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笑出了聲。
這粉撲的也夠厚的。
連泥土都是畫上去的,夠真。
傅明淵腳步頓了頓,隔了幾秒:“小哥哥?”
他皺著眉,聲音裡帶了些質疑。
圈著沈祁手腕的手改為握住了他的整個手,跨出的腳步突然大了許多。
傅明淵住的屋並不大,是借的村民的,就隻有一個外間和臥室。
外間是灶台和吃飯的桌子,打掃的很乾淨。
臥室裡也隻有一張窄小的床,長度堪堪能容下傅明淵,還是硬板床,鋪了兩層被子。
蓋被整整齊齊疊了起來,放在床尾的位置上。
沈祁的腳尖忍不住去踢床尾的被子。
雙腿無法著力,他覺得自己像缺水的魚,隻能不斷地拍打著尾巴。
腹部被貼上溫熱的掌心,呼吸之間隔不出一點空隙來。
寬大的棉襖被當成了床墊,一隻手抓著枕頭的邊上,一隻手抓在傅明淵的衣襟上,抓出了一道深深的褶皺。
他仰著頭,閉著眼,唇舌被糾纏,一寸的地方都沒有被放過。
傅明淵一直在看著他。
指尖沒入他的頭發裡,輕輕地揉了一下。
半晌,他平複了一下呼吸,幫沈祁把毛衣往下拉好了,撚去唇邊的水漬,又低下頭來,親了親他的眼皮。
眼皮顫抖的有些厲害。
沈祁的呼吸急促。
實在是無法緩過來。
才剛進屋,門就落了鎖。
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拽著手腕躺到了床上。
傅明淵的指腹又擦過他的眉:“抱歉。”
他聲音比平時低沉了許多,呼吸也明顯的紊亂:“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他又親了親沈祁染紅的唇。
沈祁半遮住眼,房間裡的窗簾被拉上了,看不見外麵的光。
嘖,失策了。
本來是他說哥哥好吃的。
這會兒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雖然滋味是挺好的,但是多來幾次,他的腰可能受不住。
被掐的腰軟腿軟。
他又踹了踹被子。
嘴唇還發麻。
……
傅明淵給沈祁做了兩個菜,都是村民送來的自家地裡的。
炒了一碗蛋炒飯。
沈祁是真的餓了,也真的累了。
早上醒得早,車上其實一直半夢半醒,睡得脖子疼。
吃了飯,他窩在傅明淵懷裡打瞌睡。
傅明淵一下一下拍著他的後背。
“什麼時候起來的?”他親了親沈祁的頭發,問道。
沈祁打了個哈欠,手腳並用地扒住了人,用往人身上拱了幾下。
這床實在不夠大,兩人隻能緊緊摟著睡覺。
“四點多。”他實在是困頓,聲音都小了很多。
“鬨鐘響了十幾次才爬起來。”
傅明淵偏著頭看著他的側臉,輕輕應了一聲。
“見你一次好難啊,哥哥。”沈祁又呢喃著:“上次起這麼早,還是比賽的時候。”
“這裡的路也難走。”
“三輪車太顛了。”
他還沒坐過這麼顛簸的,屁股都在發疼。
傅明淵聽他抱怨著,聽著他聲音越來越小,拍著他背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一直等確認人睡著了,才停了下來。
外麵天還亮著。
等人睡熟了,傅明淵才下了床,幫他把被子掖好。
出了門,坐在隔壁房子門口捧著碗酒釀湯圓喝著的杜京連忙把碗放了下來。
“睡著了?”他真是料不到,沈祁居然一聲不吭就過來了。
傅明淵點了點頭。
他現在倒是半點疲憊都沒有,精神好的很。
“呆幾天?兩天?三天?”
“沒問。”傅明淵的視線落在窗邊,屋內什麼也看不見。
杜京壓低了聲音:“這裡人這麼多,反正你倆收斂點,到時候被拍了……”
他想起來之前兩人被拍,粉絲的反應,突然覺得自己被甜膩的酒釀味嗆到了。
傅明淵沒有應他。
“其實吧,你也沒必要為了兩天假,去答應拍他的下一部電影。”
杜京搖了搖頭。
《明日》的導演是個愛拍邊緣題材的導演,幾年裡都沒有一部能過審的電影,但是隻要能過審,就必然是能得獎的。
《明日》就是能過審裡的一部。
傅明淵目光沉沉,依舊沒有吭聲。
杜京:……
行,這放在古代妥妥的昏君。
兩人正站在門口沉默著,季音同她的助理就撐著傘奔過來了。
杜京現在一看到季音就頭疼。
流量小花這麼好學,一有問題就跑來找傅哥。
要不是這小姑娘看傅哥眼神跟看長輩一樣,他可能就想歪了。
杜京往屋裡看了一眼,說不定裡麵這位就是看到那照片,吃醋了才這麼急匆匆就趕來的。
杜京歎了口氣,決定繼續去盯著微博熱搜。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