇人不淑,絆了一跤,然後就…就上了“痿”之路。
周圍原本還坐在她身邊的一對兒小情侶聽到童羽的隱隱抽噎,扭頭再扭頭,交耳說了兩句便挪蹭著屁股向旁邊的旁邊挪去。
從此那角落落裡僅剩下童羽一人,刮著一股帶卷的西北風,好一個淒涼!
三節課後,已經晚上九點,原本童羽想要混入大部隊準備逃之夭夭,卻不料人家還是魔高一尺,愣是拔高了音量,喊道,“童羽~”
頓時,原本想要等待告白的,或者已經準備要走出的那些學生們無不一致地扭頭看向鐘逸辰和童羽。
童羽嚇得那小心肝兒騰騰的,忽悠忽悠隨時準備要暈倒,她扶著門框,眼巴巴地等著他的下一出。
結果,他卻忽地很孩子氣地笑了笑,原本就穿著一襲白色的帽衫,正麵是一個很雅痞的人物,在加上他那邪氣又不失俊美的麵容,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無害又單純的高中生。
霎時,屋內的女生們在倒吸氣。
可越是這樣,童羽的心就越是拔涼拔涼的。
然後下一秒。
“童羽,就你一個人還沒交作業,我等會兒你,趕緊寫完交過來。”他溫和地笑著。
周圍的女生們刹那投來一抹抹肅殺的目光,那是一種竟然讓她們家草草等她的埋怨。
嗚嗚嗚,真的不是啊,不是醬紫,事實是…
鐘逸辰,你就是一個騙子,你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大騙子!
然後,再然後,童羽被鐘逸辰拖到了一個無人的自習教室內,並反鎖。
童羽哀淒地筆直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仰頭看著麵前站立的鐘逸辰,可能是因為剛剛太過於害怕,現在竟然不停地打嗝,“嗝,作、作業呢?”
他已經斂去了剛剛的頑劣,黑色的瞳孔如同外麵的黑夜一般地深沉,在白熾燈的映射下忽閃過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