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你是不是想睡我?”顧雲舟掀眸看著景鬱。

“嗯?”

看著明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景鬱,顧雲舟再一次肯定, 景鬱對自己的**跟焦躁毫無察覺。

顧雲舟沒再說話, 斯條慢理地喝著景鬱熬的花蟹粥。

說實話,勾引景鬱的難度很大, 顧雲舟出現結合熱的前兩年,各種方法都試過了。

如果普通的方法真管用, 他們倆早滾八百次床單了。

雖然是顧雲舟幫著景鬱學會屏蔽外界多餘的信息, 但他也不知道景鬱到底生成了什麼樣的屏蔽機能。

不要說他了, 就算景鬱自己也不知道, 要不然這幾天也不會焦慮地摁著他在床上親,實際什麼事也乾不了。

昨天晚上顧雲舟查了很多相關資料, 像景鬱這種情況, 幾乎沒有先例可尋。

就連見慣疑難雜症的洪教授, 對此也束手無策, 還得靠顧雲舟自己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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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後, 顧雲舟先去了一趟情趣自動售賣機, 買了兩張AO的片子。

他們國家在這方麵非常開放,隻要年滿十八歲,就可以觀看成年影片,這不犯法。

但是觀看涉嫌未成年的片子是很嚴重的罪名, 最少三年的刑罰。

因為沒有利益, 市場上就不會流通這種片子, 所以哪怕隻是觀看, 也是屬於犯罪。

吃了晚飯, 顧雲舟拉著景鬱看‘科教片’。

看了這麼多年小黃文,景鬱腦子裡也沒有AO結合的概念,顧雲舟覺得文字描寫,遠不如視頻來得更加直觀刺激。

片子的節奏很快,播放到六分鐘時,就進入了正題部分。

原本景鬱以為這隻是普通的影片,看著看著就不太對勁了。

見影片裡麵的男人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腹肌溝壑分明的精壯體魄,景鬱蹙了蹙眉頭,伸手要去關片子。

顧雲舟眼疾手快地攔著他的手,然後暫停了影片,問他,“怎麼了?”

Alpha抿著薄薄的唇,沒有說話。

見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顧雲舟稍微一琢磨,就明白原因了。

“你看吧,我去洗個澡。”顧雲舟站了起來,他掃了一眼景鬱囑咐,“一定要看完。”

強烈的占有欲,讓景鬱沒辦法接受顧雲舟看一絲\不掛的其他人。

怕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顧雲舟去洗澡了。

臨走之前,顧雲舟給景鬱打開了影片。

這種片子沒有什麼劇情,但由於裡麵男主的體能很強,哪怕沒有情節,也拍了一個多小時,為了賣錢分了上下兩部。

景鬱並不喜歡這種片子,但顧雲舟讓他一定要看完,他也隻能看下去。

顧雲舟擦乾頭發從浴室出來,景鬱剛好看完,他麵色淡然地移動著鼠標關了視頻。

“看完了?”顧雲舟問。

“嗯。”

“視頻內容你記住了多少?”

Alpha不說話了。

看他這樣,顧雲舟就知道景鬱估計連個頭發絲都沒記住。

“那你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感覺?”顧雲舟繼續追問。

Alpha搖了搖頭。

什麼也沒記住,什麼感覺也沒有,竅更是沒開。

景鬱這個反應,在顧雲舟意料之中,所以他沒有任何失落。

這種片子的受眾群體一般是Beta,普通人在看見這種直白火辣的視頻,腎上腺素會激增,刺激著性體,從而產生**。

Beta大多都是視覺動物,但Alpha不是,他們更加忠誠信息素。

尤其是高A值的Alpha,這種片子根本引不起他們的性趣,甚至不如自己的伴侶隨便勾勾手指頭管用。

這也是景鬱看小黃文從來不動情的原因,他不會因為不相乾的兩人運動,就會產生**。

對他來說,小黃文就跟普通沒什麼區彆,片子再刺激,他也是看過就忘。

顧雲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見不管用他也就放棄讓景鬱看影片下部的想法了。

景鬱去洗澡的時候,顧雲舟用筆劃掉了日記本上的第一條。

看片學習,這招對景鬱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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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是個宅且戀家的人,有著很強的領地意識跟築巢傾向。

築巢傾向是指,Alpha對Omega一種占有眷戀的行為。

具體表現是,下意識收集Omega的衣服為自己築巢,會格外依賴伴侶的氣味,喜歡在自己的領地跟O親熱。

顧雲舟覺得特定的場合,會形成景鬱特定的行為模式。

如果打破‘在家親熱’這個特定的模式,會不會減弱景鬱身體屏蔽的機能?

