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1 / 2)

苺穀悠司陷入了沉思。

他看起來就這麼柔弱嗎?這位凶手大哥居然一眼就挑中了他當人質……

不是苺穀悠司自大,隻是單純論武力值的花,整架飛機上能在武力這方麵打過苺穀悠司的人隻有中原中也而已,像這位挾持他的犯人,苺穀悠司完全可以單手一打十,說不定體術還沒太宰治好。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同時放下手中捏著的紙牌,一齊望向了凶手先生。

氣氛瞬間降低至冰點而凝固,分明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在被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同時盯住時,凶手先生猛地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懼之意。

他覺得自己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寒意從心底發散開來,森然的殺機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凶手先生拿著刀的手指都開始微微發抖。

明明他才是強勢的一方吧?明明手中握著鋒利武器的人是他才對吧?

苺穀悠司被凶手捏住肩膀,刀鋒抵在少年修長的脖頸上,白皙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隻要刀鋒觸及皮膚、鋒利的金屬就會割開薄薄的皮膚,鮮血會立刻湧出來——生命在頃刻間就會逝去。

苺穀悠司卻一點都不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不慌。

他們的確為有人劫持苺穀悠司而覺得有些微怒,但那還不至於讓他們無比擔心——畢竟苺穀悠司曾經也是在港口黑手黨待過的,太宰治了解苺穀悠司,中原中也更是手把手教給了苺穀悠司體術。

如果這樣都能輸,那也太菜了一點。

事實證明,苺穀悠司確實沒有給港口黑手黨丟人。

“你想把我怎麼樣呢?”苺穀悠司語氣平和地問那個挾持他的人。

“哈?”凶手先生被苺穀悠司絲毫不慌亂的反問問得愣了一下,“那當然是殺——”

他的話還沒說完,握住刀柄的手就被苺穀悠司捏住。他捏住的是腕骨,用力之下從骨髓深處傳來了劇痛,突如其來的痛苦逼得凶手不慎之下鬆開了刀。

苺穀悠司雖然並不害怕、也不在意,但這不代表他不覺得反感——他討厭被陌生人直接觸碰身體。

苺穀悠司手肘屈起向後擊中凶手的胸膛,在凶手先生因為痛苦而不得不彎下腰來緩解時,直接抬腿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凶手先生擦著工藤新一的臉飛了過去,最後直直地撞上了牆壁,背部和牆壁相撞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少年腳尖輕輕勾起,隻微微動了動,那把落在地毯上的刀就落到了他的手中。他五指修長而纖細,白如瓷器擺件的手指在靈活地玩弄鋒利的刀器時有種極具衝擊感的美。

凶手先生被這一連串的動作給搞懵了,他痛苦地咳嗽了一聲,雙膝穀底,抱住自己的腰腹弓起了身體。

苺穀悠司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看都沒看,隨手將刀向身旁拋了出去,恰好被太宰治穩穩當當地接住。

太宰治將刀放在手心裡翻轉一圈玩了個刀花,隨後他嫌棄地抽出紙巾來,將刀刃仔仔細細擦了一遍,直到刀刃被擦地鋥亮才停下,將刀收好丟給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身體的反應比腦子快,他下意識就抬手接住了刀,反應過來之後才嘖了一聲。

凶手先生還在試圖緩解痛苦,他捂住喉嚨,驀然感覺眼前投下了一片陰影——他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被人踩著腦袋摁了下去。在臉部狠狠和地麵觸及時,他就明確的感覺到自己的鼻子給撞骨折了。

少年神色冷淡,霧藍的額發下,那雙鎏金般的眼瞳像是金色的熔岩,眼底含著跳躍的光火。他踩著凶手的後頸上,迫使凶手整個人以無法反抗的姿勢跪趴在地麵上。

苺穀悠司輕易地扼住了凶手的致命弱點,他神色冷淡出手卻無比迅速果斷,像是捕獵的猛獸。

工藤新一心說好一個防彈玻璃美人。

他不忍直視地撇開了眼睛,他想——我就知道。

在他變成江戶川柯南時,就已經數次目睹了苺穀悠司揍人的現場,對這位當紅偶像的武力值有十分深刻的認識。所以這位沒長眼睛的凶手先生直接選擇了苺穀悠司當人質時,工藤新一就知道沒事了。

雖然工藤新一不知道這位凶手先生能不能打,但他知道,這個凶手先生是肯定打不過苺穀悠司的。那樣一來,不管這個凶手有什麼計劃,都不可能成功了。

“麻煩把他綁起來吧,防止他再搞彆的小動作。”苺穀悠司加重了踩著凶手後頸的力道,他看向了工藤新一,“可以吧?工藤偵探。”

“當然,”為了掩飾自己的走神,工藤新一手握成拳咳嗽了一聲,隨後才回答了苺穀悠司,“沒有問題,我會看著他的。”

太宰治轉身趴在椅背上,他雙手墊在下巴下,沉靜地盯著那個被苺穀悠司踩在地上的凶手——他剛才在挾持苺穀悠司時沒有那種孤注一擲的瘋狂。

也許這個人還有彆的退路。

如太宰治所料,凶手被苺穀悠司製服,卻一點也不害怕。正相反,他表現得相當有恃無恐,好像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凶手先生趴在地上悶悶地笑了起來,他的笑越來越大,逐漸連肩膀都開始顫抖聳動,最後笑聲逐漸擴大了。

工藤新一有了十分不好的預感:“你在笑什麼?”

“當然是笑你們無知啊。”凶手的聲音嘶啞又陰沉,染上了咬牙切齒的陰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