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北從水裡浮起來,去追打笑得很歡的唐濯和翟洪廣了,畢竟另一個她暫時還打不過。
……
黎昭在岸邊用速乾器烘褲子,順便看著三個猴子一樣的隊友從河裡追到河岸,又嗷嗷叫著跑入樹林,樹林裡的小動物瘋狂逃竄,剛出生的雛鳥嚇得都會飛了。
翟洪廣桀桀桀笑著,從地上抓起一把白底紅斑色彩迷幻的蘑菇往幸北臉上丟。
唐濯一回頭看到翟洪廣的動作,瞳孔一縮:“等——”
已經遲了,一把蘑菇在幸北臉上“轟”地爆炸,裡麵竟包裹著擠壓得十分緊密的粉末,一爆出來瞬間洋洋灑灑地把幸北整個人都籠罩在粉塵煙霧中。
“那是一種致幻蘑菇!”唐濯嚇得不輕,趕忙跑向幸北,用念力手忙腳亂地清散了粉塵,小心翼翼地看向其中的幸北。
少女外表乍一看尚且完好,但透過心靈的窗口不難看出靈魂已然出走。
“幸北?”唐濯隻知道這類蘑菇致幻,但具體長什麼樣的蘑菇是什麼種類有什麼效果一概不知,有點害怕地去扯幸北的胳膊。
沒想到,幸北的胳膊就像靈活的蛇,立即順著他的手指手臂一路黏糊又迅速地爬上他的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白嫩的臉頰上捏出個紅印子,笑得眯起眼:“小東西長得還挺俊。”
唐濯:!!!
唐濯不知是氣是羞,臉唰地紅了,半張著嘴正不知如何反擊,眼前幸北的身影一晃消失。回頭一看,唐濯心跳驟停。
隻見那個被迷傻了的女孩子像個不良職業一樣直直鑽進黎昭懷裡,坐在他大腿上,把他剛烘乾的褲子弄得濕漉漉,一邊跟個蛇一樣扭動,一邊無比輕浮地抬起黎昭的下巴,浪言浪語:“小東西,多少錢願意跟姐姐走?”
嘶——
要麼怎麼說軍團長就是軍團長,這陣仗就連翟洪廣都傻了,黎昭卻穩如泰山坐懷不亂,任由幸北在他臉上摸來摸去地調戲,卻連躲都懶得躲一下,對於小姑娘投懷送抱也沒有什麼男人該有的反應,而是看了一眼翟洪廣腳邊幾隻紅白色靡豔蘑菇,淡然地分析:“Gamma類致幻菇,勾起人潛意識裡的渴望。”
唐濯和翟洪廣看向幸北開始往腹肌上摸的小手手。
潛意識裡的渴望?這貨潛意識裡就想摸黎昭腹肌?
唐濯有點興奮又有點想笑,感覺幸北一世英名不保。
翟洪廣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她一定在覬覦我的腹肌,平時還非要嘴硬。”
唐濯:?跟您有啥關係啊,人家摸的是黎昭!
黎昭好心地替幸北解釋了一句:“她現在的行為是最正常的一種,食色性也,這是人類的本能,可能是她沒什麼彆的欲望,或者周圍不存在能勾起她真正欲望的東西。”
唐濯眨眨眼,試探道:“幸北?翟洪廣跟你打賭輸的一百星幣還沒給你。”
隻見幸北立即推開黎昭,速度快得簡直無情,觸手直接甩向翟洪廣:“還錢!!!”
這一下讓翟洪廣對幸北的實力有了新的認知,要不是黎昭攔了一把能把他就地拍死,翟洪廣立刻慫了,高舉著光腦解開防窺:“我轉給你了!轉給你了!!!”
幸北的智商這時候又顯得很正常,立即點開光腦確認收款,滿意地勾起一邊嘴角痞痞地笑了一下,然後一個優雅旋身,無比自然地坐回黎昭懷裡,纖纖玉指輕佻悠然地劃了個圈,抬起後者的下巴:“小東西,一百星幣一晚夠不夠?”
唐濯低下頭憋笑,順便開啟錄像。翟洪廣也在做同樣的動作。
這一段影音足以威脅幸北做牛做馬一個月,最後還可以宰她一筆,粗略估價沒有四位數下不來。
然而鏡頭還沒來得及對準,唐濯和翟洪廣就被拎著頭轉了個身,左手也被按下貼在體側。
黎昭淡定的聲音從後傳來:“這不是你們不花錢就能看的東西。”
翟洪廣:“我有錢!門票要多少?”
黎昭:“要錄像是另外的價錢。”
唐濯:“你就開個價吧!我包月!”
黎昭忍了忍,改口:“這不是你們這個年紀能看的東西。”
唐濯翟洪廣:r21?聽了這話更想看了。
而且後麵的男人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用話語引誘他們想入非非。
“幸北,不要脫衣服。”
“也不要脫我衣服。”
“幸北,你是女的。”
“不要這樣子蹭。”
“你把我褲子都弄濕了。”
幸北賴賴唧唧的聲音傳來,像是想做的事情被強製攔下了感到很不爽:“喲,小東西還會欲拒還迎。”
唐濯和翟洪廣歪著眼珠對視了一眼:這小東西平時還是藏著掖著了,他們竟不知她內裡的靈魂如此放蕩!
但是幸北也就隻能嘴上騷騷。唐濯和翟洪廣一察覺到被鬆綁,立即迫不及待轉過身,隻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幸北和淡定喝水的黎昭。
幸北跟個沒腦子的毛毛蟲一樣,眼神放空慵懶地躺一會,突然好像意識到被困束了不太舒坦,劇烈蠕動幾下,發現掙紮不開,就繼續躺著放空望天。
“噗。”唐濯實在忍不住笑了。這毛毛蟲還挺可愛的。
“這症狀要持續多久?”翟洪廣躲在樹後麵,用念力拿著根草往幸北鼻孔裡戳,興奮的語氣仿佛是在期待幸北永遠好不了。
可惜黎昭打破了他的幻想:“明天早上醒來就差不多了。”
“啊。”翟洪廣渾身透著遺憾,“你這樣講,我今天晚上都舍不得睡覺了。”
黎昭:“那好,你不要睡覺,晚上看著她。”
翟洪廣:“?”
唐濯:“噗。”
黎昭一本正經:“人類未踏足的叢林晚上可能會有危險,我把她綁了,她不一定有能力自保,正好你醒著保護她。”
翟洪廣:“!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等她睡著把她解開不行嗎!”
“不行。”黎昭給幸北鬆綁,後者慢半拍地活動了一下手腳,直接反物理地從躺著的姿勢彈起來掛在黎昭身上,剛要去扳黎昭的臉,又被黎昭按回地上固定住。
黎昭看著翟洪廣:“她會這樣。”
翟洪廣抗議無效,被黎昭逼著守夜,對著入睡後和平時一樣十分無聊的幸北無語凝噎。前半夜風平浪靜無事發生,翟洪廣終於在淩晨不小心睡著。
所以沒有人看到,寂靜的深夜,幸北在睡夢中,精神體小觸手異常活躍地掙紮起來,周身就像結了一層繭,圍繞著紛飛的細絲。
那繭緩緩地和她身上的禁錮交融,不分你我,把幸北毛毛蟲的身形完全包裹在裡麵。
許久,一把璀璨奪目的光刃驀地破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