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19(2 / 2)

“誰啊?”不多時,屋內傳來一道沙啞的女聲,緊接著,房門打開,一個穿著睡衣蓬頭垢麵的女人打量著棠越,問道:“你找誰?”

這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微胖,皮膚蠟黃,眼睛下兩團眼袋更加深了她的年齡感。她穿著一身棉質長款睡衣睡褲,右手戴著一副黑色手套。

棠越不由在女人右手上多看了兩眼。

女人很敏感地將右手背到身後,再次問了一遍:“你們找誰?”

“白小晶,我來找你。”

祖宗保愕然瞪大眼睛——她就是白小晶?!!跟照片上差彆也太大了吧!而且年齡也對不上啊!白小晶去年畢業,今年應該25歲,但眼前這個女人,至少35+!

白小晶立馬警惕起來:“你是誰?”

“能幫你的人。”

白小晶臉色一變,用力將門關上。

奈何棠越眼疾手快,按住了門板,任白小晶怎樣使勁,門板紋絲不動。

“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警察解決得了你的問題嗎?能讓你恢複青春,能讓纏著你的哭聲離開嗎?”

白小晶一愣。

“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

*

棠越剛踏進屋,一眼就看到擺在門邊的帆布製鞋櫃,上麵亂糟糟地放了好幾雙高跟鞋,熟悉的logo向世人傾訴著自己的昂貴——如果是正品的話,一雙鞋至少能抵城中村一年的房租;就算是仿品,看這做工,價格也不低。隻是這麼好的鞋子,都堆灰了。

白小晶居住的出租屋不大,一室一廳。

大廳右邊放了一張長方形餐桌,兩把塑料椅子,桌上放著一台老舊的筆記本電腦,鍵帽都掉了好幾個;電腦旁的泡麵吃到一半,還散發著熱氣;左邊擺了一張沙發床,床上被子沒疊,枕頭淩亂,內衣一半塞在被子裡,一半露在外麵。

祖宗保尷尬地移開目光,白小晶臉一紅,連忙用被子將床蓋上,咳了一聲,道:“你們坐。”

白小晶招呼棠越和祖宗保坐下,祖宗保有些遲疑,這才兩把椅子,怎麼坐?

白小晶自己坐到沙發床上,祖宗保這下不用糾結了。

棠越掃了幾眼屋內擺飾,問道:“你和彆人一起住?”

“對,我跟人合租,她住裡麵的房間,我住大廳,便宜點。”說到這,白小晶神情有些苦澀。

“你舍友呢?”

“她上班了,我是無業遊民,平時接點軟文,勉強不餓死自己。大師,你們怎麼稱呼啊?”

棠越道:“我叫尤神佑,他叫祖宗保,我們是反封建迷信協會的人,看到你投的稿件,裡麵有些東西寫得太過真實,不是親身經曆,絕對寫不出那樣的東西來。所以,我們來找你,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反封建迷信協會……原來是在釣魚執法啊……”白小晶苦笑,她找了那麼多的“大師”,沒一個能解決她的問題,她都要放棄了,沒想到因為一個鬼故事,釣來了兩個真正的“大師”。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確實,那不是故事,而是我的親身經曆……又來了!”白小晶臉色劇變,“你們有聽到哭聲嗎?他又叫了,你們聽到了嗎?”白小晶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彆叫了——彆叫了!”

棠越和祖宗保對視一眼,他們兩個都沒有聽到什麼嬰兒的哭聲,更沒有感覺到鬼魂的靠近。

棠越點一滴水彈到白小晶眉心上,一層水光結界張開。

祖宗保有些訝異,這是……屏蔽神識的結界?

白小晶臉上痛苦的表漸漸消失,她試探性地放下了手——聽不到了?哭聲……沒了?真的是大師?她有救了!

棠越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到哭聲的?”

“半年前,打胎之後……起初聲音很小,頻率也很低,大概七八天叫一次,但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高……尤其是這兩個月,他天天叫,聲音好淒厲,就像針在刺我的耳朵……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找大師驅鬼,但這反而激怒了他,當天晚上,我做夢夢到了自己被砍成屍塊……”想到了夢中的場景,白小晶身體不斷哆嗦著。“次日我醒來時,竟然發現我的手指上出現了黑色的手印,怎麼洗都洗不掉!”

說著,白小晶脫下了手套——

在她右手小指上,有一圈黑色的握痕,像是剛出生的嬰兒,死死抓住了母親的手指,怎麼也不肯放開。

棠越追問道:“你聽清他說什麼沒有?”

“他能說什麼?就是一直在怪叫。”

棠越歎道:“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想向你傳遞什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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