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畫像(1 / 2)

齊王府。

見到雲晚夜後,門口的侍衛並未橫加阻攔,直接帶他進了王府前院。

不大功夫,一襲便服的墨元昊便出現。

“阿夜,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他眉眼疑惑的看著雲晚夜。

見他來的這麼快,雲晚夜一時有些拿不準蘇千雪究竟有沒有混進來,有沒有跟墨元昊碰麵,隻好暗戳戳的試探。

“今日閒來無事,便冒昧登門想找王爺喝兩杯,不知王爺可有彆的安排?我可有打擾到王爺?”

聞言,墨元昊淡淡笑了一聲,坐在他身旁,道,“說實話,你來找本王,到底所為何事。”

對於雲晚夜的話,墨元昊半個字都不相信。

這家夥上一次登齊王府大門時,還是他今年的生辰宴,平日裡喊都喊不來,若是無事,斷然是不會來找他的。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王爺!”

雲晚夜故作煩惱的歎息一聲,道,“不錯,我來找王爺,其實是為了瑤兒之事。”

墨元昊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若是不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他必然會一直懷疑下去。

而雲晚夜又不能說出真實目的,隻好將雲晚瑤拉出來做擋箭牌。

聽到他的話後,墨元昊眉頭皺起,眸中極快劃過一抹擔憂。

“瑤兒怎麼了?”

雲晚夜咳了一聲,壓下心中的心虛,一本正色道,“王爺先彆急,瑤兒一切安好,我想說的是,對她不懷好意之人……”

“你是說,裴煜?”

腦海中下意識浮現起這個名字,墨元昊眸光微微一眯,眸中極快劃過一抹危險。

察覺到他的神色變化,雲晚夜眸光不著痕跡的動了動。

“看來王爺都知道了,那我便不再多說,瑤兒上次馬車出事,我聽說王爺在調查此事,想問問王爺可有調查出什麼結果?”

“實不相瞞,其實我爹也派人調查過,不過,什麼都沒調查出來,所以我才會特意登門,來打探王爺這邊的消息。”

原來如此!

聽雲晚夜提起這事,墨元昊微微點了下頭,從懷裡掏出一張折疊的畫紙放在桌子上。

“本王的確在調查此事,也確實調查出了一些線索。”

不等雲晚夜發問,他便繼續道,“本王的人,找那附近的住戶挨家打聽過,還真找到幾個目睹者。”

“據目睹者所言,對方二人忽然襲擊了暗中跟著的護衛,一人去追馬車,另一人則留下清除地上的痕跡。”

“對那去追馬車之人的外表,也做過了大致的描述,這便是根據目睹者的描述,所畫出的畫像。”

話落,墨元昊眼神落在那折紙上。

雲晚夜皺眉拿起畫紙打開,就看到一個格外熟悉的麵容,畫紙被折出了許多褶皺,卻絲毫不影響男人的英俊。

男人的五官和神韻,怎麼看都像極了裴煜。

他抿著唇,久久不發一言。

墨元昊猜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相不相信他,便主動出言打破沉默。

“此事尚且沒有找到充足的證據,本王知道,僅憑一張畫像,怕是難以令你相信。”

“畢竟,畫像是可以作假的。”

“但是本王可以保證,這畫像本王全程沒有插手,完全是畫師按照目睹者的描述所畫。”

雲晚夜點點頭,將畫像放在桌子上。

“我自然是相信王爺的,隻是……”

“隻是難以相信,這事是他做的,對嗎?”

墨元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淡然接過他的話。

“是啊,我的確不敢相信他會做這種事情,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雲晚夜重重點頭,歎息了一聲,非常賣力的演戲。

在小妹的心聲,恐怕他們家所有人都在懷疑,雲晚瑤那事是裴煜做的,他又怎會例外?

故意作出難以置信的模樣,也不過是因為墨元昊覺得他不會相信而已。

“可事實確實,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做的,至於目的,或許是英雄救美,也或許是彆的。”

說到最後,墨元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俊美的麵容滿是疑惑不解。

他跟瑤兒的婚約可是父皇定下的,整個大武國人儘皆知,任何人都不可能拆散他們。

一個區區的英雄救美,根本不可能會給他們的婚約造成任何影響的,裴煜又不是蠢貨,自然不會不清楚這點。

可他卻還是不辭辛苦的這麼做了?

這是為何?

除非,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英雄救美,可若不是為了英雄救美的話,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墨元昊怎麼都想不明白,但是他卻知道,這裴煜身上,肯定還藏著秘密。

與此同時,雲晚夜也在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但因為知道的多,他想的也要比墨元昊更多。

他覺得,裴煜這麼做的目的,絕對跟蘇千雪脫不了關係。

因此,與其說裴煜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還不如說,蘇千雪到底想做什麼。

二人一直坐到入夜,墨元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絲毫沒有‘藏人’後的不自然。

這更讓雲晚夜摸不準,蘇千雪究竟有沒有混進來。

不過,他這麼一直賴在人家府上不走也不是個辦法,思索片刻後,他提出了告辭。

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墨元昊出言挽留。

“天色已晚,不如你今晚彆走,在本王這裡過夜,明日再回去如何?”

聽到這話,雲晚夜心中瞬間一陣欣喜,但臉上卻故意浮現起幾分糾結。

“這,會不會有些不太好?會不會太打擾王爺了?”

墨元昊擺擺手,道,“不打擾,本王近來正好無聊著呢,你先前不是說,想找本王喝幾杯嗎?就今晚罷。”

他原本打算,這幾日隨便找個由頭,讓人將那姓裴的喊來,嚴刑逼供一番的,必要情況下,他不介意屈打成招。

可誰知,那家夥得罪了人,在路上被人打的重傷臥床,此事雖不知是誰乾的,但他隻想說乾得漂亮。

他看那姓裴的,已礙眼許久了。

隻是,既然那姓裴的如今連路都走不了,那他將人喊來‘特殊招待’之事,便也隻能往後推推了。

這晚,雲晚夜留到了齊王府,跟墨元昊二人飲了好幾壺酒。

酒桌上,他頻頻說裴煜壞話,毫不嘴軟的吹著無恥的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