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畢業了,在現在的地方買了房子。
以前傅臻和薑初瑤也很少回來過來,傅明淵和傅明禮就在市裡過年,也不會回來。
老宅太大了,也沒有什麼人情味兒。
臥室依舊是小時候的模樣,床倒是換了更大的雙人床,估計是前段時間薑初瑤讓人來換的。
床上還灑了一床的玫瑰花。
一看就是薑初瑤的手筆。
沈祁一進臥室,整個人的力氣就靠在傅明淵身上。
“有點像婚房啊,哥哥~”
他語氣有點懶散,不像剛剛同薑初瑤說話時候那般正經了。
來到了傅明淵的專屬領地,腦海裡緊繃著的那根弦也一下子就鬆懈了下來。
傅明淵單手攬著他的肩膀,指腹在他肩頭蹭了蹭,外套在進門後就脫了,這會兒就穿著毛衣和襯衫。
視線落到臥室內大紅的被套上,傅明淵也是微怔。
沈祁笑得更歡了,扯著傅明淵的領口自己倒著走,一直到床沿邊上才坐了下來,讓傅明淵微微彎下腰看著自己。
“四舍五入算不算結婚了?哥哥?”沈祁在傅明淵腳上蹭了兩下,把自己的鞋脫了,雙腿八字形半跪坐在床上,仰著腦袋看對方。
傅明淵盯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應:“不算。”
沈祁啊了一聲。
傅明淵伸手碾了碾他唇邊的橘子漬。
剛剛薑初瑤剝的,沈祁架不住她熱情,吃了一個。
“我媽給你介紹男朋友。”傅明淵就這樣盯著他,半眯了下眼,臉上沒什麼笑意,似乎是很認真。
沈祁用膝蓋的力氣撐起身子,直起上半身:“是啊哥哥,她說好多比你帥,比你風趣,比你幽默的男生……”
話還沒說完,便被傅明淵吻住了。
這次的吻大概是因為到了自己家的緣故,有點格外的凶。
臥室的門突然落了鎖。
發出哢噠的聲音。
薑初瑤踮著腳下樓。
傅臻一隻手扣著小兒子的腦袋,一臉無奈:“這樣真的好?”
薑初瑤冷哼了一聲:“哼,難道要我兒子等結婚的時候才結束之身嗎?”
傅臻又一把捂住了傅明禮的耳朵:“這事兒得看自願吧……”
傅明禮:……
我又不是聽不見,你們這樣對我和我哥還是沈祁哥真的好嗎?
薑初瑤翻了個白眼,不想和傅臻說話了。
她那兒子和她老公一樣保守的很。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準備齊全了東西,又是大過年的,馬上就要明年了,多好的時機啊!
臥室裡,沈祁睜開眼看了看落鎖的門。
傅明淵鬆開他,伸手幫他擦了下唇角:“我媽。”
沈祁哦了一聲,乾脆拉著傅明淵的領子往後倒去。
“哥哥,拿不拿新年禮物?”
傅明淵呼吸變得有些不太平穩。
沈祁這會兒唇都有些腫了,還發紅。
眼角隱隱有些水光。
偏偏他自己也是存了心。
拆禮物的過程有些激烈了。
畢竟是新年禮物,又是肖想已久的。
這禮物外麵包裝被慢吞吞地一顆一顆地解了下來。
禮物完全暴露的時候,傅明淵沒有忍住把禮物往上抱了抱。
雖然之前已經見過了,但是這麼帶著目的性地拆禮物,卻是頭一次。
禮物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見自個兒的主人,扯著對方的外包裝往下撕開。
主人的包裝被撕開的時候,裡麵的棒棒糖便露出了出來,比一般的棒棒糖尺寸大了許多。
禮物又去摸了摸棒棒糖。
“乖點?嗯?”傅明淵扣著沈祁的後腦勺,一下一下順著他的頭發。
沈祁沒有出聲。
房間裡搗藥的設備也很齊全,先是水,然後又給搗藥的棍子套上了膜。
因為怕藥疼了,水多加了點。
也幸好空調是早就打著的,溫度高。
藥本身也發著熱。
一開始的時候隻是用小棍子試探性地碰了一下藥的口子,感覺搗藥口能接受了,又放了幾根小棍子進去慢慢搗藥。
藥流了汁水,也不知道是水還是藥本身帶的。
房間裡慢慢也充斥著藥香味。
等到時機成熟了,便換了大棍子,先是輕輕碾了碾搗藥口,然後便是一下輕一下重地。
藥的汁水越來越多了。
搗藥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碰到某處的時候,藥皿劇烈顫動了一下。
搗藥的人有些愣神,卻沒有停下搗藥的動作,開始一個勁兒地往能讓藥皿顫動的地方去。
這搗藥也是講究技巧的。
搗藥的人慢慢摸出了門道,也不一個勁兒地用力了,而是放慢了速度。
一下輕了點一下又重了點。
藥又開始流水了。
沈祁眼角都滲出了淚水,手指抓著傅明淵的肩膀,在燈光下泛了白。
“不行了,哥哥~”
他嗓子都啞了。
傅明淵親了親他的額頭:“乖點。”
隻是一味地安慰他。
沈祁開始後悔,自己說鍛煉身體這事兒之前怎麼沒有實行。
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叮叮咚咚響了起來。
新年的祝福一波又一波接踵而來。
沈祁半跪在床上,雙手也沒有什麼力氣。
隻覺得自己的腰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