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1 / 2)

這些話太過迷惑, 安聽很是嫌棄:“你最近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左佑文倚牆笑:“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他站在安聽旁邊, 低頭就能湊近她,一雙柳葉眼緊緊地盯著安聽,眼神柔情得似乎能將所有的女孩都吸進去:“我隻是在關心你而已, 邢唐又忙,經常隻想著自己, 你要是有什麼委屈,過了幾個星期他都不知道。”

“我需要他知道乾什麼?”安聽懷疑地看著他,“你又有什麼鬼主意?還有, 請把你的臉離我遠一點謝謝,你的呼吸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手機信號了。”

這種油膩男她見多了,她當攝影師的時候,經常會有一些男網紅,在社交平台上混得油膩了, 以為露點腹肌眨個眼湊近點就能和她搞曖昧, 從而蹭她的熱度漲粉。

她都已經練出免疫力了, 就算左佑文長得這麼好看,就算他也有八塊腹肌, 不是她的男人她是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左佑文被她連連拒絕,眼睛委屈地都皺起來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都是為你著想。”

安聽突然展顏一笑:“那你說的也對,我平時的確有很多委屈沒有人知道。”

她拉住左佑文的袖子,作勢就想往他身上靠:“這麼多年都是我一個人,邢唐也隻是我的老板, 他也不懂我的委屈。隻有你在關心我,我真的很感動,謝謝你左哥哥,也隻有你會站在我這邊關心我愛護我聽我傾訴了。”

她抓住左佑文袖子的時候他就僵住了,等到她羞澀地笑了笑並且將身體緩緩地往他身上靠的時候。

左佑文一把推開了她。

“我覺得你需要自重一點。”左佑文神色不自在地看著她,“你怎麼能隨便往彆人身上靠呢?”

安聽被他推得一個踉蹌,站穩後一改先前的羞澀,更嫌棄地看著他:“那你自己怎麼不知道自重一下?怎麼能隨便去跟我這樣清純不知世事的小女孩玩曖昧呢?還推小女孩我,我扒拉你了?”

左佑文:“……”

左佑文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一樣,拍著袖子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誰跟你玩曖昧,你自己喜歡腦補彆往我身上扣鍋。還有左哥哥這樣的稱呼你也叫得出口?惡不惡心?”

“左哥哥不喜歡了?”安聽就想惡心他,“左哥哥要是彆一見麵就挑撥我和老板的關係,咱倆還是好朋友。”

“誰跟你是好朋友,彆碰瓷頂級流量。”

左佑文嚴肅地警告她:“不許再叫這麼惡心的稱呼,嘔。”

安聽撇撇嘴,覺得他就是閒得慌,這要是事多了還有時間有精力天天過來撩撥她。

“我經紀人到了,再見。”她見趙林林開車過來了,毫不留情地打開車門就上車了。

左佑文目送著她離開,眯眼思索了半天。

比賽都結束這麼長時間了,他還以為邢唐早就跟安聽坦白了,結果沒想到她現在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還認為邢唐對她就是普通的老板對下屬的關係。

沒想到邢唐這麼慫,這麼久了都不表白。

左佑文雙臂枕著腦後,嘖嘖嘖嫌棄了半天。

還有,左哥哥這種稱呼也太惡心了吧。

虧安聽叫得出來,嘔嘔嘔。

左佑文嘔了半天,就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嫌棄安聽。

......

安聽上車之後,趙林林狀似無意地問道:“剛剛左佑文找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安聽想到他就牙疼,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優秀、自己的魅力、自己的不為所動吸引到了他的逆反心理,讓他自從注意到她之後就一直時不時過來撩撥她。

她估摸著他就是從來沒受到過這種待遇,沒有見過她這種長得又好看、唱歌又厲害、實力又強、又對他的魅力不為所動的女孩,她的存在為他波瀾不驚的生活裡注入了一點點調味料,讓他一時產生了興趣,時不時就想過來蘸一蘸。

這種把她當成老乾媽拌飯的行為讓她十分的不爽。

這種情況隻有一種解決辦法,她變成那種迎合他的、愛慕他的、眼熱他的熱度試圖蹭他熱度的人,他也就會慢慢覺得索然無味了。

但是左佑文隻占了她生活中的一小部分,她沒有必要為了解決這件讓自己苦惱的事情,把自己塑造成另一種讓人厭惡的存在。

不過這些安聽都沒有跟趙林林說,對她而言這些都隻是小問題而已。

但是在趙林林看來卻覺得左佑文圖謀不軌,他可是和安聽朝夕相處了三個月的人,萬一也是對安聽心裡存了點想法,那怎麼辦?

趙林林現在感覺自己就想是個老父親一樣,藝人太過優秀,他不僅要擔心她的前男友回來求複合,還要擔心她的老板試圖與她搞職場戀情,更要擔心外麵的不三不四的人時不時的窺伺。

他太難了。

雖然這些人都能負擔得起安聽合約期談戀愛的違約金,但是他們要是勾得安聽無心事業了怎麼辦?傷害了她的感情怎麼辦?戀情曝光影響了她的名聲和事業怎麼辦?

趙林林愁眉苦臉地將車往回開,他心裡負擔的太多,知道的也太多,反而還沒有安聽這個當事人輕鬆。

等到終於到家了,趙林林對安聽千囑咐萬囑咐:“今天和明天你好好休息,在家裡玩就行了,千萬彆和異性出去,你現在正是熱度最高的時候,不管是什麼都要多注意知道了嗎?”

安聽點頭:“行了趙哥你彆擔心了,我還能跟誰出去玩不成?我平時接觸最多的不還是你這個異性。”

不,還有老板。

趙林林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帶著一肚子的擔憂離開。

然而趙林林剛走,安聽還沒來得及卸妝,就收到了邢唐的微信。

邢唐:去看星星嗎?

邢唐:帶著你的單反一起上去看看?

這麼文藝的嗎?

安聽看著夜晚十點的時鐘,這都快到睡覺的點了,怎麼突然來了興致去看星星?

安聽:去哪看?

邢唐:樓頂上。

邢唐怎麼算也是個藝術家,說不定突然來了心情搞創作拍星空呢。

她也好久沒有靜下心來拍照了,於是欣然同意了邢唐的邀請。

安聽:去去去。

安聽抄起自己的單反往樓上走。

她到了樓上的時候,邢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穿著初秋的大衣,手裡拿著單反正擺弄著。

“樓頂上會不會有蚊子啊?”

雖然是初秋,但是還是有一些零星的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