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1 / 2)

阿晚的聲音雖然不算高, 不過房間裡就隻有他們幾個人在,坐的又近,孔雲漫和孔父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但兩個人自然是兩個反應, 孔雲漫是滿眼驚詫的看了看著習慧。

孔雲漫是知道和了解自己這個繼母,性情軟弱,沒什麼主見, 但總體來說心還是善的。但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心善的女人, 竟然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往坑裡推,她知道一百萬是什麼概念嗎?

絕對能把一個人的一生都給壓垮。

倒是孔父, 目光帶了些感動和讚賞的看向習慧, 隻覺得這個妻子果真是沒娶錯, 會為他們這個家打算。他對妻子提出來的這個建議有些蠢蠢欲動, 但是他卻不會貿貿然的開口,免得落人口舌。

“阿姨, 你剛才的話是認真的?”孔雲漫卻忍不住開口說道。

習慧嚅囁道:“我, 我是想晚晚她還年輕, 又是在警局工作, 她會比我們更有辦法的。”

孔雲漫聽到繼母的回答,簡直不想再多說什麼,以往她還有些羨慕習晚有親生母親陪伴照顧, 但現在看來的話, 這樣的母愛,還是算了吧。

“媽,我再問您一次, 剛才您是真心的?”阿晚微微的斂下眼瞼,輕聲開口問了一句。

習慧沒回答,準確的來說她不敢回答。感覺告訴她,若是點頭的話,會有她承受不住的事情發生。但她又不能否認,因為她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一百萬,太多了,家裡真的是拿不出這麼一大筆錢。孔父年紀也大了,終其一生怕也掙不到這麼多。

倒是孔父開口說:“晚晚,你媽她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現在家裡有了困難,我也年紀大了,老了,小寶的年紀還小,無法頂門立戶,如今家裡也就隻能指著你和漫漫撐起來。”讓繼女全部承擔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她也隻是個才畢業不到一年的學生,哪有什麼存款。

阿晚似笑非笑的看了孔父一眼,某種程度上來說,孔父和習慧還真的是天生的一對。

孔父還是要麵子的人,被阿晚這麼一看,心裡生出兩分微妙的不自在,但更多的還是惱怒。不管如何他也養大了繼女,更是把她培養成大學生。如今翅膀硬了,就想要遠走高飛,她可還沒嫁人。養她這麼大,他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雖說心裡生出惱怒,不過孔父是要臉的人,到底沒有再接著開口。

反倒是習慧,聽到孔父的話,似乎是給了她一些底氣,又小聲開口說:“晚晚,你也聽到了。不是要推給你自己,還有漫漫。”說著便小心的衝阿晚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意。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給我找了個伴?”阿晚語氣嘲諷的說道。

孔雲漫瞬間領悟了什麼一樣,眼裡帶了一絲不可置信,看著孔父說:“你們把我和晚晚之所以叫回來,不會就是為了要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們兩個的頭上吧。”果然,她就不該對這個家,對孔父還抱有什麼希望。

孔父和習慧聽到這話,雙雙都撇開了頭,默認下來。

“…不是還有家裡的房子嗎?”孔雲漫似乎想要自己死心一樣,又如是的問了一句。

孔父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好歹毒的丫頭片子,這家裡的房子是小寶的,我不許你動一分一毫。”隻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便聽到一個雖帶了幾分虛弱但依舊尖銳的聲音。

正是孔奶奶。

“媽,你怎麼出來了?”孔父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習慧也趕忙起身,動作有些小心的攙著孔奶奶坐到了沙發上。

孔奶奶道:“我若是不出來,都還聽不到,兩個賠錢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房子的頭上,我可告訴你。家裡的房子是你買的,和這兩個死丫頭可沒半點關係,將來是小寶的,不許動,不然我和你沒完。”語氣帶了一絲心虛。

阿晚閒閒的開口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鐲子是你打破的,錢也應該你來賠才是。若是沒有,就好辦了。要不讓你兒子把房子賣了給你還錢,要不就讓警察把你抓到牢裡去。”

“死丫頭,你說什麼?”孔奶奶當即橫眉豎眼的看著阿晚,聲音那叫一個尖銳,哪有一點習慧說的病的下不來床的樣子。

孔雲漫接口說:“晚晚又沒說錯。”都是這個老虔婆的錯,以前對她非打即罵,現在她闖了禍,卻要她來承擔。

“再說了。這套房子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雲漫好像出了一半的錢,這房間裡的家電家具什麼我也出了不少錢。怎麼就成了孔小寶一個人的。”

“就是,這房子你一分錢沒拿,憑什麼在那裡放大話。再說,現在之所以鬨得要賣房,還不是因為你闖了禍,才累及全家。你怎麼還有臉在這裡說三道四。”對比阿晚的話,孔雲漫就顯得犀利許多。

“反了天,真是反了天,死丫頭,賠錢貨,看我不打死你。”孔奶奶被阿晚和孔雲漫一唱一和的話,說的有些掛不住臉,當即就跳了起來,伸手就要打。

孔父也生氣的不行,隻是他的心裡清楚,這筆錢不管是他還是家裡,都沒辦法,還是要推到習晚和孔雲漫的身上,所以縱然生氣,也隻是伸手攔著孔奶奶,再說他的心裡也不是一點都不怨孔奶奶,畢竟事情是她鬨出來的,因此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習慧也不讚同,隻覺得親女和繼女話如此尖銳,簡直是太不孝。隻是孔父都沒有開口,事事都以孔父為準的她,自然也不會先開口。

孔奶奶彆孔父攔著,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但卻順從的坐了下來,畢竟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