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2 / 2)

不過說完這事之後,皇後還是有些欲言又止,仿佛像說些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

太後心知肚明她想說什麼,卻隻是笑了笑,自己先說了出來:“最近幾日,我看著博翁闊有些心浮氣躁,如此難免生出事端來,因此將她叫到跟前,想要好生教導一番,你不必操心。”

太後都這麼說了,皇後又能說什麼呢,隻能恭聲應是,但是心裡還是免不了憂慮,自己那個妹妹是什麼樣的性子,她最清楚不過,被太後這樣強壓著行事,還不知會鬨出什麼亂子來。

想著這事兒,皇後麵上的神情越發憂愁了。

而太後卻好似並沒有看見皇後的神色,依舊溫聲細語的和她說宮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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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後和皇後這兒已經下了決心,宮裡的流言也很快就被彈壓了下來,不僅如此,太後還抓住了最先傳播流言的奴才,直接送去了慎刑司,說明了一定要問出個原委來,不得有誤。

這消息一出來,一時間宮裡的各位妃嬪們都緊張了起來。

阿格福晉此時在自己的鹹福宮中,隻覺得坐都坐不安穩,她滿臉焦慮的在殿中走來走去,麵上又是恐懼又是不安。

一邊的宮女看著主子如此,再聯係近幾日宮裡發生的事兒,自然也猜出了一些端倪,臉色也是一片煞白,不敢多問一句。

阿格福晉來回走了好幾圈,最後終於有些頹敗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道:“董鄂氏,真是豈有此理!”

殿中的宮女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一時間殿中安靜的幾乎落針可聞,隻餘阿格福晉粗重的喘氣聲。

她眼中情緒翻湧,許久終於站起身來,咬牙道:“更衣,我要去見太後。”

宮女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口氣,急忙出去準備衣裳了。

而阿格福晉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甘,此時去求見太後是下下之選,太後即便會庇佑她,也定會因為此事對她生出不滿,這對她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妙,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也必須這麼做,否則這事兒要是傳到皇上耳中,那就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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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福晉這邊行動迅速,筆什赫額捏福晉那邊卻是慢慢悠悠的,她躺在榻上,緩緩的撫著肚子,哪怕聽底下人說了太後令人嚴查此事,她也不為所動,依舊讓人端了葡萄上來。

這個時節葡萄還未長成,酸澀的厲害,可是筆什赫額捏福晉卻偏偏就是要吃這個酸的倒牙的東西。

倒是一邊的宮女見附近如此,有些焦急,忍不住道:“福晉,此事若是事發,那您該如何行事啊?”

筆什赫額捏福晉卻隻是有些不屑的擺了擺手:“我也隻不過是在這流言上添了些柴火罷了,這流言又不是我傳出來的,太後便是查出來,我也有話說。”

說著這話,她手還是不離自己的肚子,眼中也生出些許柔意:“再說了,我如今還有孕在身,難道太後真的會為難我肚裡的皇嗣不成?”

宮女聽著這話,隻覺得道理好像是這個道理,可是娘娘做了這樣的事兒,真的就能高枕無憂嗎?

小宮女心中十分不敢確定,可是卻也不敢再去觸福晉的黴頭了,隻能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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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日,皇後那兒終於有了結果。

這一日早上,毓敏等人過來請安,皇後直接就開口說要將此事料理清楚。

毓敏也聽說了這幾日皇後和太後這邊的行動,看著倒是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的樣子,隻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毓敏還沒來得及多想,皇後一抬手,就讓人將幾個奴才押了進來。

那幾人一看就是被慎刑司給料理過一遍了,哪怕因著要在主子麵前過堂,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可是隻看露出來的皮膚,和那一臉萎靡的樣子,就知道這段時間沒少受罪。

幾人一進來,便在地上縮成一團,皇後剛開口發問,那幾人便像是竹筒倒豆子似得,將肚子裡的東西都招了出來。

毓敏聽著這些招認,一開始的時候還能維持鎮定,但是等聽到最後,也露出了一絲驚訝,有些費解的看向對麵的筆什赫額捏福晉。

竟然是她做的嗎?

筆什赫額捏福晉此時臉也綠了,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朝著皇後行了一個大禮:“皇後娘娘明鑒嬪妾冤枉,此事與嬪妾毫無關係啊!”

皇後看著筆什赫額捏福晉,神色平靜:“我自也是不信你會做出此等事情來,可是如今這奴才說的真切,甚至人證物證都能一一描畫出來,我便是不信也不成。”

筆什赫額捏福晉此事終於覺出了恐懼,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哭著道:“嬪妾真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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