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1 / 2)

蘇雲景耳朵燒得慌,不光是因為這具身體耳朵敏感,還因為傅寒舟想吃糖葫蘆。

說起糖葫蘆,他又想起當年自己答應給小酷嬌買,結果因為不可抗拒的原因他食言了。

再聽見傅寒舟想吃糖葫蘆,蘇雲景內心複雜難言。

樓下小超市就有賣糖葫蘆的,蘇雲景拿上零錢,下樓去給傅寒舟買了一個冰糖葫蘆回來。

蘇雲景回來時,傅寒舟已經從上鋪下來了,身上裹著一件外套,坐在蘇雲景床上等他回來。

因為生了病,傅寒舟臉染了一層潮紅,似墨的眉睫投下一片陰影,看起來孤寂落寞。

見蘇雲景回來了,他眼睛才有了點神采,抬眸安靜地注視著蘇雲景。

蘇雲景走過去,把糖葫蘆給了他。

傅寒舟撕開外麵的透明塑料,像小時候一樣,有什麼東西先讓蘇雲景吃。

不過以前物質條件差,傅寒舟那些吃的喝的,都是蘇雲景給他的。

傅寒舟把糖葫蘆遞到蘇雲景嘴邊,蘇雲景咬下一顆,他才拿回來吃了第二顆。

傅寒舟已經很久沒有吃糖葫蘆了,裹一層冰糖的山楂表皮很脆,咬下去酸酸甜甜的,很開胃。

蘇雲景買的是帶籽兒的,山楂水氣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山楂幫傅寒舟開了胃,晚上郭秀慧依舊熬的小米粥,他喝下了一碗。

看傅寒舟食欲好了,郭秀慧喜笑顏開,“這就對了嘛,多吃點飯身體才好得快,要不要再喝一碗?”

蘇雲景幫傅寒舟解圍,“這一天他都沒好好吃東西,一下子吃太多不太好,尤其是晚上。”

郭秀慧一想也對,就沒再給傅寒舟添碗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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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的高燒已經退了下來,再吃兩天感冒藥基本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傅寒舟捂著蘇雲景的被子睡了一整天,怕感冒會傳染給他,晚上睡覺時,把自己的被子給了蘇雲景。

蘇雲景鋪好床,鑽進被窩裡才覺得不對勁。

“早上的時候,你身上不是蓋著自己的被子?怎麼後來又變成蓋我被子了?”

“嗯。”

蘇雲景挑眉,“你這嗯是什麼意思?”

“嗯?”

見他那套‘傅式嗯法’又上線了,蘇雲景額角青筋突了突。

他撩開被子,起身追問傅寒舟,“我老早就想問你,你這個嗯到底什麼意思?”

蘇雲景兩隻手扒住上鋪的護欄,踩著下鋪的床,他剛趴到上鋪,就撞進了一雙漆黑含笑的眸子裡。

傅寒舟側躺著,精致的眉眼彎著,眸中仿佛星辰下的海麵,清晰地映著蘇雲景的樣子。

見小酷嬌心情好,蘇雲景跟著語氣輕鬆,“說話。”

伸手去戳傅寒舟的癢癢肉,“是不是敷衍人的意思?”

傅寒舟低低笑了一聲,波光粼粼的黑眸裡,全都是蘇雲景的樣子。

他拉過蘇雲景那隻手,壓到了自己臉下。

蘇雲景想抽回來,但傅寒舟扣住了他的手腕。

明明是蘇雲景先動的手,他還要說傅寒舟,“你幼稚不幼稚?”

傅寒舟眉眼溫柔繾綣,他將自己的臉埋進了蘇雲景掌心,嘴角翹起,枕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鼻尖壓下,唇若有若無地蹭過蘇雲景的手腕。

柔軟的觸感,讓蘇雲景心尖顫了顫,腦海又浮現那天晚上,那個蜻蜓點水的吻。

被傅寒舟吻過的手腕,像是攀上了火舌似的,蘇雲景猛地抽了回來。

“怎麼了?”

傅寒舟偏偏還一副茫然無辜的樣子,搞得蘇雲景都覺得自己多想了。

“沒什麼,早點睡吧。”蘇雲景回到自己床上。

他剛躺下沒多久,上鋪的兄弟又開始不安分了,扔下來一隻公仔小熊。

蘇雲景沒理小酷嬌。

不多時,從上鋪探下一隻手,意圖很明顯,跟他要那隻熊。

蘇雲景瞧了一眼那隻修長的手,閉上眼睛說,“沒收了。”

小酷嬌又扔下一隻大熊。

蘇.冷漠無情.雲景還是那句話,“沒收了。”

隔了一會兒,上麵沒動靜了,蘇雲景還以為他終於不鬨了。

沒想到傅寒舟自己下來了,把那倆兩隻公仔熊都扔回了上鋪,他躺到了蘇雲景旁邊。

蘇雲景嘴裡哎哎哎了好幾聲,“乾什麼你?”

