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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幾日前,蕭楚湛在封地得到先皇駕崩,晉王蕭楚庭黃袍加身即位的消息,當即帶了人手日夜兼程趕回京城奔喪,他披星載月,一路急趕,路上跑死了幾匹馬,才以八百裡加急的速度趕到這裡。

連續幾日趕路,蕭楚湛又傷心難過又疲累憔悴,當他看到蕭楚軒的那一刻,火氣和惱火直衝頭頂,“父皇駕崩了,你不在京中守孝,為何在這兒?”還帶著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這是連基本的孝道都不顧了,簡直是不忠不孝之徒?

“我不知道父皇駕崩了。”顯然蕭楚湛是誤會蕭楚軒和沈馨容了,蕭楚軒一聽他的質問,儘管他沒有把話全說出來,但蕭楚軒看他臉上的神情,再聽他說話的語氣,卻也是全都猜到了。

蕭楚軒聽到先皇駕崩的消息麵露震驚,他記得他一個月前和沈馨容出京的時候,皇帝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去了?在他不在的這一個月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連忙向蕭楚湛說明原委,把他一個月前遭人暗殺,落入深坑,困於山中不得出路,完全不知道外麵所發生之事的情況簡單快速地說了一遍,“父皇駕崩之事我不知道,我受了重傷,和容容困於山中,今日山石垮塌,我們才得以尋了路出來,剛走到這兒就碰到了大哥。”

最開始蕭楚湛帶著火氣,不是很相信蕭楚軒說的話,但他再仔細觀察蕭楚軒和沈馨容兩人就發現了他們說的是真的。

一是他們身上穿的衣裳不是冬季穿的,衣裳也有些破損和舊了,依著兩個人的身份,不該也穿不到這樣不合時節還破舊的衣服,腳上衣擺還沾了泥土,很明顯是從山裡走出來的。

二是他們出現的地方離京城還有六十多裡地,先皇前幾日駕崩,晉王蕭楚庭即位,京城肯定要戒嚴,蕭楚軒和沈馨容兩個人的身份敏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離開京城,而且身邊還一個隨從都沒帶,他們還要靠腳走路,連個出行的車馬都沒有,顯然不合常理。

不合常理的一切信息排除之後,剩下的就是真相,蕭楚湛終於相信,蕭楚軒和沈馨容真的是在一個月前就被困在了山中,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也不知道先皇駕崩了。

“你們馬上跟我一起回京。”蕭楚湛點了一個護衛上前,讓他把馬匹讓出來給蕭楚軒騎,先皇駕崩,晉王蕭楚庭當了皇帝,他們必須要趕回京城奔喪,也要去看下京中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

蕭楚軒和蕭楚湛兩兄弟的心思是差不多的,蕭楚軒被困山中一個多月,不知外麵是何種情況,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回京是首要任務。

“走。”蕭楚湛道。

蕭楚軒翻身就上了馬,又把沈馨容也拉到了馬上,讓她坐在他的身前,雙手從她的腰側伸出來牽住韁繩,打馬跟上蕭楚湛疾馳而去。

趕到前麵的驛站,蕭楚軒和沈馨容先去驛站找了衣服換上,兩個人之前的衣服是不合適的,先皇駕崩,蕭楚軒身為皇子

得穿孝服,沈馨容也得穿素色的才行。

他們沒在驛站耽擱太久,也就是換了一身衣服,喝了幾口茶,就接著上路了。

六十多裡地,他們一路飛奔不停歇,很快也就到了。

進了京城城門,蕭楚軒和蕭楚湛急著要直接進宮去,蕭楚軒不太放心沈馨容,也不好此時帶她進宮,就讓蕭楚湛安排了一個護衛送沈馨容先回魏國公府。

沈馨容跟蕭楚軒道了彆,眼看著他與蕭楚湛騎在馬背上絕塵而去,才調轉了方向回魏國公府。

回去的路上,沈馨容就心神不靈的,像是有什麼事情擱在心裡麵,她回想了一下上輩子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驚訝地發現沒有一件事跟上輩子對得上,上輩子她跟蕭楚軒沒有訂過親,他們也沒有掉落過深坑,然後在山穀裡被困那麼久,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上輩子皇帝不是現在死的,而是還要晚些時候,而且上輩子先帝去了之後,雖然還是晉王蕭楚庭做了皇帝,但那時候蕭楚軒並沒有在京城,而是在北疆,正在抗擊北陸韃子的突然襲擾。所以這輩子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上輩子的發展不一樣了。

想到這個不一樣,沈馨容就不由地擔心起來,蕭楚軒和蕭楚湛一起進了宮,蕭楚庭不會為難他們吧?她是知道的,蕭楚軒和蕭楚庭不合,一點兒都不合,不管是麵子上還是內裡,兩個人從小時候就有了的過結,不會因為蕭楚庭當了皇帝,蕭楚軒就能忍下裝作沒發生過的。

上輩子蕭楚庭當皇帝的時候,蕭楚軒在北疆抗擊北陸韃子,避免了跟蕭楚庭的正麵衝突,當然到最後,兩個人的矛盾還是上升了到了最高點。

畢竟以蕭楚庭那個猜忌多疑的性子,是不可能容得下蕭楚軒的,何況蕭楚軒還是大周名震天下的“戰神”,手握兵權,一呼百應,是皇權最大的威脅,蕭楚庭要想坐穩那個位置,是不可能容得下蕭楚軒的。

沈馨容最擔心的也就是這個,現在蕭楚軒進宮去了,蕭楚庭會不會現在就按耐不住地對他做什麼?

想到這兒,沈馨容又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蕭楚庭應該不敢現在就亂來吧,先帝屍骨未寒,他如果就對蕭楚軒動手,也要顧及一下朝廷和天下人對他的看法,他還是很注重名聲的,而且那些跟隨蕭楚軒的武將也不會答應,蕭楚庭殺了蕭楚軒容易,但要安撫好那些武將不容易,蕭楚庭還不至於蠢到那個地步。

沈馨容一路憂心忡忡地回到魏國公府,到了魏國公府大門外,抬眼看到大門緊閉,十分奇怪。

怎麼會大白天的關門,連個人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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