為了驗證自己這個猜測,顧雲舟在姿樂酒店約了一間總統套房。

將近二百平米的套房,自帶起居室,辦公區,偏廳,還有家用廚房,以及空間寬敞的浴室。

顧雲舟沒選那套有著超大落地窗,可以看到京都外灘景色的總統套房。

他怕吵到景鬱,所以選了一個相對便宜,但環境幽靜的。

雖然不明白好端端的,顧雲舟為什麼會在酒店訂房間,不過景鬱也沒多問。

明天正好是周六,可以不用早起,顧雲舟在來之前,給自己打了誘發提前結合熱的藥劑。

原本顧雲舟應該在兩天之後出現結合熱,但要是那天他訂酒店住,景鬱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這種藥劑打完後一個小時就會有效果。

顧雲舟跟景鬱在家裡吃了晚飯,才開車去了姿樂酒店,到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趁著藥效還沒發作,顧雲舟先去洗了個澡。

浴室不遠處是大理石的吧台,景鬱坐在高腳凳上等顧雲舟。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絲熟悉的氣味沿著縫隙溢出來。

景鬱抬眸去看浴室。

味道越來越濃鬱,像是山間野蠻生長的菱葉繡線菊,帶著薔薇科灌木特有的野性,肆意滋長。

他被引誘著推開了浴室的房門。

三噴頭淋浴塔的水流很大,霧氣漫上了單獨用透明玻璃隔開的浴室。

霧水朦朧中,隱約能看見一個修長勻稱的輪廓。

濃鬱的信息素,混雜著霧氣,將景鬱包裹,淹沒。

Alpha的喉頭滾動。

藥效已經完全上來了,顧雲舟手腳發軟,體內的情潮一波一波襲來,洶湧至極。

顧雲舟扶著鋼化玻璃,才勉強站穩。

“我提前結合熱了。”顧雲舟的聲音很啞,熏染著情-欲。

他坦蕩自然地對Alpha說著自己的需求,“進來,我需要你給我標記。”

景鬱跨步上前,對上顧雲舟那雙瑩潤潮濕的眼睛,他的眼底逐漸幽邃。

將顧雲舟摁在鋼化玻璃上,景鬱急迫地吻著。

焦躁的Alpha無聲的掠奪著Omega的呼吸,在他唇間輾轉纏綿。

一路吻下。

在碰到顧雲舟耳根後麵的細膩白皙,對方反應很大地猛地咬住了唇。

察覺到顧雲舟的異常,景鬱捧住他的臉,俯下身專注地吻著。

一陣陣酥麻,自喉間燎原之火似的蔓延到了腰腹。

顧雲舟輕微的悶哼了一聲,修長的脖頸無意識向後拉,抻出緊繃漂亮的線條。

酒店的燈打出蜜一樣的顏色,朦朧在兩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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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過來已經早上九點了,顧雲舟不用睜開眼也知道旁邊是空的。

不太平整的大床上,隻有顧雲舟一個人躺在上麵。

醒了幾分鐘的神兒,顧雲舟才下床走出了主臥。

“還沒刷好?”顧雲舟靠在浴室門框上,語調懶洋洋的。

“快了。”景鬱認真回了一句。

雖然換了一個環境,但還是沒改變什麼,景鬱強大的屏蔽係統,讓他隻能欲求不滿地抱著顧雲舟一頓亂啃。

比平時還熱情,比平時還焦躁。

但跟平時一樣硬不起來。

顧雲舟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最後累的實在受不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景鬱精力依舊,但見顧雲舟困了,他也不會打擾。

無處發泄精力的Alpha,去浴室打掃衛生了。

顧雲舟睡到半夜覺得不對勁,爬起來把景鬱挖回到了床上。

強迫症有點嚴重的Alpha勉強睡到早上六點,然後悄悄起來又去浴室,乾昨晚沒有乾完的活兒。

景鬱清理浴室不為其他,就因為這裡沾染了顧雲舟大量的信息素,他不會讓酒店員工來打掃,所以親自上陣。

Alpha乾什麼都不會敷衍了事,做就會做到極致,比五星酒店的標準還要高。

顧雲舟頭疼地摁了摁太陽穴。

景鬱刷完浴室每個角角落落,然後又把床單洗了。

雖然經常見景鬱洗床單,但那是家裡的,看他給酒店洗,顧雲舟覺得十分違和。

他們倆要退房的時候,正好酒店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進來收拾。

看見乾淨整潔的套房,以及洗好的床單,工作人員瞠目地看著這對AO。

回到家,顧雲舟就重重地劃掉了日記本上的第二條方案。

顧雲舟扶額,這招對景鬱不僅不管用,還讓他給酒店免費打掃了一遍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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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號打烊工廠的員工,在門口檢測剛改裝過的跑車性能時,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身形高大的Alpha從裡麵走了下來。

