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秋輕歎:“他們倆那麼挑剔,來了要是沒有乾淨敞亮的落腳點,又沒有充足的食物的話——我懷疑他們倆會先我們去打幽州。”
追命:“……”
追命道:“小侯爺知道今年年節是他們倆來看你嗎?”
風秋道:“不知道吧,他還以為我打幽州是為了打壓他呢。”
追命點點頭,對風秋說:“小侯爺是個將才,接下來不少戰役都缺不了他,至少在收回檀州前他都不能死。你懂我意思吧?”
風秋:“……師兄你這樣可不好,嶽將軍還要我們同軍同心呢”
追命問:“你和師兄同心嗎?同心的話,我昨天偷酒的事你能瞞下來嗎?”
風秋想了想:“那咱們還是不同心,師兄我明兒就告假,告假之前,你把酒換個地方藏吧。咱把事推給小侯爺,總歸小侯爺也喝過酒。”
追命笑眯眯:“好叻。”
年節將近,似風秋一般立了功的校尉,原本就可以從將軍那裡領到假期。
嶽將軍同風秋交代了幾句,便笑著讓她儘管去過節。
這位年輕的將領難得開了個玩笑:“你待在軍中,大家也都看你,顧不上過節。”
風秋也不介意,笑著說:“那將軍可得抓緊速度進軍,我還想趁著還好看,回家嫁人呢。”
嶽將軍笑著搖頭,讓風秋隻管去休息。她回營帳卸了戎裝,換上胡服,方才騎了匹馬,慢慢悠悠地去城門口等人。
五州既已奪回。幽州以後的關隘自然是重新恢複的通商。商隊來來往往,漸似又將這處飽經撕扯的大地恢複到百年前的模樣。風秋從攤販那兒買到了糖,拿著便坐在城門邊的麵攤上等。
她容貌妍麗,又是軍中少見的女將。幽州不少人都認得她這個當日破城的刀客。
但她當日破城斬下的頭顱不知凡幾,這些個城中百姓尚不能忘卻當日可怖,各個都既想瞧她又不敢瞧她。風秋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也不覺得惱怒,隻是笑容輕快地做自己的事,仿佛與當日破城的女將是兩個人。
邀月和憐星進城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風秋孤零零地坐在木凳上咬著一顆鬆子糖。
這幽州的百姓尤其是遼人,既想要看她,卻又憎怕瞧她,矛盾又傲慢,讓人旁觀著都忍不住心生怒氣。
邀月踏進幽州,眸色便冷了下去。
憐星看著風秋孤零零坐著,微歎了口氣,便走了過去。
風秋聽見聲音,一回頭,便瞧見了牽馬入城的兩人。
她露出了笑,對憐星道:“你們來了,這一路上所見如何,出來多走走,是不是比待在移花宮裡有趣多啦。”
憐星還未說話,邀月先冷聲道:“有趣沒瞧著,倒見你可憐的很。”
“在這偏遠閉塞之地,竟連杯茶都無人替你斟上一杯——你在這裡有什麼樂趣。”
風秋指了指邀月腳下踩著的地:“呶,就你們踩著的這個,我打下的,你說有沒有樂趣?”
邀月忍不住蹙眉,憐星卻慢條斯理地走去了桌邊,替她倒了杯茶,順口將話題接過:“楓娘來接我們的?”
風秋頷首,她說:“幽州初定,還有些地方不□□穩。我領著你們走比較穩妥些。”
憐星彎眸:“楓娘有心。”
風秋倒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主要是你們來我也有借口休假。”
說著她又四下張望,見邀月和憐星似乎這是兩個人來的,身後再無任何一名移花宮的弟子,不由奇怪:“唉,弟子們是沒跟上嗎?”
憐星道:“這次未讓弟子隨行。楓娘是缺人手嗎?”
風秋:“倒不是我缺人手……”
她有些乾巴巴說:“隻是幽州比較偏僻,這裡雖然物資是充足,客棧也乾淨敞亮,但在具體的用度上就比較——”
憐星溫和道:“我和哥哥並非在意這些的人。”
風秋:……真的嗎?我不太相信,我懷疑你們看了客棧的樣子,會選擇去打薊州。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