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千金(1 / 2)

在徹底了解到這裡的任務內容,阿晚很快便從祠堂裡走了出來。

這說是祠堂,其實裡麵擺放的也就隻有徐生父親還有祖父母三個人的牌位,房間也是小小一間,一眼就能看到底的那種。

“沒有我的準許,誰讓你出來的?改日我就要到陸家去問問,他們陸家倒是好教養?居然教出你這種敢忤逆婆母的女兒?”徐母剛從房間裡走出來就看到阿晚竟然擅自從祠堂裡出來,心裡頓時來氣,不過她自持是秀才娘的身份,不像和尋常婦人一樣,撒潑大叫,隻是這說話的語氣尖銳而刻薄。

若是陸晚的話,自然不敢。

但阿晚不是陸晚,她成為輪回者也有幾百年,執行任務期間她什麼樣的人她都有見過,像是徐母這種,她壓根就沒看在眼裡。

勾了勾嘴角,淡淡開口說:“您說的哪裡話。我陸家教養便是再不濟,也不像你們徐家這般,居然和自家姐姐的小姑子勾搭成奸,還珠胎暗結,虧徐生還是秀才公,學的是三綱五常,人理倫常。呸,不要臉!”

徐母不妨一向都柔順的兒媳婦居然說出這一番話來,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手指著阿晚,發抖的厲害,但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阿晚不再理會徐母,徐生和張柳兒今日回張家去了。早上張柳兒還特意到祠堂揚武揚威一番,說什麼要家去,她和徐生的事,總要和張父張母報個喜。撇了撇嘴角,無媒苟合,珠胎暗結,這也能算是喜事,真是個腦子不清楚的,也難怪徐生勉強中了舉後再無進寸。

不過這對阿晚來說卻是個難得的機會,她要趕快離開徐家這個是非之地,不然等徐生回來,她還真不一定能走得掉。

這麼一想,阿晚疾步走進左側間的房裡,開始收拾東西。

陸家也就隻有陸晚這麼一個女兒,她的嫁妝就有二十抬,比起縣令千金的嫁妝也不差多少。不過一些大物件,諸如床,櫃子等物。她目前帶不走,她現在收拾的主要是金銀細軟還有簪環首飾等值錢的東西。

雖然等到任務結束這些東西她也帶不走,但也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

阿晚在金錢這一方麵素來格外的敏銳,很快便收拾好,彆說陸晚的值錢的嫁妝還真不少,零零碎碎的竟有好大一包。

“你拿的什麼東西?要去哪兒?我可警告你,你現在是我徐家的兒媳婦,沒有我這個婆母的準許,你哪都不許去?不然我讓生兒休了你。”徐母見到阿晚居然拎著一個包袱走出來,眉頭一跳,心裡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立刻疾步走過去,攔住阿晚的去路,怒聲喝道。

“休了我?他徐生勾搭自己姐姐的小姑子,還有了孽種,我沒去衙門告發他,剝掉他身上秀才的功名已經是大度。他還敢休我,有本事就讓他休,我在陸家等著他的休書。”阿晚語氣嘲諷的看著徐母說道。

反正她也已經打算和徐生和離,她的任務目標是陸父陸母,和徐生可沒半點關係。

徐母雖是鄉村婦人,沒多少見識,但也知道如今這事是自己兒子做的不地道。她心裡也生氣張柳兒勾|引兒子的行為,但木已成舟,看在她肚子裡大孫子的份上,也就隻有捏著鼻子認了。

隻是這話不能說出來,她也被阿晚的話嚇了好一跳,聲音都有點顫:“你警告你,你現在可是我徐家的兒媳婦,要是敢壞生兒的前途,我饒不了你。”

“那你就看我敢不敢?”嗤笑一聲,目光涼涼的看著徐母。

說完用力撥開徐母的手臂,阿晚快步走出徐家。

徐母被阿晚涼涼的目光給嚇到,竟然忘記阻攔阿晚離開,等她反應過來,已經不見了阿晚的身影。想到兒子走之前囑咐自己的話,徐母心中暗惱不已。

這件事件到底是兒子做的不對,若是鬨到陸家的話,兒子少不得要挨上好一頓的責罵。眼看明年兒子就要下場考舉人,還需要陸家銀錢的支持,此時若是得罪陸家可不是什麼好事。。

阿晚雖然沒有繼承陸晚的記憶,不過小黑那邊卻已經照例把陸晚從小到大的記憶,製成一部電影,播放給自己看了一遍。

對於去陸家的路線,阿晚自然一清二楚。

陸家和徐家隔的並不算遠,不過用腳走的話,也要將近一炷香的時間。

大周建朝一百餘年,當今聖上英明神武,治國有道,此時正是國富民強的時期。豐州雖屬北方,但卻和江南地界隻隔一條江,而靈水縣就挨著這條江,地理環境不錯,近幾年又是風調雨順,百姓生活富足。

因此靈水縣雖然隻是個小縣城,但也頗有兩分繁華熱鬨,走在街麵上,各種小販的叫賣吆喝聲不絕於耳。

大周的民風相對開放,對女子的要求不如前朝來的苛刻,街麵上隨處可見女子走動,其中不乏未婚妙齡的姑娘家。

徐家當初租賃房屋時,考慮到徐生要念書,因此尋的院子要求環境清幽。而陸家則相反,因是商戶,做的又是人情往來的布莊生意。兩間鋪子都在靠近縣中心的地方。

“顧嬸子開門,我回來了。”阿晚敲了敲門,揚聲說道。

很快便有人應答一聲,片刻,一個五十許的婆子開了門,是顧婆子。她也是個苦命人,年輕時男人一病沒了,好不容易掙紮著把兒子養大成人,幫兒子娶了媳婦。沒想到兒子不到三十便去了,媳婦不願意守,留下一個年幼的孫子便改嫁他人。

顧婆子帶著孫子活不下去,這才賣身為奴,好有個棲身之地,能讓她把孫子給照料大。

見到是阿晚,當下便歡喜說道:“小姐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這大中午的,眼見天氣要熱了,怎麼也不租個轎子,自個走回來,小心累著。姑爺呢?怎麼沒和小姐一道回來?”

阿晚沒回答顧婆子的話,而是開口問:“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