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的嘴巴真是妙語生花,阿流心情複雜的想,也許他真的誤會她了,如果那本美食雜誌不是圖文版,而是有聲版的,估計所謂的黑暗料理會出乎意料的大受歡迎。
蘇曼把這幫男人的胃口都吊起來後,從讓的手裡拿回了大玻璃瓶子,親手打開瓶蓋,一邊給眾人分發醉蟹,一邊講解道:“這個螃蟹是極鮮美的,所以吃的時候,最好先用清茶漱一下口。”
蘇曼有意的避過讓,從下一個人開始分發,分發了一周回去,就見金發青年低著頭,把玩著手裡的仿真手槍,側臉的線條繃緊,猶如最完美的大理石雕像。
蘇曼一下就笑了,大概是武力用的多了,這些人的大腦結構真的很好猜。
蘇曼把剩下的小半瓶子醉蟹往讓麵前的桌上一放:“都是你的了!”
這一屋子人,也就讓最愛吃鮮活的玩意了。
讓抬起頭,囧呆囧呆的看著蘇曼,蘇曼輕咳一聲:“恭喜你中大獎了!”
讓刷的一下調轉回頭,盯住了玻璃瓶裡的螃蟹,皺眉問道:“這個不要蟹八件了嗎?”
蘇曼笑了:“這個不用的,你們吃過雞蛋吧,雞蛋沒煮以前,裡麵的蛋黃蛋清都是流體,這個也差不多,很容易就吸到嘴巴裡了!”
說著,她坐到了一邊,自己拿起了盤子裡的醉蟹,小心的掰下了一根蟹螯,往嘴巴裡一吸,滿口的黃酒,帶著螃蟹的清香,果然極美味。
仿佛一個號令,屋子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吸嗦聲,小安德魯連手指都一起吸了進去,讚歎道:“果然很美味啊!”
眾人正吃著,醬爆鱔背被送了上來,用的是上等豆瓣醬,大火快炒,香氣四溢,蘇曼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阿流,吩咐道:“米飯呢,來一小盆米飯先!”
阿流立刻吩咐了下去,片刻功夫,米飯被送了上來。
也難為住這一幫吃貨,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愣是沒有一個人動手。
蘇曼快手快腳的給每個人都盛了小半勺米飯,指著晶瑩剔透的米粒道:“這道菜叫做醬爆鱔背,所謂的醬爆,是中式菜肴的一種烹飪手段,用的是豆瓣醬,大火快炒,用醬汁鎖住食材中的水分,因為醬本身比較鹹,所以吃的時候,一定要配白米飯,用米飯的清甜來搭配濃鬱的醬香——”
服務生阿秀吞了口口水拽了拽阿流的袖子:“阿流哥,下次來我家做這道菜吧!”
頓了下,阿秀補充道:“還有醉蟹,不知道為什麼聽她一講,每道菜都好好吃的趕腳!”
阿流讚同的點了點頭。
蘇曼先用勺子舀起一平勺米飯,接著又夾起一段鱔背,一起放到了嘴巴裡,瞬間醬汁四溢,細膩的鱔魚肉隨著咀嚼,裡麵鮮美的嫩汁流淌到了舌尖的每一個味蕾之上,和大米的清甜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一盤子鱔魚段,眨眼功夫,便被分了個一乾二淨。
蘇曼眉頭一皺,對著阿流勾了勾手指,待他附耳過來,輕聲道:“這樣不行啊,酒席上菜,最忌諱一個菜一個菜的上了,不如你也下去幫忙吧,叫孫師傅上菜快一點!”
一盤子正常分量的炒菜,在十人的圓桌上轉了一圈,一人夾了一筷子,肯定就能看見盤子底了,要是人人都多夾上兩筷子,好了,這道菜瞬間就光了。
一個人才吃了兩三口,根本沒什麼感覺,這種上菜法,上多少菜都不夠吃的。
所以酒店上菜,越是人多,上菜就越要快。
阿流痛快的應了,兩個主廚級彆的廚師一起動手,上菜還是很快的,富貴雞,生炒桂魚絲,醉炸田雞,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招牌菜被送了上來。
每道菜,蘇曼都會講解一番,“這富貴雞,其實就是叫花雞,估計是為了取個彩頭好聽。”
港人十分注重彩頭,逢年過節了要發利是,也就是紅包,年糕要叫步步高升,麻糖就是甜甜蜜蜜,其實也不難理解,香港多生意人,生意人大多在意鬼神運氣之說。
不過有些東西,改了還不如不改的好,就像是這叫花雞。
壓軸的自然是蟹粉拌飯,再搭配雲吞鴨湯,蟹粉味道香濃,和米飯相得益彰,再搭配乳白色的鴨湯,偶爾吃一顆肉餡鮮美的雲吞,真是皇帝來了都不換。
最後大吃貨團的成員們吃的滿嘴流油,心滿意足的靠在椅子上,小安德魯兩眼發亮的看著蘇曼:“SU,下一次我們去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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