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合歡(1 / 2)

我願與君相知 一零九六 10222 字 4個月前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相知》能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歡,很榮幸,也很感激。

感謝一路陪伴的各位,感謝不吝推薦的博主和讀者,也感謝所有的意見和聲音。

這幾天碼字時間不多,耽擱至此,奉上第一則番外。月底前會有第二則也是最後一則,我儘量快,但確切日期不定,請大家見諒。

以下有幾個問題要簡單說明:

關於修文:《相知》前期用的是存稿,後期多是草稿,三月初會修文捉蟲,爭取兩天完成。

關於評論:大家的評論我都會一一看過,回複會有延遲和遺漏,實非本意。

關於《最後的抒情》:此詩的作者是俞心焦/樵,文中沿用百科資料,經讀者指出,確有說明的必要。

關於第29章作話中“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可愛的,如果她不可愛,那是因為她還沒被好好地愛過。”:這句話不是我原創,是我喜歡的作者子澤華在作品《有機》中的內容,當時寫作時有此心境便加以引用,由此引發部分讀者的共情,是我的幸運,但衍生出的讚美,應加諸原作者身上,不應被我竊取。之後有類似情況,會在引用時就加以注明。

關於更新:會在晉江和(GY一零九六)

關於wb:我還沒有開作者號,私人號也不常用,所以不方便與大家交流。有意見或疑問可以直接gzh界麵私信給我,謝謝。

最後,關於下一本:我們春天見。

囉嗦這麼多,希望大家愉快。蘇澈敲開吸煙室的門,傅紹恒正坐在沙發上,見人進來,他把手裡的煙掐了,卻聽蘇澈說:“給我也來一根。”

“不是戒了?”

“戒了也能抽。”他接過他扔過來的打火機,從茶幾上的煙盒裡拿了支,“抽這麼凶,跟丁老師吵架了吧。”

“你以為我是你,”傅紹恒往後躺,“趙武臣要辭職。”

“辭職?”蘇澈點煙的動作頓住,“沒聽到一點風聲啊,他直接跟你提的?”

“望城的進度報告會,他沒參加,開完了又打電話給我,”傅紹恒神色不愉,“我問王驍,他跟你反應差不多。”

蘇澈吸了口煙,把腳架在茶幾上,被傅

紹恒看一眼,隻好放下。

他那張常年笑著的臉難得皺在了一塊:“怪我怪我,這段時間家裡事多,來公司的次數少了些。”

“你釘在辦公室也沒用,人有腳,長著就是為了走路,我現在隻想知道是不是老維那邊在搞動作。”

“嗯,我去查。”

兩人默默吸了會兒煙,傅紹恒率先摁滅。他開窗通風:“家裡的事怎麼樣了?”

“我都快被二胎煩死了。”林玫想生,他不想,吵完架她鬨到爸媽麵前,他媽把他罵了一頓結果自己進了醫院,“現在的護工也真難請。你說,連老人生病我們都騰不開時間照顧,再要一個還得了?”

傅紹恒不發表意見:“給你放個長假吧。”

“不用,我下班過去也一樣。真要歇在家,林玫得把我說得耳膜穿孔。”他抖抖煙灰,“你呢,這兩天也忙吧?”

“還好。”

“預產期什麼時候?”

“月底。”傅紹恒要把煙盒塞進茶幾的抽屜,被蘇澈攔住。後者狠狠吸了兩口,又從裡麵抽了根點燃,“趙雨芹跟老維兒子的訂婚宴,你去不去?”

“不去。”

“那我也不去。”

“你得去,順便看下趙武臣在不在。”傅紹恒把煙灰缸往他那邊移,“你收到的是趙雨芹的請柬,按理說,趙武臣跟新光領越壓根沒聯係。如果他那邊有人出席,說明他不是跟趙世誠搭上線了,就是跟老維走得近。”

“那他萬一故意不來呢?”

“他愛熱鬨,大宴小宴的最喜歡。他要是自己跳槽,有新東家撐腰就不怕遇見我們,要是被挖了牆角,老維也會拿他顯擺。要是不來……”傅紹恒笑了聲,“那他就是真轉了性,我識人不清,也留他不住。”

蘇澈聽他這副口氣:“我還以為你抽煙是有煩心事,怎麼,原來是有辦法了?”

