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嚴寧出手(2 / 2)

蘇曼一邊放縱自己的思想,一邊記著筆記,直到耳邊傳來了輕微的鼾聲,她驚訝的側過臉,看向了身邊的嚴寧。

同樣的白色襯衣校服,穿在嚴寧身上愣是比彆人多出一份筆挺,領口微開,少年的手撐在了一側的臉頰上,一雙眼似閉非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了月牙形的陰影,映著如瓷的細白肌膚,讓他宛如沉睡中的神祗。

那輕微的鼾聲就是從少年微張的紅唇之中發出的,一呼一吸間,綿長悠遠,顯然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

蘇曼視線下移,不由好笑,嚴寧的右手還握著豎直的筆,仿佛在認真的記著筆記,隻是筆尖已經許久未動,在筆記本上陰濕了一塊顯眼的墨跡,課本也停留在前一頁上,這家夥,怕是從上課不久,就睡了過去。

怪不得嚴寧樣樣都好,隻有成績一般,第二節課就開始睡覺,成績能好了才奇怪了。

蘇曼很快收回視線,她本來就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也沒有那番慈悲心腸去拯救失足少年,憑借嚴寧的家世,就算他高中肄業,一樣可以混的風生水起,前一世已經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隻是耳邊細微的鼾聲不斷,蘇曼便不時的瞥上一眼,見這如玉的少年始終美夢正酣,不由暗自猜測,他究竟要睡到什麼時候?

答案很快揭曉,當語文老師收起課本,喊了聲下課的時候,嚴寧準時的睜開眼睛,喊了聲起立,一班同學高喊老師再見,歡送著語文老師離去。

嚴寧坐了回去,手一伸,“把你的語文筆記給我,我看到你記了一節課。”

蘇曼還在詫異這家夥明明睡足了一節課,怎麼會知道她在記著筆記,嚴寧已經熟稔的把她的筆記拽了過去。

少年依然單手撐著腮,一手持筆,看似悠閒,右手卻動的極快,在英語老師進來前,準確無誤的完成了所有筆記的抄錄工作。

嚴寧把本子一合,剛剛抄完的筆記丟了回來。

蘇曼愣了下,她下意識的翻開嚴寧的筆記,一股又羨又妒的心情翻滾了上來。

蘇曼堅持認為,她的字寫的不好,是家傳淵源,她家喂日日練著毛筆字,那一手字依然如鬼畫符一般,她的字能寫的橫平豎直,已經是僥天之幸。

方才嚴寧一臉漫不經心,筆動的又快,十分鐘記完了她一節課的筆記,她不懷好意的想著那字一定十分潦草,極為醜陋。

可現在一看,滿篇行雲流水般的行書,雖然略有些草,卻格外透著一股灑脫不羈的勁,漂亮的可以貼到牆上讓人瞻仰。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蘇曼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惡狠狠的道:“把我的筆記還給我!”

在她發呆的片刻功夫,嚴寧已經把她的筆記毀屍滅跡,準確無誤的藏到了自己的書桌裡,聞言,懶洋洋的抬起眼:“你那字,能看麼?”

蘇曼是什麼人,生性陰暗睚眥必報,嚴寧這句話真把她惹毛了,反正交換筆記吃虧的又不是她,她有什麼不肯的!

蘇曼嗤笑一聲,把嚴寧的筆記往書包裡一丟,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以後咱們都換著來?”

嚴寧抬起眼,一雙眼乾淨的讓人不忍直視:“好。”

蘇曼在英語上也下過苦功,至少一口地道的倫敦腔不是蓋的,隻是她說的好,卻不大會書寫,單詞的拚寫也基本不會,換句話說,這人就是個英語文盲。

英語老師還不到三十,姓林,據說留學歸來,長的很漂亮,一口英語說的也滿地道,為人西化,和學生很容易就打成了一片,課堂上一向比較活潑。

蘇曼照例拿出了一個筆記本,學語言不外三大法寶,讀,背,寫,雖然不是很喜歡英文字母,她暗暗告誡自己,這是為了將來看懂西餐廳的餐單做準備!

沒多久,當英語老師那抑揚頓挫的聲音響起時,嚴寧細微的鼾聲再次響了起來。

蘇曼忍不住側目,不佩服不行,這尊大神是什麼課都能睡啊,連姿勢也不變一下。

到了下課的時候,嚴寧依然準時醒來,高喊了一聲起立,聲音清脆悅耳,一點也沒有剛睡醒的沙啞。

課間操結束後,蘇曼匆匆拿起了運動服,跟著班上的女生們往更衣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