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換的人生(1 / 2)

“這話什麼意思?”良久, 薛母才啞著嗓子開口問道。

阿晚皺了皺眉頭, 說:“很難理解嗎?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薛母心裡一時有些崩潰,但她心裡清楚, 並不能全怪阿晚, 剛才薛逸說的話真的是太傷人了。但雖然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在跟前長大的兒子和才接回來沒兩天的女兒,到不說重男輕女, 隻是心裡更偏心相處久的,這是人之常情。

因而縱然知道是兒子的說錯了話,也忍不住要為其辯駁:“晚晚,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他可是你弟弟, 他還小,不懂事,一時說錯了話, 你又何必和他較勁。畢竟事出突然, 等他心裡緩過來, 自然不會再這樣了。”

聽著薛母還帶著兩分埋怨的話,阿晚心裡冷笑了一聲, 說道:“嗯,十八歲,是挺小的。”

阿晚說話的語氣不清不淡, 但話卻讓薛母難堪的彆過頭。

“既然你們這麼不歡迎我,稍後我就會離開,那麼我先回房了。”說著話, 阿晚對著薛母點了點頭,便也抬腳上了樓。

回到房間,阿晚快速的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收攏了一下,薛晚來的時候,想著親生父母家裡條件好,缺什麼東西,現置辦就是,便基本上什麼都沒帶,隻拉了一個行李箱,裝了幾身換洗的衣服,還有就是身份證學生證等重要證件,其餘的都留在了盧家。因此這個時候,收拾起來倒也簡單。

想了想,總歸是在這裡住過大半個月的時間,便又把房間給清掃了一遍。

清潔中阿晚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說話聲,還夾雜著薛母綴泣的聲音,她便知道。

薛父回來了。

阿晚想的不錯,接到薛母打來的電話,薛父雖說應承了會早點回去。但總要把今天的工作給處理完,但沒想到,還隻剩下一個尾的時候,便又接到薛母的電話,聲音帶著哭腔,讓他快點回來。

薛父聽著薛母的聲音不對勁,便立刻趕了回來。

“老婆,這是怎麼了?”薛父看著坐在沙發上小聲綴泣的薛母,連忙開口問道。

薛母一見到薛父,總算是有了主心骨,摸了一把淚,便把事情原本的說了一遍。當然,說的時候,不免偏頗兒子兩分:“……老薛,你聽聽她的話,什麼叫反正我也沒把他當成弟弟?她這是在埋怨我們呢。”不由的就想到了養女,若是芮芮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這也不能怨晚晚,是小逸先說的話也太過分了一些。”薛父心裡也有那麼一點不舒服,但他還算是明理,如是的開口說道。

“那,她是姐姐,也不能這麼說。”被薛父這麼一說,薛母的話便少了幾分底氣。

薛父也心煩,說道:“行了,你就少說兩句。走,一起上去看看小逸。”既然已經換回來了,這是不能更改的。兩個孩子,總不能這般仇人似的相處下去,到底是親姐弟,日後也還要相互扶持。

薛母點點頭。

阿晚滿意的看了一圈自己打掃的房間,和自己第一天見到的沒多大的差彆,完美!

又檢查了一下東西,彆漏了或是多拿了什麼東西。彆說,這一遍的翻看,還真的讓她找到一張不屬於自己的卡。這是薛晚第一天來的時候,薛母見她隻帶了一個箱子過來,怕她缺東西,便給了她一張卡,說讓她看著添置一下東西。

因打算和薛家劃清界限,阿晚自然不會把卡帶走,留在了桌子上。

最後確定了一遍,這才拉著行李箱離開。

才出小區兩步遠,迎麵便碰到了墨少白開車出去。在這裡住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阿晚早起到公園晨練時,三五不時也能碰到出來跑步的墨少白,一來二去,也能說上兩句話。

“你…這是要去哪兒?要不要搭順風車?”墨少白是個聰明人,見阿晚拉著行李箱,心下一轉,便知道多半是薛逸回來鬨騰的。他們和薛逸是初中同學,認識也有七八年的時間,知道他和姐姐最是親厚,平日裡海陽耍寶調侃一句,薛逸都不樂意。

如今薛家鬨出抱錯女兒的事,又還瞞著薛逸,一直到塵埃落定才開口。就薛逸那氣性,不鬨騰才怪呢。

少年眉眼精致,氣質沉穩內斂,身姿挺拔,待人溫和有禮,說話做事冷靜理智且很會把握分寸,這種人,走哪兒都是妥妥的風雲人物。因而阿晚對他的印象也很不錯,但嘴上還是要客氣的問一下:“不會太麻煩嗎?”

“不會,剛好我也要出去。”墨少白已經從車上下來,接過阿晚手中的行李箱,放到後座,又動作紳士的拉開副駕駛的門。

“謝謝。”這讓阿晚對他的印象更好了。

這才是招人喜歡的彆人家的孩子。

上了車,墨少白看了阿晚一眼,溫聲問道:“晚姐,你要去哪兒?”

阿晚回答說道:“麻煩,送我去S大。”反正距離開學沒剩下幾天的時間,早點回學校也好。

“晚姐,你是S大的學生?那剛好,等再過幾天開學,我們就是校友了。”墨少白笑道。

“你是S大的新生,什麼專業?”

“是法醫專業。”墨少白回答說道。

“那挺好的,很有前途。”大概因為她本身就是冥界的人,因而對於法醫,這種和死-人打交道的職業,阿晚抱有極大的好感度,如此在抬頭看向墨少白,眼神就更友好了。

墨少白心裡有點吃驚,而後笑道:“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家裡的親戚朋友知道他學法醫後,沒一個不吃驚的,畢竟大家對法醫這種職業還是有那麼一點偏見的,就是他的父母也覺得有些可惜。

“放心,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阿晚擺手說道。

阿晚倒是走的乾脆利落,薛家,等到薛父和薛母好不容易安撫好兒子,轉頭就發現女兒又不見了。知道親女這是被兒子的話傷著了,但現在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天都已經黑,她現在出去,不會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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