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雙手緊握成拳,她想要入得島內,奪回玄冰劍,但靜月島的禁製實在太過厲害。
她站在原地,思考良久,最終還是返身從海上飛走了。
慕凰看著她的背影,沒有想到宴心居然就這麼輕易離開了。
“她為何……”這麼乾脆地就走了?慕凰有些不解。
“宴心沒辦法破開靜月島禁製,若是不回師門求助,她恐怕得在這座島上等待上百年。”蘇梧打發了宴心離開之後,抬頭看到靜月島正中心正持續不斷運轉的大陣。
“走吧,去看那把劍。”他喚著慕凰跟上他,去查探宴心那把玄冰劍的奧秘。
慕凰不明白蘇梧前後的變化,在之前,蘇梧明顯對搶奪宴心的劍並沒有那麼上心。
為何現在又是親手奪劍,又是布下大陣和禁製,甚至親自出手打發了宴心。
“師兄現在為何對那把劍如此好奇?”慕凰有問題就問,披著靜月島小師妹的這層皮,她似乎也大膽了幾分。
“嘖……”蘇梧忽然輕哼了一聲,沒有說出其他的話。
慕凰:“?”
然後她看到蘇梧的耳朵上又泛起了微微的紅色。
這到底是怎麼了嘛。
慕凰出手扯了一下蘇梧的袖子,提醒他注意回答問題。
蘇梧輕咳一聲,還是說道:“我左眼的能力在你身上,之前兩次……咳……”
“所以之前那兩次接觸,‘破’的部分能力又回到了我身上。”他似乎找到了對之前那兩個吻更為準確的指代名詞,一本正經地說了下去。
“所以你在劍上看到了什麼?”慕凰比較關心蘇梧到底能不能和她一樣,在劍上看到了沈灼的影子。
“我在劍上,看到了沈灼。”蘇梧回過身來,在月色下,非常認真地說著。
然後他就看到他家小師妹拽著她的袖子,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我之前知道了,一直說不出來。”慕凰拽起他的袖子,摸了一把眼淚。
蘇梧看著她沒有說話,忽然伸手將她的身子攬到懷裡輕聲說道:“好,我現在知道了。”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凰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師妹,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無所不能的人。”蘇梧伸手,將慕凰臉上的淚痕擦乾淨。
慕凰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所以你也不知道是嗎?”
“是。”蘇梧並不避諱這個事實,“但是我們可以找出真相。”
他強調了“我們”二字,這兩個字撞入慕凰的心口,竟然讓人感到安心且溫暖。
慕凰連忙跟上蘇梧,往山上的大陣走去。
月下的大陣正泛著幽幽的微光,玄冰劍被放置在大陣中央。
慕凰催動龍紋明心鏡,看到了沈灼正臥在在劍刃之上,看不見的頭顱埋入雙翅之下,似乎正在休息。
“你看到了嗎?”慕凰輕聲問道。
在月色下,那隻冰藍色的沈灼,散發著神聖的光芒,分外美麗。
蘇梧看著在劍上纏繞著的沈灼的影子,非常模糊,但並不影響蘇梧認出他來。
“看不到。”他看起來很冷靜,直截了當,臉一點兒也不帶紅的。
慕凰簡直要急死了,忽然想起了蘇梧之前跟她說過的話。
她踮起腳,直接攬著蘇梧的肩頭,鼓起勇氣,在他的嘴角輕輕地碰了一下。
綿軟的嘴唇在他的嘴角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慕凰就飛速閃了回去,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看到了嗎?”慕凰再次詢問。
屬於‘破’的部分能力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蘇梧看到大陣之中的玄冰劍上沈灼的影子越發清晰了起來。
蘇梧點點頭,他看著月色下的沈灼影子,一雙眼睛逐漸閃現出金色的光芒。
“這把劍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凰舔了舔嘴唇,有些緊張。
蘇梧認出了這把劍。
“此劍名為‘裂天’。”蘇梧伸出手撫摸這把劍的劍柄,低沉如同海麵微風的聲音傳來。
點點螢火在大陣之中浮現,將他的臉襯托得忽明忽暗。
“‘裂天’?”慕凰重複了一下他的話,“這把劍,它是好是壞呢?”
宴心所擁有的這把劍,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
“‘裂天’本是死物,並無好壞之分。”蘇梧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劍柄上,食指在劍刃上一劃,在劍身上帶出一串如水麵漣漪的法力波紋。
“區彆在於持劍之人罷了。”他抬起頭看著慕凰,目光還是如大海一般堅定。
“那麼沈……沈灼……”慕凰有些不敢念出自己族長的名字,仿佛說出這個名字就足以灼傷她的喉嚨。
“沈灼的影子,能留在這把劍上,是他的榮耀。”蘇梧看著劍上那個教導了他數千年時光的影子,聲音前所未有的輕。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今天沒有二更我是弟中弟QAQ,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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