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難忍(1 / 2)

癮忍 慕吱 10793 字 6個月前

陸相思的目光遊移。

窗簾緊閉的房間, 黑暗吸附視線,她看不到任何。

隻能感覺到,被子底下蓋著的, 除了她以外,還有梁裕白。

但他睡相像是經過嚴格教育似的。

就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大概十分鐘。

他都沒翻身。

她睜眼對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冷不防他聲音響起, “睡不著?”

陸相思詫異:“你不是睡著了嗎?”

梁裕白:“沒。”

她轉到他那側, 漆黑一筆勾勒出他的輪廓, 如山巒般:“你不是很困嗎?”

他也側過身, 山巒連綿起伏, “或許吧。”

為什麼要加個吧。

是因為他也處於兩難境地。

一麵, 是原則與理智。

另一麵, 是否定與淪陷。

他否定了自己曾說的話, 淪陷在溫香軟玉中,哪怕他根本沒感受到她的溫軟。

但她存在的本身,就已令他神魂顛倒。

陸相思在暗室裡伸手,依靠直覺向他靠近。

再一點。

再近一點。

快要抓到他的時候, 被他先一步抓住。

他抓住了。

他的心猿意馬。

所以比起白晝,他更喜歡黑暗。

闃寂漆黑的環境裡, 貪婪的欲念也變得涼薄, 不需要刻意隱藏, 也不需要竭力收斂。夜晚, 本就應該用來放縱歡愉。

伸手一拉。

陸相思被拖入他懷裡。

鼻尖相抵, 極近的距離, 她看清他眼裡薄薄的欲色。

他呼吸減重:“你未免,太相信我了。”

陸相思有些慌張,“相信你, 不好嗎?”

玫瑰握在手心。

是痛苦帶來的快感,亦或者是,擁有的滿足。

嗜血的快樂,永遠都是她帶給他的。

玫瑰吻過愛情。

梁裕白舔過她的唇,“很好。”

陸相思小聲嗚咽地叫他的名字,“梁裕白。”

嗓音裡有著微末鼻音。

像是在哭。

梁裕白分神的想。

她哭起來,真的勾起了他無儘的貪欲。

她的喘息渡入他的口腔裡。

掌控著他的呼吸。

玫瑰的刺,伸入骨髓。

他整個人都被掌控著。

不久,陸相思的聲音支離破碎,“哥哥……”

是求饒。

也是警告。

是水泥糊住他的喉嚨。

唯一的活下去的辦法,就是短暫地,放過她。

梁裕白確實也放過她了。

他鬆開她的嘴,她倒在他的懷裡,眼神帶著沉迷的媚色。眼波蕩漾著其他色彩,而後,喉嚨裡發出壓抑的、難忍的呻.吟聲。

退讓,永遠都是為了更好的進攻。

梁老爺子曾告訴過他。

要想成為一名成功的商人,你必須要學會的,就是無情和刻薄。

他學以致用。

而她是最倒黴的那一個。

接受他的好,也一並承受了他的壞。

他的手代替她身上的衣服,包裹著她。

她化成一灘水。

眼裡終於有眼淚。

聲音破碎,“不要……”

他用最後的一點溫柔,停住動作。

清晨第一滴朝露。

落在玫瑰上。

她嬌豔欲滴,楚楚動人,一顰一眸間,瀲灩嫵媚。

他想成為折枝的人。

可玫瑰周身的刺令他蘇醒。

梁裕白艱難地從她身上抽回手,連幫她整理的時間都沒有,掀被下床,打開門,白晝亮光逼他不得不冷靜。

洗手間裡。

他伸手想要打開水淋浴。

手伸出,指尖沾著黏膩液體。

提醒著他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些浮浪的,綺糜的,拷問人心的畫麵。

他沒有自製力。

尤其是麵對著從她身上帶來的東西。

冷水澆灌著他的身體。

他伸舌。

舔過指尖。

是水還是其他,他已經分不清了。

多可怕。

他連自己叫什麼也忘了。

水聲淅瀝作響。

空氣裡的涼意隨著掀開的被子灌進床上,給她滾燙的皮膚降溫。

陸相思盯著空間中不知名某處,許久才眨眼。

體內的異樣,以及房間裡的異味。

掠奪她呼吸,掠奪她感官。

她沒法裝做無事發生。

所以他的手。

剛剛是。

伸進去了嗎……

她一把扯過被子蓋過頭,整個人都包裹進被子裡,無聲地嘶鳴。

瘋狂。

太瘋狂了。

等梁裕白從洗手間出來,卻發現她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如果有睡姿這節課。

她的睡姿隻能打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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