“哪來的辦法,良禽擇木而棲,他有更好的去處,我不攔著,但我得保證他不會倒戈相向。”他看了眼手表,“我要下班了,你呢?”

“我再坐會兒。”蘇澈發現他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一樣,或許兩人太熟悉,他反而說不上來。

傅紹恒忽略他那副探究的神情,帶上門出去:“你也早點回,記得關燈。

丁念第一次懷孕,感覺新奇又緊張。隨著孕肚變大,她的身子沉了很多,各種反應也接踵而至。便秘,四肢水腫,皮膚變得黯淡無光。她每天早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不失望是假的,但即將身為人母的憧憬又壓下了她那些愛美的心思。

為了減少通勤時間,傅紹恒三月中給她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又請了人照顧她。到了五月初,張玉英說她也要過來,丁念覺得這樣不妥,便把手頭上事情交接完,請假回了家。

老宅人多,四個老人加一個保姆,幾乎全圍著她轉,她受寵若驚,又難以拒絕,每天最盼望的就是傅紹恒能早點回來替她轉移注意力,無奈她有產假,他卻沒有,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忙。唯一不同的是,如果他出差在外,那麼每天晚上九點都會跟她打電話。她先前還願意打視頻,後來發現自己越來越醜,任憑傅紹恒再勸也隻肯把鏡頭對著床,傅紹恒以為她是激素水平變化導致心情不好,也不強求,隻耐心地對著那一團淡灰說話,偶爾聽見她笑幾聲,那一晚上就睡得特彆好。

丁念知道傅紹恒這兩天又去了望城,吃完飯運動了會兒,就先回房休息。五月的天氣說涼不涼,說熱不熱,固定的洗澡成了難題。張玉英一早提出幫她,被她拒絕,又提出讓她媽媽過來,丁念也不答應。即便是親生母親,她也恥於在她麵前袒.胸.露.乳,於是就和之前那樣,她自己洗,但得麻煩張玉英在門外候著。她動作很小心,儘量慢,儘量仔細,無奈肚子擋住視線,也限製了她的動作幅度,下半身隻能用熱水簡單衝一下。

“媽。”她扶著牆壁,“能給我遞塊乾毛巾嗎?在最左邊的櫃子裡。”

她不小心把擦身子的那塊弄濕了。

門外沒人做聲,丁念奇怪,正要再喊,門被敲了兩下:“是我。”

丁念一驚,過去打開一條縫,傅紹恒用手抵住了門:“怕什麼,是我,媽下去了。”

“毛巾。”

“手鬆開。”他斜著身子走進去,“我幫你。”

丁念的臉頓時通紅。她毫無準備,他卻慢慢開始:“放心,我手剛洗過,很乾淨。”

他替她完成接下來的動作,輕輕擦乾,又拿了睡

裙替她穿上。等丁念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帶到床邊。傅紹恒彎腰打量她的腳,伸手碰了碰:“怎麼腫成這樣。疼嗎?”

丁念搖搖頭。

傅紹恒起身,去浴室裡接了盆溫水:“醫生說不能太熱,你試下行不行。”

丁念把腳放進去:“可以。”

傅紹恒的袖子捋到一半,再次蹲了下來。丁念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忙阻止:“誒,不用。”

“揉幾下會舒服些。”

“那也不用。”

傅紹恒笑了下:“傻瓜。”

他不顧她的阻止,又開始揉她的小腿,往下,從腳踝,到腳掌,很緩慢地清洗,揉搓,丁念能感覺到有些角質層脫落下來,傅紹恒不為所動,她卻愈發尷尬。

傅紹恒沉默著,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洗完一遍,再換清水,衝完替她擦乾,抱著她的身子往後移:“你躺會兒,我去洗個澡。”

丁念側著身子,臉朝著窗戶躺下。現在大概是八點多鐘,外麵的天黑透了。浴室裡傳來水聲,她臉上的熱度漸漸散去,眼眶卻漸漸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