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兩個弟子,你沒有為難他們吧?說起來,這都是我的意思。”文行含淚背鍋。
“我是那種對小輩下手的人嗎?”翠姿忽然笑了起來,“不過說起來,那叫風慕的,倒是得了你們靜月島真傳,是個修道的好苗子。”
文行聽到翠姿誇讚蘇梧,心想人家修行到化神期的時候,你可能才剛剛拜入山門。
“那……那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文行不敢邀功,隻怕越說暴露得越多。
“好,你等著,三日之後我便會到北海靜月島去。”翠姿關閉了水鏡,這高不可攀的山巔之上又恢複了安靜。
幾聲鳥鳴打破了這裡的寂靜,宴心從山巔之上的山洞裡走了出來。
“師父,我能同你一起去嗎?”她的聲音溫柔有禮,提出的要求也並不算過分。
“不用,此行可能並不安全,你僅有元嬰修為,還是不要同我一同前去。”翠姿的表情恢複了些許柔和,拍了拍宴心的肩膀。
就在她的手觸碰到宴心的身體的時候,一道難以抵禦的力量從她的手心傳遞到了宴心肩膀之處,將她全身經脈流動的關鍵處儘數封印。
“我為你拿回劍,便會歸來,這幾日你在山門之中,有何事找你君微師弟便好。”翠姿的身影往後一退,停留在半空之中,一身白衣在風中舞動。
宴心感覺到自己滿身的修為儘數被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翠姿。
“師父,你為何?”她就連眉心的那一點朱砂痣都寫著難以置信。
“你我師徒多年,心意相通,互相信任。”翠姿歎了口氣。
“但我身為雲山翠微派掌門,又豈是會受外物迷惑之人?”她出手,從這座孤峰的底部升騰而起巨大的鎖鏈,帶著泥土和植物的根部,將整座山峰封住。
“我是你的師父不錯,但我仍是雲山翠微派的掌門。”她收掌,鎖鏈將明亮的山巔遮住。
宴心抬頭一看,陽光僅能從鎖鏈間的縫隙漏下來,周圍一片昏暗。
她咬著下唇,一向堅強的她也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她的手心突然凝聚起了星光,這把星光熠熠的劍暫時帶來些許光明。
滿身修為被封印的她,走到牆邊,慢慢地蹲坐下來,一雙含著水光的杏眼看著四周。
宴心覺得,事情本不該是這樣的,但是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
慕凰看到蘇梧的臉色略有些怒意,他沒想到翠姿竟然真的就將那把“裂天”當成了他們師門的所有物。
“師兄。”慕凰忽然在他身後小聲喚道。
“怎麼?”蘇梧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強自壓下了心頭的薄怒。
“你方才想對雲山翠微派的掌門,施展什麼法術嗎?”慕凰小心翼翼地措辭,她很害怕因為這樣一把劍,就讓原書中的事情提早發生。
“無非是清心明思的法術。”蘇梧伸出手,在慕凰的眉心一點,一絲溫和清涼的氣息從她的頭頂傳達到全身,慕凰覺得自己腦海中迷亂的愁思都散去了不少。
“難道‘裂天’真的被雲山翠微派當成了他們門中的所有物了嗎?”慕凰有些不敢相信。
“問一下不就知道了。”蘇梧越過慕凰的頭頂,看到了遠處正拿著無一劍在練劍的君微。
慕凰回身,順著蘇梧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君微的無一劍正在半空之中劃出最後一道弧線,而後,收劍入鞘,朝他們走過來。
“二位道友。”他出聲招呼道,“我們掌門如何說?”
“她說要我們留在雲山翠微派,過幾日再回去。”慕凰回答了君微的問題。
“正好,我也想和看看靜月島法術的精妙,我們可以交流一下。”君微摩挲著手中的無一劍,語氣之間有些羞赧。
慕凰看著眼前的君微,此人修為也到了元嬰後期,為何看起來還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說出來也慚愧,我到現在還未出過遠門。”君微看到慕凰略帶疑惑的表情,解釋道。
慕凰了然,這是修真界版的宅男。
“沒事,我們短時間內也不離開雲山翠微派。”慕凰話鋒一轉,準備問問關於宴心這把劍的線索。
“是關於宴心師姐那把劍麼?”君微出聲問道,他也非常疑惑,“那把劍,她拜入山門的時候就帶著了,不知為何掌門大人說這是師門佩劍。”
聽到君微說的這話,蘇梧扭過頭,朝他看了一眼:“可是你們掌門就因為這把劍,把我們扣留在了雲山翠微派之內。”
慕凰:這真的不是我們死皮賴臉要留下來的嗎?
君微也大驚失色,他擺了擺手:“這也是我非常疑惑的地方,我們掌門並不是這樣的人。”
他的話音剛落,慕凰就看到君微身後的孤峰之下忽然拔地而起成千上百根鎖鏈,將那山峰包裹得嚴嚴實實,誰也進不去,誰也出不來。
“是,她並不是這樣的人。”蘇梧看到翠微如飛鳥一般的白色身影消失在了天際,那是前往北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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