“傅哥。”工作人員跟他打了聲招呼。

傅雨棠朝他揮了一下,然後徑直走了進去。

出入這裡的大多都是京都有名的紈絝弟子,喜歡車,也喜歡折騰車。

傅雨棠穿過一樓大廳,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公共區坐著幾個扯皮的富二代,原本大家說說笑笑,氣氛非常熱鬨。

直到穿著一身灰色連體工裝服,身形修長的Alpha上來了,所有人就像被摁了消音鍵的工具人,齊齊啞了。

見大家安靜了下來,傅雨棠問,“剛才你們在說什麼呢?”

薛梁最先反應過來,他晃了晃手機,笑著問,“沒什麼,大家坐一起磕農藥,傅哥玩一把不?”

“我怎麼好像聽見顧雲舟這三個字?

傅雨棠瞥了他一眼,尖尖的眼角像蠍尾,平平常常一掃,蟄的人頭皮發麻。

在場所有人頓時麵如土灰,感覺自己半截身子都埋地底下了。

誰都沒想到傅雨棠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所以才肆無忌憚的談了起來。

顧雲舟就是傅雨棠的一顆雷,踩不好了會炸。

“傅哥,我說了你可彆生氣。”薛梁看了一眼傅雨棠的臉色。

“我一哥們家裡是開酒店的,今天我過去找他的時候,在酒店看見了……顧雲舟跟景鬱從裡麵出來。”

薛梁沒敢說,他們倆開了一間套房住了一晚。

傅雨棠‘哦’了一聲,轉身走了。

他這反應太冷淡,也太詭異,薛梁跟身後的人對了個眼色,誰都不知道傅雨棠這是個什麼情況。

就在大家麵麵相覷時,走出去的傅雨棠回過身。

“沒事彆他媽打聽彆人的閒事,一個個吃飽撐的?”形狀漂亮的桃花裡,凝著陰鷙戾氣。

“……”

誰也沒敢在這個時候還嘴。

罵完,傅雨棠才走了。

三樓是個台球廳,還有幾台電玩遊戲機,傅雨棠玩了五把,輸了五把。

最後他還是沒忍住給顧雲舟打了通電話。

雖然他是不太相信,景鬱不舉了這麼多年,會突然就行了,但兩個人能他媽好端端的去酒店開房?

心情不好的Alpha,將一雙長腿橫在遊戲機上,急躁地用手指敲著一旁的鐵架。

電話剛撥出去,傅雨棠立刻就掛斷了。

上次他給顧雲舟打電話,是用的自己手機,依照對方的脾氣肯定給他拉黑了。

傅雨棠連忙下樓,從自己辦公室抽屜裡,扒拉出一盒電話卡,隨便摳了一個,然後熟練地換上了。

陌生號打過來時,顧雲舟正在用筆記本查資料,他看也沒有看手機,撈過來直接接通了。

電話一通,傅雨棠抓時間問,“你跟景鬱去酒店乾什麼?”

因為這事憋氣了一上午的Omega冷冷地罵了一句,“關你屁事”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斷線的聲音,傅雨棠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我艸,嚇老子一大跳。”

原來是虛驚一場。

要是景鬱真把他標記,顧雲舟不會是這個態度,他肯定會直接說。

傅雨棠著實鬆了一大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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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一連失敗兩個,顧雲舟還不能對景鬱發火,因為對方比他還要急躁。

景鬱就像一條追著自己尾巴咬的笨狗,因為咬不到尾巴,急的直用爪子刨地。

他一直不得其法,所以隻能焦灼地在顧雲舟身上拱拱咬咬。

“小舟。”Alpha的聲音仿佛深陷迷途的羔羊,但黑沉沉的眸裡,分明是難消的情-欲。

身體機製跟他本身的渴望背道而馳,但景鬱毫無察覺,他甚至不明白怎麼回事。

他現在隻想把顧雲舟錮在身邊,融於血肉,鑲入骨髓。

顧雲舟能感受到景鬱對他的滔天情-欲,但他暫時想不出辦法解決問題。

他對景鬱也有著無數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