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鳴尖銳,似針如芒。陸小鳳聽著那與西門截然不同的劍聲,終於也反應了過來,這次的追兵不是西門吹雪!極大可能——是玉羅刹!
陸小鳳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若是西門,那一切都還在計劃之中,不是西門——那隻能說明計劃出現了意外!
在這個計劃裡,風秋隻是個借口,她是無關緊要的,真正重要的是陸小鳳要從敦煌取回的結果,這個結果必須要取來,隻有這個結果能幫他們解決所有的困境,包括玉羅刹本身!
陸小鳳不在猶豫,轉身即去。
風秋留了下來,她麵對著眼前漸濃的舞,一咬牙,直接將袖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眼見青色刀鋒即將割下,那霧氣中的劍鳴聲停了。
一把短劍攔在了風秋的刀鋒前,阻了她的刀勢。
風秋抬頭,玉羅刹正落在她的身前。他的臉上依然帶著那張可怖的麵具,麵具後瞧著風秋的眼神卻沉沉不定。
風秋咬著唇,她手腕發顫,一言不發。
玉羅刹笑道:“狠得下心,判斷準確。我現在是越發相信他真是喜歡你了,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在我想做一件事的時候,還能阻的下我。”
“烏羅珠,放下你的刀,我需要你活著。”西方魔頭淡聲道,“拋開引路飛天,我也不想因為你讓他再有遠離我的借口。”
這個他指誰不言而喻。
風秋瞧著玉羅刹,忍不住心想,西門吹雪要想遠離誰,根本連借口都不用選。他之所以如今在這裡,隻會是因為當初答應了玉羅刹要替他做一件事。這件事一旦做完,不管玉羅刹說什麼做什麼,這個好久都沒能回家安穩習劍的家夥,絕對歸心似箭,誰都攔不住。
風秋:玉羅刹甚至還沒我了解西門吹雪,這人是西門吹雪親爹是謠言石錘了。
風秋不言不語。但她沒有放下自己的刀。
過了會兒,西門吹雪同樣追到了。
西門瞥了風秋一眼,雖沒有開口,但風秋都能讀出他的言下之意:怎麼這麼廢物,還能被玉羅刹抓住。
風秋:……都怪陸小鳳!
西門下馬,走至風秋身邊。
玉羅刹開口道:“我可是為了你的心上人放跑了陸小鳳,我之前和你說過什麼來著,你不能將她就這麼放著,更不該給她這把刀。”
西門吹雪看向風秋,風秋將袖刀握得死緊,半點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西門吹雪淡聲道:“不勞費心。”
玉羅刹道:“我也不想費心。”
他冷聲說:“但我需要解釋。完顏旻說烏羅珠是引路飛天,而陸小鳳在帶她走之前也盜走了我的寶石,西門吹雪,你來是為我解密的,不是替你朋友尋寶。”
西門吹雪看向玉羅刹:“引路飛天?她不是。”
玉羅刹道:“所以你拒絕完顏旻提出的幫助?”
帶著麵具的男人聲音喜怒難辨:“我記得我和你說了,我不喜歡彆人斬我的路。”
西門吹雪直接道:“她不是。”他甚至皺起了眉:“你為什麼會認為她是,單憑女真人的一句話?”
玉羅刹緩聲道:“當然不是。完顏旻的話隻是一個可能,我會相信,但不至於親來驗證。”
他對西門吹雪道:“把石頭取出來,我知道陸小鳳逃走前藏在了你這裡。”
風秋聞言悚然一驚,連西門吹雪的眼中也浮出了驚訝。
但驚訝過後,他便如玉羅刹所說的那般尋到了那枚寶石。
風秋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枚寶石。這是顆雞蛋大小的鑽石,淨度極高,也不知用了什麼東西竟完成了打磨切割,握在手裡凹凸不平,在日光下卻十足流光溢彩。
玉羅刹道:“沙漠日光太晃,在日光下不容易看出來,不過若是經人提醒,你應該還是能瞧出來的。”
他吩咐西門吹雪去看陽光穿透這顆石頭後的折隱。那光線晃的人眼疼,在石頭上勉強勾出一點連山般的形狀。
風秋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西門吹雪卻沉默了一瞬。
似是知道風秋瞧不出,他低聲道:“是吐蕃文。”
玉羅刹道:“我本以為那不過是戰火留下的凹痕,因為它實在是對不上我所知的任何一種圖形。直到前些時日,我閒來無事翻閱佛經,方才想起那凹痕有些像吐蕃和尚念經裡的東西。回鶻曆代信佛,傳說裡他們的汗王是在佛陀的幫助下將寶物藏進了寶石。”
“我曾經想了很久,佛陀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寶石上藏起的刻痕又是什麼意思。直到你們來了,提起了回鶻與吐蕃之爭,我方才想起了這點可能。”
“佛陀便是吐蕃僧,刻痕則是吐蕃的文字。而正如猜測一般,吐蕃的經書裡正有與這刻痕相對的詞。”
玉羅刹瞧著風秋,慢條斯理地對西門吹雪道:“你既然已經看見了,不和她說說嗎,還是你想我來說。”
西門吹雪聞言,沒什麼轉折直接對風秋說道:“意為‘智慧’,直譯羅珠。”
他瞧了眼風秋,微揚了嘴角,冷清道:“烏羅珠,你真取了個好名字。”
風秋:“……”不是我取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