傅寒舟悄悄抓住了蘇雲景的衣擺,“把這隻也沒收了吧。”

隻能把這隻沒收,其他不許。

蘇雲景的冷酷維持不住了,他笑了起來,“你想得美,毛病多,事也多。”

傅寒舟看著他,有蜜糖在眸裡化開,“以後會乖的。”

蘇雲景吃了他乖巧這顆甜甜的糖,伸手給他蓋上了被子。

“那就好好睡覺,彆再折騰了,小心感冒。”

傅寒舟鼻翼翕動,被蘇雲景蓋過的被子,好像沾染了他身上溫暖乾淨的氣息。

傅寒舟貪戀地嗅了兩口。

身體有什麼東西在翻騰,讓傅寒舟很想,像夢裡那樣吻他。

蘇雲景對傅寒舟的欲念毫無感知,不設防備地躺在床上。

燈光映照下來,打在他修長的脖頸,像渡了一層釉彩,喉間那個明顯的突結,漂亮性感。

傅寒舟漆黑的眸裡欲海深沉,他克製不住地想去親那個小突結。

蘇雲景有點困了,翻身想要睡的時候,一旁的人突然起身,快步出了臥室。

“你乾什麼去?”蘇雲景一頭霧水。

傅寒舟沒說話。

蘇雲景聽見洗手間的門打開了,他也就沒太在意。

七八分鐘後,傅寒舟才回來了。

滿臉水汽,睫毛跟長眉都被水打濕了,脖子還淌著水。

晶瑩的水滴滑過他白玉般的脖頸,最後沒入衣領,流下一道濕痕,狹長的眼尾沾著春色,有種頹唐情-色的誘惑。

蘇雲景錯愕地問,“這……你又發燒了?臉怎麼這麼紅?”

“有一點。”聲音特彆沙啞。

“我去拿體溫計。”蘇雲景怕他不是普通感冒,才會一到晚上就開始燒起來。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傅寒舟精神不濟的樣子。

剛衝了一波涼水,傅寒舟有點冷,哪哪兒都是涼冰的,隻有心裡某個地方燒得厲害,比早上那場高燒還灼熱。

傅寒舟怕感冒招給蘇雲景,再加上生理不適應,最終也沒在下鋪睡,老老實實回了自己的床。

蘇雲景不放心他,淩晨一點的時候醒了一次,下床摸了摸傅寒舟的額頭。

額頭倒是不燙,甚至還有點涼。

蘇雲景靠近傅寒舟,將手指探到了他的後頸,想看看他的體溫正常嗎。

黑暗中,一雙幽邃的眼睛睜開。

傅寒舟傾下額頭,放到了蘇雲景肩上,兩頸相交,像兩隻在水上嬉戲的鴛鴦。

蘇雲景的體溫,毫不保留地沿著他們貼合的地方滲進傅寒舟肌理,深入骨髓,讓他燒得更厲害。

傅寒舟蹭著蘇雲景的肩窩,嘴裡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受了委屈似的。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讓蘇雲景身體一僵,但聽見傅寒舟唇齒溢出類似小奶狗嗚咽的聲音,他就有點心疼了。

“是不是燒得難受?”

傅寒舟把自己更深埋進蘇雲景脖頸,他的確委屈,也的確難受。

眸中染了點水氣,眼尾泛著紅,可勁兒蹭著蘇雲景,像一隻乞憐的小奶狗。

他也不說怎麼了,蘇雲景以為他又燒起來了。

雖然平時小酷嬌愛撒嬌,但從來沒有像這樣過,蘇雲景心裡著急,“要不要去醫院打一針?”

蘇雲景說話時,喉結尖尖那點在顫,顫得傅寒舟心癢癢。

他伸手捏住,輕輕掐了一下。

蟻爬的酥麻感,讓蘇雲景不受控製地顫栗。

“你乾什麼呢?”蘇雲景質問傅寒舟,但聲音輕飄飄的軟,還生理性發啞。

傅寒舟纖長的睫毛有點濕,可憐巴巴地黏在一起,底下那雙黑眸,卻有了一絲明了的笑意。

蘇雲景真是又氣又無奈,“你到底有事沒事?”

傅寒舟自己也不知道,說沒事,他的確不舒服,說有事,這樣鬨一鬨蘇雲景,他心情又很愉悅。

傅寒舟垂下濕潤的睫毛,又開始裝小可憐了,“不舒服,但能忍。”

蘇雲景磨了磨牙,“你就瞎折騰吧,我看你一天不作,就渾身不舒服。”

嘴上罵咧咧的,蘇雲景還是給傅寒舟拿了點感冒藥。

夜裡時間長,感冒要是嚴重的話,理論上中途是可以再加一次藥的。

明天還要上學,喝了藥,傅寒舟沒再鬨蘇雲景,乖乖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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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蘇雲景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側了側傅寒舟的體溫。

見溫度正常,就把他叫醒了。

這次傅寒舟倒是沒賴床,蘇雲景洗漱回來,他已經整理好床鋪,準備去刷牙洗臉。

蘇雲景要去吃早飯時,餘光瞥見了傅寒舟床上那兩隻熊。

大熊靠在被褥上,放的工工整整,它上麵壓著一個小熊。

兩隻熊麵對麵靠著,像是在……接吻。

蘇雲景又想起那天晚上傅寒舟吻他的畫麵,腦子一炸,耳朵瞬間紅了。

崩潰之下,他由衷地罵了一句臟話。

靠!

是他汙眼看世界嗎,怎麼看什麼都他媽能想到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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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傅寒舟情緒起起伏伏,終於踩著蘇雲景發火的邊緣,恢複了一點正常。

傅寒舟決定高三複讀一年,一塊跟蘇雲景考京大,所以這段時間很刻苦的在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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