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難忍(2 / 2)

癮忍 慕吱 10732 字 6個月前

“我。”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梁裕白拿過桌子上無人問津的牌,攤開。

正是大家在找的紅桃K。

陸相思怔愣。

連命運都寫不出這種巧合吧?

耳邊,許梁頌聒噪的聲音響起:“你現在是真的隻需要在邊上喊加油就行了。”

陸相思偏頭看他:“他很厲害嗎?”

許梁頌回答:“反正我們這一片,他沒輸過。”

陸相思笑的有些得意忘形了,“真沒輸過呀?”

許梁頌諱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忽地說,“但今天,他可能要輸了。”

陸相思迅速斂起笑。

許梁頌笑得更大聲:“誰讓他遇到你啊?”

陸相思斜他一眼。

沒底氣反駁。

畢竟她的實力,用她爸爸陸宴遲一個自帶父親濾鏡的話來形容,那就是——我拿腳打的都比你用手打的好。

正好第一組。

陸相思就對上了許梁頌。

許梁頌的笑聲穿過整個球場,“陸相思,我不欺負你,我們就盯著梁裕白打。”

陸相思擔憂地看向梁裕白:“你可以嗎?”

梁裕白眼皮冷淡掀起,“怕什麼。”

陸相思急迫:“我是真不會。”

他眼無波瀾,緩緩道:“打他們,不需要你動手。”

陸相思盯著他的側臉,仍舊是冷靜從容的,沒有一絲慌亂。

而事實上,梁裕白確實有資本說這個話。

他一打二絲毫不覷。

沒一會兒,就打得對麵二人叫苦不迭。

“梁裕白你不是人。”

“哪有你這樣打得?”

網球區域大,梁裕白一打二,來回跑動很費體力。但任何體力遊戲,都是以腦力為主,所以他專挑對麵中心區域打。

導致對麵二人前後跑動,又因為害怕打到對方,而失去回球的機會。

事實上,這裡除了梁裕白和陸斯珩以外,其他人都沒上過正規的網球課。

就這樣。

梁裕白帶著陸相思闖到了決賽。

而決賽麵對的。

恰好就是陸斯珩。

四人坐在休息區。

陸斯珩和梁裕白隔著過道,他突然道:“要不咱們換個隊友?相思和我一隊,桑鯉和你一隊。畢竟相思在對麵,我下不了狠手。”

梁裕白冷淡:“不要。”

陸斯珩:“為什麼?”

他說:“贏了算誰的?”

陸斯珩:“反正就我和你兩個人打,按照我和你的輸贏算。”

梁裕白撇頭看了陸相思一眼,“那這小孩跟哪邊?”

陸斯珩眼梢挑起笑意,“你贏了,她跟你,我贏了,她跟我。”

臨時裁判許梁頌聽到這話,不滿:“那鯉魚怎麼辦?”

桑鯉不太在意:“我本來就是混到決賽的。”

許梁頌:“這不行,橫豎最後贏的就是陸相思這個啥也不會的?”

聞言,陸相思不悅地瞪著他:“我有哥哥,不行啊?”

許梁頌:“有哥哥了不起?”

陸相思點頭:“好像,就是挺了不起的。”

但這樣對桑鯉確實挺不公平的。

陸相思想了想,提議:“要不你倆打吧?”

反正她和桑鯉都是場內加油型選手,在不在也不重要。

很快,提議通過。

休息沒多久,梁裕白和陸斯珩上場。

許梁頌看熱鬨不嫌事大,“要不壓個注,看看最後到底誰贏?”

有人問:“賭注是什麼?”

許梁頌想了想,“贏的人終身離婚官司我包了。”

一片覷聲。

陸相思無語。

隨後,許梁頌說:“要不這樣,壓梁裕白贏了的人,待會由陸斯珩送他回家;壓陸斯珩贏了的人,待會由梁裕白親自送他回家。”

他還刻意地把“親自”二字壓得極重。

圈內,梁裕白和陸斯珩是兩個極端。

陸斯珩溫潤如玉,是璞玉。

而梁裕白冷淡疏離,是冰山。

和陸斯珩交往,是如沐春風。

和梁裕白,無時無刻都膽戰心驚。

許梁頌這話一出,更是慘遭謾罵。

他不管:“反正就這樣,壓不壓,不壓的就算棄權,直接上梁裕白的車。”

於是,無關勝負。

眾人全都壓梁裕白贏。

隻剩陸相思沒投票。

許梁頌湊近她,“是不是很煎熬?”

陸相思撇他一眼。

“你是不是又想陸斯珩贏,又想讓他送你回家?”

陸相思溫吞道:“我當然覺得我哥哥會贏。”

許梁頌:“所以你要壓你哥哥?”

場內,梁裕白已經做好熱身運動,微弓著腰,雙手拿著球拍。碎發微濕,垂在額間,目光犀利而冷冽,如同一把刀,有銳利鋒芒。

她不覺得他會輸。

但她也不希望陸斯珩輸。

二者比較。

陸斯珩似乎比較好安慰一點。

她輕咬唇,說:“我壓梁裕白贏。”

人群裡爆發出笑聲。

場內的二人不知所雲。

有人起哄,故意歪曲事實:“陸斯珩,你妹妹覺得梁裕白會贏。”

果然,陸斯珩眉頭擰起。

而他的對立麵。

梁裕白漸漸直起腰。

他捕捉到她的視線,與她隔著人群相對。

她笑。

他便靈魂出竅。

更何況是她,站在他這邊。

陸斯珩,你陪在她身邊十幾年又如何,我隻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她就站在了我身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