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2)

租房子之前, 傅寒舟特意打聽了一下隔壁鄰居,左邊住著一對老夫婦, 右邊那套房子空置了兩年。

見不會有人打擾他和蘇雲景,傅寒舟才租下這套房子。

但人算不如天算,蘇雲景他們搬過去沒多久,那套空置的房子就住進了一個女孩。

女孩叫珍妮弗,這套房子是她父親過世後,她分到的遺產之一。

珍妮弗對傅寒舟一見鐘情,三天兩頭來蘇雲景他們這裡借東西,試圖約傅寒舟。

見傅寒舟對她連理都不理, 她隻好把目標放到蘇雲景身上。

昨晚派對開到淩晨兩點,一覺醒來已經中午了, 吃了午飯, 珍妮弗打算出門透透氣,就看見隔壁那兩個帥哥在院子裡曬太陽。

清俊矜貴的男人坐在藤椅上,筆直修長的腿隨意疊在一起,手裡抱著一本很厚的硬皮書。

他旁邊架著一張編織的吊床, 上麵躺著另一個長相帥氣的亞裔男人。

難得能在院子裡看見他們,珍妮弗眼前一亮,轉身回屋花了個淡妝, 又換了一件很襯氣色的長裙。

在鏡前檢查了一遍自己精致的妝容,珍妮弗堆上甜美的笑容。

昨天她敲開鄰居的房門, 本來是想著借果盤的名義, 順便邀請他們倆晚上過來一塊參加派對。

但對方隻借給了她水果盤, 卻沒接受派對邀請,這讓珍妮佛十分失望。

拿上昨晚從兩個帥哥那兒借的水果盤,珍妮佛走出房間, 想跟隔壁的帥哥搭訕時,坐在藤椅的男人突然看了過來。

他有一雙特彆漂亮的眼睛,眼尾尖而翹,是當下最流行的一種眼妝畫法,但這個人的眼睛卻是天生的。

男人看著的目光很冷,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陰鷙尖銳。

那一刻,珍妮佛像是被毒蛇的尖牙抵住動脈似的,頭皮一陣發麻。

她僵在原地,愣是沒敢上前,猶豫了半晌,最後頂不住視線壓力,跑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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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吊床上的人合著眼睛,耳朵塞著一對白色的耳機,聽英語廣播。

今天陽光太好了,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以至於蘇雲景聽著聽著開始犯困。

直到頭頂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蘇雲景才清醒了一些,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正上方的傅寒舟。

蘇雲景挪了挪地兒,摘下耳機打著哈欠地問,“你要不要躺一會兒?”

吊床是雙人的,傅寒舟擠過來躺到蘇雲景身邊時,尼龍繩搖晃了起來,蘇雲景被搖的昏昏欲睡。

傅寒舟長手長腳,將蘇雲景牢牢錮住,不想任何人看見他,注意到他。

他是他一個人的。

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蘇雲景看向了他,“怎麼了?”

傅寒舟閉上眼睛,不讓蘇雲景看見裡麵的陰翳,“以後彆再搭理那個鄰居。”

蘇雲景知道他說的是珍妮弗,笑了一下,“她是看上你了,這兩次找我說話,也是打聽你。”

本來蘇雲景是想跟她說清楚的,但每次沒等他進入正題,傅寒舟就跟尊門神似的站他身後,目光是不好惹的陰冷。

傅寒舟咬上蘇雲景的耳朵,有幾分咬牙切齒,“那也不準跟她說話!”

蘇雲景哭笑不得。

聽說有些貓醋勁很大,在鏟屎官身上聞到其他貓咪的味道,會直接跟鏟屎官甩臉子,還不讓鏟屎官碰它。

他家這隻貓,倒是不會甩臉子,也不會不讓他碰他,但醋勁很大是真的。

“好。”蘇雲景笑著給傅寒舟擼毛,“那我以後找隔壁那對老夫婦聊□□嗎?”

