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伊人誤終生(1 / 2)

“令如女神!”

“令如女神!”

……

台下粉絲亢奮地大聲尖叫,高舉熒光銘牌和等身頭像,狂熱地揮舞著熒光棒。

可是等台上燈光一黯,台下嘈雜的聲音如同被按了暫停鍵,所有人都一致閉上了嘴,豎著一雙雙耳朵,瞪大著一雙雙因期待而閃閃發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即將出場的人。

“不愧是晏令如,華國古典音樂第一女神,被譽為古典音樂的瑰寶,她的粉絲都與彆人不同,你今天要大飽耳福了。她很少開演奏會,但凡她的演奏會,都會轟動一時,場場爆滿。”他的發小葉淩笑道,神情中對這場個人演奏會很是期待。

從池座往外望去,確實,可容納八萬人的體育館,此時連過道都擠滿了人,水泄不通!

今天葉淩約他有事相談,約定的本是梅園,可是兩人的車子經過體育館,看到巨幅海報上,那懷抱琵琶,著大紅印花旗袍的女子時,葉淩征求他意見,能否把商談時間改在這場世紀古典音樂演奏會之後?

他罕見地看著那海報出了一下神,旗袍上的紅棠白雪映著女子白皙剔透的肌膚,嘴角一抹婉約純淨的微笑,優雅精致的身體曲線,尤其那細細的腰線,讓人移不開眼。

蕭徹回過神來,點點頭。

於是他們坐上了最貴的頂層前排池座。

隻見台上,燈輝灑下一層薄薄的霜色,一輪朦朧圓月緩緩升起,月中隱約可見佳人窈窕身影,疑似月中仙子,古琴聲悠悠響起,薄霧中隱約可見一雙白皙剔透,修長玲瓏的手輕攏慢撚抹複挑,細細窄窄的琴弦顫動,和著人心弦顫動的頻率,悠悠嫋嫋,幽曠適然的古琴音律在空曠的體育館中幽幽盤旋。

這古琴聲,似有一種特彆的生命力,不,是魔力,讓人如同置身另外一個時空,忘卻生活的瑣碎,忘卻眼前的苟且,忘卻驅之不散的煩惱憂愁,心神隨著這悠悠琴聲徜徉在一片溫軟的海水中,如同一葉扁舟,隨波自在蕩漾。月光灑滿海麵,花香氤氳開來,和著皎月和夜色,醉人心脾。

蕭徹深深呼出一口氣,任憑身體舒展在軟座上,平時英俊的緊繃的麵容露出一個輕鬆的表情,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輕顫,閉目養神,全部的心神都在古琴聲中放鬆開來,連這幾天隱約的頭疼都消失了。要是熟悉的人看到,定要驚訝不已,財勢熏天的蕭家掌權人什麼時候會對外界這般的沒有防備?

漸漸地,古琴聲由靜到動,由緩到疾,由婉轉到跌宕,由點滴到浩蕩,山之雄渾,水之幽邃,雲之自在,風之靈動,千般變化,萬般情致,紛至遝來。

像水流,像風吟,像鳥語;或歡快愉悅如孩童嬉戲,“兒童急走追黃蝶,飛入菜花無處尋”,或憂傷落寞如秋夜,“低眉信手續續彈,說儘心中無限事”,或慷慨激越如兩軍對壘,“金戈鐵馬,聲動天地,氣吞萬裡如虎”;時而層層疊疊如暮色晨昏;時而峰回路轉蜿蜒曲折如在崇山峻嶺中迂回……

千般情感,萬般思緒在聽者胸腔盤旋、跌宕、起伏,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內心深處激蕩,碰撞。

不少聽眾竟情不自禁潸然淚下。

“媽的,邪門了,為什麼聽得小爺想哭!”蕭徹聽到旁邊的葉淩小聲嘟囔著,似乎還抬手擦了擦眼角。

最後“錚”的一聲,琴止!眾人都猛地呼出一口氣,身心頓時一鬆,像是經過了什麼的洗禮,平日裡積累的鬱氣都一散而空。

一曲終了,萬人的體育館仍然寂靜如落針可聞,眾人久久無言,無法回神。

台上薄霧緩緩散去,皎月中如夢似幻的仙子緩緩露出婉約優雅的身形,粉色的桃花瓣紛飛,墜落在那“月中仙子”烏瑩瑩的垂雲髻上,眉心,優雅的白皙如冰雪的頸脖上,胸前,紅棠白雪的旗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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