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不良少女2(2 / 2)

被恐嚇毆打都沒哭的?李理,進小黑屋後,抱著光頭,無聲無息地哭了整整兩個小時,甚至還?起過自殺的?念頭。

棠越溫順地低著頭,“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要說‘感恩老師教誨’!”武山長?身後,一個教官冷聲說道。

棠越聞言,90°鞠躬,“感恩老師教誨!”

吳山長?“嗯”了一聲,翻看檢查起文件上的?簽名來,看看棠越有沒有耍花樣——以前有個新學員自作聰明,故意寫錯名字,試圖蒙混過關?,這種?雕蟲小技被吳山長?當場揭穿。而後,吳山長?罰了那學員20下戒尺,又?關?了七八天,再?出來就乖了。

出乎吳山長?意料,棠越的?字很好看,但究竟哪好看,吳山長?也點評不?上來,他初中沒讀完,鼻梁上的?眼鏡是裝飾。

沒辦法?,刻板印象,總有些人覺得戴眼鏡的?肚裡墨水多。

有了這一副眼鏡,家長?們放心,他也輕鬆。

*

簽了文件,棠越總算能走出煩悶室,久違的?陽光刺眼,淚水本能分泌,保護著眼球,棠越抬手?擋住陽光。

吳山長?喊來一個女學員,說:“田甜,今天的?課你不?用上了。這是新來的?,你宿舍剛走一個,她頂位。你帶帶她,教教她規矩。”

這個女學員名叫田甜,15、6歲,身材嬌小,皮膚白?皙,五官精致,極為出挑。

田甜甜甜笑?著說了好,頰邊兩個小小梨渦分外可愛。

然後,田甜領著棠越,邊走邊介紹著參觀了學校一遍。

學校不?大,占地麵積還?不?如一般的?小學,棠越跟著田甜,不?到40分鐘便?走完了全校。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說新舊,文淵堂內教學樓、宿舍樓、辦公室、醫務室、學生食堂、禮堂、操場、小公園等建築一應俱全。

而且文淵堂的?綠化做得不?錯,操場邊上種?了一排絨花樹,現在是六月,正值絨花樹花期,風中送來陣陣花香,清新淡雅,粉紅色的?絨花朵朵俏立枝頭,形如

小扇,又?如絨球,彆致喜慶又?可愛。

隻是,其他人沒有這閒情雅致欣賞絨花。

一群男學員扛著水泥袋腳步蹣跚,緩緩走來。

他們歲數不?等,最大的?二十三四歲,最小的?才十二歲,都是一群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可他們神情麻木,雙眼無神,身上沒有一點都沒有青少年該有的?朝氣活力,反而像個垂死的?老人般,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味。

天氣很熱,水泥袋很重?,好些學員的?背脊被壓得彎曲,幾乎成了90°,雙腿不?斷顫抖著,汗如雨下,上衣都汗濕得能擰出水來。

他們很累很辛苦,但他們不?敢停,因為旁邊有好幾個拿著長?長?鐵戒尺的?教官來回走動?監督,一看到他們停下,立馬一戒尺抽下,嘴裡還?不?停罵著“廢物”、“偷懶”。

苦役。

——棠越腦中驀地浮現出這兩個字。

古時候,犯罪之人會被官府囚禁在苦寒之地,從事艱苦繁重?的?體力勞動?,稍有懈怠,便?會被負責監督的?牢頭責打斥罵。

那麼,這些學員犯了什麼罪?

“學姐好。”路過的?男學員們看到田甜,紛紛停下打招呼,臟兮兮的?臉上努力擠出僵硬又?諂媚的?笑?容,就像街邊饑腸轆轆的?乞丐,努力討好著過路人,乞求著一份善意。

田甜對他們點了點頭,他們才繼續搬運水泥袋。

監督的?教官們看到田甜,原本的?黑臉也化成了笑?臉,態度很是親和,完全沒有打罵男學員時的?凶狠和囂張。

一個年輕的?教官還?親切殷勤地搭話道:“又?帶新人啊?是個刺頭啊!有什麼不?規矩的?你直接跟大家說,我們幫你教訓她。”

另一個教官撞撞年輕教官的?肩膀,笑?得很是曖昧,“人家有碩哥,哪用得著你!”

田甜臉色不?變,對於這些調侃習以為常。

不?一樣的?。

田甜是特殊的?存在。

“學姐”——在文淵堂不?僅僅隻是個稱呼,更是一個職位。

文淵堂階級分明,下級必須尊重?上級,絕對服從上級命令。

在學員群體中,有管理者,也有被管理者。

學員級彆最高?的?是“學長?/姐”,男

校女校各一,“學長?/姐”之下是“班長?”,文淵堂按照學員年齡劃分三個年級16個班,其中男校11班,女校5班,共計16個班長?。

學長?和班組長?負責協助老師、教官開展工作,同時督查紀律,哪名學員違紀,他們可以記錄下來,予以戒尺懲罰。

田甜能當上“學姐”,原因有二——

第一,她資曆老,她在文淵堂“就讀”已?有兩年半,是全校就讀時間最長?的?學員,她熟悉校內各項規章製度,老練穩重?,極少犯錯;

第二嘛……

她是教官中的?老大張碩的?女朋友。

注意到棠越在看那些男學員,田甜解釋道:“這兩年學生越來越多了,宿舍樓不?夠住,山長?要起一棟新宿舍樓,所以讓男生們幫把手?。彆擔心,我們是女生,不?用搬。”

田甜以為棠越是在害怕。

停頓了一下,田甜看了眼棠越剛長?出一層青茬的?頭,補充一句:“隻要你不?犯錯。”

會被剃光頭的?新人,都是刺頭。

田甜警告棠越彆犯錯,可住進宿舍的?第一天,棠越就跟舍友們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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