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繼千金(2 / 2)

阿晚捏了一顆蜜餞,酸甜適中,開口道:“有什麼不可嗎?”反正遊園會的那些套路說起來都是一樣的。

“姑娘,夫人可說了,讓您…”白芷見阿晚還真有這個打算,語氣頓時多了兩分著急。

“安啦,等會的詩詞會,我也會過去湊個熱鬨,這總行了吧。”貴女之間的聚會,不單單隻有聊天說些衣衫首飾的八卦,還會玩一些投壺,傳鼓擊花等遊戲,當然這些都隻是開胃小菜,重頭當屬貴女間的詩詞會。

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詩詞比賽,選出一個適合時節的標題,每人作詩作詞一首,選出最佳的那個為魁首。說白了就是貴女之間的一個炫技手段。

時人對女子雖然略有些苛刻,但卻又崇尚女子才德兼備,京城裡還有開辦女學。若是能進女學,自身的才學必定不菲,家世也不會差,這也是每次宴會貴女之間的一個攀比項目。

當然也不是所有貴女都會進女學。

有迂腐的人家就不願意女兒外出,隻想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閨秀。

恩,阿晚也沒去女學,純粹是因為懶。

本來白氏不大樂意,覺得自己女兒才情不差,若是要進女學,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阿晚對著老夫人一陣撒嬌賣乖,提出不想去女學,老夫人素來心疼阿晚,便駁了回去。她家乖孫女不用去女學也是才情不斐,乾嘛要受罪去什麼撈子女學。

家裡又不是請不起有才情的女夫子教導。

因此,阿晚去女學的事情,就在老夫人的乾預下,不了了之。

白芷聽到阿晚這話,麵上無奈的表情也終於鬆了鬆。

“我能坐這裡嗎?”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阿晚抬頭,見是剛才被人說的眼眶有些發紅的清秀小佳人,此時咬著下唇,神情極為不安的看著她,一雙杏眼似有些楚楚,讓人看著有些憐愛。

可惜,阿晚不是男子,對她的表情沒什麼反應,隻說:“自是可以。”這個涼亭又不是她私人獨有的底盤,自然沒有什麼不能做的。

聽到這話,南盼盼有些不安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淺笑,細聲細氣的說:“謝謝你。”

“不用,這裡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地方。”阿晚淡淡的開口說道。

聽到阿晚有些冷淡的語氣,南盼盼的神情驚了一下,臉上的那一絲剛浮現的笑意也隨之不見。

不自覺的開始咬唇。

阿晚素來就對這類柔弱無依的姑娘家沒什麼耐心,見南盼盼如此,想了想便站起身,“白芷,我們過去那邊看看。”

“是,姑娘。”白芷雖知道阿晚之所以起身離開,是因為這位剛來的,看著楚楚可憐的柔弱姑娘,但這不是理由,見阿晚肯到處走走,當即就開心的應答了一聲。

“可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姑娘了?”南盼盼見自己剛來,對方就要離開,這很難不讓她多想,猶豫了一下,見阿晚已經走到台階處,鼓起勇氣開口說道。“若是我的不請自來讓姑娘不喜,這裡給姑娘賠罪,希望姑娘不要生惱。我,且離開就是,千萬不要擾了姑娘的雅興,若是如此,豈不是我的罪過。”話到了最後語氣都帶了些許哽咽。

所以說,她不大喜歡和這類性情的姑娘打交道,並不是說對她們有偏見,而是實在性格有些合不來。她這樣作態,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欺負她了。天知道,自己壓根就不認識她好嗎?

“這位姑娘不要多想,我隻是在此坐久了,要起身走走,和姑娘無關。”阿晚淡淡開口道。

聽到這話,南盼盼的心裡才略鬆了一口氣,又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卻見遠遠而來一俏麗姑娘而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一身紅衣,襯得她張揚卻又不給人淩冽厭惡之感。

見她快走兩步,挽住剛從涼亭走出的姑娘,言語親熱熱絡:“晚晚,原來你再這裡呢,你可是好久都沒有出來了。我可是知道,你弟弟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秋闈他也不會參加,你可不許再窩在家裡,下個月就是我的及笄禮,我不管你有什麼事,都要推了。不然看我不惱你一輩子。”

“你放心好了,不管再怎麼忙,你的及笄禮我也會參加的。”這紅衣姑娘是將門之女,性情爽利,和阿晚算的感情算的上是友好那一掛,平日裡也頗有往來。隻是開年過來幾個月,阿晚借口要給崢哥兒備考的事情,已經好幾個月都沒參加遊園會了。

紅衣姑娘才麵露滿意的點點頭,不過複又說:“我都不知道你整天窩在昌遠侯府裡有什麼意思?年紀輕輕,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這可大大的不好,偏生我娘還讓我和你多學學,說什麼姑娘家還是沉靜些好,我和你說,這段時間…”

……

接下來的話,南盼盼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滿腦子已經被‘昌遠侯府’四個字給占據,好片刻的時間,才豁然清醒,從石凳子上站起身來,但眼前已經沒有兩個人的身影。

昌遠侯府的姑娘,又叫晚晚,那不就是,不就是……她那個無緣一見,母親每每提起都要垂淚的姐姐嗎?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更新,相信親們已經猜出來,這個南盼盼和偶家女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好吧,事實就是她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