他提前出國就是考慮到在這邊生活,跟當地人溝通時,能儘快提升自己的英語水平。

醋精轉世的小酷嬌悶聲悶氣地說,“最好不要。”

蘇雲景聽到這話,沒忍不住在傅寒舟的癢癢肉上掐了一把。

“你是不是就想找個無人的荒島,然後隻有我們倆獨居?”蘇雲景沒好氣。

傅寒舟癢的鑽進蘇雲景的頸窩,在裡麵低低淺淺地笑著。

如果能去荒島獨居,傅寒舟自然是最高興的,但蘇雲景同意這個提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蘇雲景隻要把目光放在彆人身上,不管什麼原因傅寒舟都會吃醋。

不過他也不會事事都攔著蘇雲景,在他脖子裡套那麼多枷鎖。

傅寒舟氣息平穩後,乖巧窩在蘇雲景肩上,低聲說,“我要跟你一塊考康福利。”

蘇雲景有點驚訝,因為傅寒舟從來沒說過要跟一塊考康福利,但這事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是個黏人的嬌嬌。

傅寒舟失去了蘇雲景兩次,要他像小時候那樣乖乖在家,等著蘇雲景上下學幾乎不可能。

“行。”蘇雲景沒拒絕一口答應。

傅寒舟說出自己最在意的,“在學校不許給我訂規矩!”

蘇雲景:……

他知道傅寒舟說的規矩是什麼,無非是想黏著他,但又怕蘇雲景像劇組拍戲時,在片場不許他這樣,不許他那樣,還假裝陌生人。

蘇雲景猶豫了下,耐心跟嬌嬌商量,“學校是學習的地方,還是以學習為重,你能接受我們高中一塊讀書的模式嗎?”

傅寒舟想了想高中時候的場景。

在衡林二中讀書時,冬天蘇雲景會讓他把手伸進衣擺裡取暖,也能接受他靠他身上打瞌睡。

雖然不能做更多,但勉強在接受範疇內,傅寒舟點頭同意了。

意見達成一致後,蘇雲景抱住他的嬌嬌,睡了個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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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二樓陽台看著吊床上親密相擁的兩個人,珍妮弗眼皮狂跳了數下,心裡陡然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怪她之前總感覺兩個人之間怪怪的,難不成這兩個人是……一對?

珍妮弗咬了咬牙,不可能,這年頭帥的男人不可能都被帥的男人搞走了,她不信。

在房子裡琢磨了半天,下午珍妮弗還是拿著果盤做垂死之前最後的掙紮。

蘇雲景和傅寒舟在院子淺淺地睡了一覺,現在已經回去了,珍妮弗站在門口,敲了敲房門。

“蘇,你在嗎?我來還你們的果盤。”珍妮弗用英語在門外說。

聽見她的聲音,傅寒舟臉色陰鬱了一瞬,他摁住了一旁要起身的蘇雲景。

蘇雲景調侃他,“你不是不讓我跟她有交集?那我得跟她說清楚,你喜歡的人是我,讓她彆打你主意吧?”

“我去。”口氣不大高興。

傅寒舟一秒鐘都不想蘇雲景跟這個女人交談。

行吧,行吧,你是醋精你有理。

蘇雲景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傅寒舟辦事一向乾脆利索,他打開房門,拿過珍妮弗手裡的果盤,不給對方說一句話的機會,就冷冷地開口了。

“彆打擾我們。”

說完關上房門,全程下來不到三秒就解決了這件事。

關好門,一轉身,傅寒舟就從冷酷無情秒變乖順小綿羊。

在蘇雲景略帶責備的目光下,傅寒舟默默用水果盤擋住自己的臉,然後慢慢拉下,露出一雙漆黑雪亮的鳳眸,企圖萌混過關。

蘇雲景頓時有點頭疼,走過去無奈地說,“你不用這麼凶,人家也沒死纏爛打。”

“下次不要這樣了,你不喜歡她拒絕就好,彆這麼沒耐心。”蘇雲景諄諄教誨小酷嬌,

傅寒舟點了一下頭,目光乾淨,看起來溫順無害。

其實他心裡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為什麼他要對彆人友善,給彆人那麼多耐心?

他隻要對蘇雲景好就行了,彆人傷不傷心,難不難堪他都不在乎。

但不管傅寒舟是怎麼想的,蘇雲景說的話他永遠都無條件接受。

蘇雲景:“而且你要知道一旦出了國門,我們代表的還有自己國家的形象,基本禮貌還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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