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拿起紙,懸置在蠟燭的火苗之上,待火苗順著紙張不斷向上攀爬時,他把已經開始燃燒的紙扔進了銅盆裡。
他站起身來,身體輕晃了一下,他捏了捏眉心,讓自己清醒了一下。
他最近總感覺有些疲憊,他隱約知道是自己正在編創的功法出了岔子,可是一時間,卻又弄不清楚是哪裡的問題。
他沒有像以往那樣看點書再睡下,而是早早的熄了燭火躺了下來,希望能夠通過睡眠以彌補這幾日缺少的精力。
……
妙手空空、可摘星辰的司空摘星是個賊,一個將偷視為藝術的賊,一個江湖人贈“偷王之王”這一名號的賊。
他不愛偷金銀,他隻偷對他人而言富有意義的存在,可以是一個物品,更可以是一個人。
司空摘星感覺自己最近實在是黴運當頭。
前不久他接下了一筆單子,有一個年輕的公子哥讓他去偷一雙鞋子,那雙鞋子雖然做工精美,但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物,按理來說,能穿得起這雙鞋子的人,就算丟了鞋子,頂多就是氣惱一番,不會為此大動乾戈。然而誰能想到,他這一偷居然偷到了六扇門總捕頭的頭上,結果被那位總捕頭跟在身後連追了數日。
他無比懷疑,雇他去竊鞋的那個年輕人,是不是故意整他。
不過說真的,司空摘星一開始時真沒想到自己要偷的那個人居然會是那位“天下第一名捕”。
那人的手上拿著一柄千金不換的折扇,身上穿著手工最精致、質料最高貴、樣式最新鮮的衣服,他坐在城裡最高檔的酒樓裡,喝著最昂貴的酒,吃著最美味的飯菜。
司空摘星早就從江湖人口中得知六扇門的現任總捕頭好鮮衣怒馬,愛珍饈美人,然而這樣的六扇門捕頭,古往今來隻他一個,這個樣子的富家公子哥,卻數不勝數,換誰看到這樣一個男子,大概都不會認為自己撞大運的遇到了那位本該遠在京城的天下第一名捕,隻會認為這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子弟,司空摘星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他現在完全不這樣想了。
金九齡這張臉他也算是徹底記住了!
會意樓是城中最大的客棧。
金九齡知道司空摘星現在就藏在這家客棧裡,就像是貓在逗弄著自己手下的老鼠一樣,他搖著扇子不疾不徐的踏入客棧。
對於掌櫃的來說,雖然金九齡是個生麵孔,但光看他這一身華貴精良的衣飾,也知道這是位了不得的大客人。
不等小二過來招待客人,掌櫃的就先一步迎了上去。
掌櫃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問道:“不知這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打尖?”
金九齡說:“掌櫃的先忙,我是來找個人。”
不等掌櫃繼續說什麼,他就當先一步登上了樓梯,然後徑直來到了天字二號房前。
他聽了一會兒裡麵的動靜,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也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裡的確有人,但不是司空摘星,不,也有可能是司空摘星,這位偷王之王的易容術早已登峰造極,隻要他想,永遠沒人能知道他的真實身高和體重。
金九齡看到的一個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穿著一身黑衣的年輕人,對方一手搭在窗沿上,背對著門口站著。
喬衡正站在窗前,俯視著下方人來人往的行人,眼裡映著那些沿街叫賣的小販,拿著風車張著手臂開心的穿過道路的孩童,就像是自己也置身其中一樣。
他聽見門扉被人猛地打開,就側過身子看向來人。
沒有誰會對不經過允許就貿然闖入自己房間的人心生好感,特彆是總是對旁人心存防備的喬衡。
金九齡眼裡的年輕人儀範清泠,風神軒舉,他已是許久沒見過擁有這般出色氣度的年輕人了。而那雙漆黑又通幽洞微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溫暖,與之對視的瞬間,他不由得感到一陣清寒。
但是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已經引不起金九齡的半分注意,因為他在對方側過身來,看清楚年輕人的容貌時,就完完全全的怔住了。
“皇……”這一個字剛吐出口,他又緊緊閉上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趕在24點之前發,還沒來得及捉蟲qaq
ps:感謝大家投的各種型號的炸彈,謝謝喂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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