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晏令如怔住了,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
“我可以救他,但我有條件,你離開他,有生之年都不能和他在一起。”蕭徹道。
晏令如臉色微變:“蕭徹,你這個要求不合理。”
蕭徹淡淡道:“那麼就讓他永遠做個‘活死人’好了。”
晏令如被“活死人”這個字眼被刺了一下,臉上掠過驚疼,胸口起伏了兩下,壓抑住胸腔中呼之欲出的怒火。
“蕭徹,我以為這段時間,我們也算是相熟的朋友了。”
“朋友?”蕭徹冷笑道,“除了我女朋友,我蕭徹從不和女人做朋友。”
晏令如抬頭深呼吸了兩口,轉頭,眼睛注視著蕭徹,誠懇地道:“蕭徹,就算不是朋友,我們也該算是相熟的人了。我真誠的請求你幫幫我,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和我的性命一般重要。你幫了我們這次,我和他一輩子感激你,隻要在道德和法律允許範圍內,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除了離開他。”
蕭徹隻覺得仿佛有人在他的胸口捅了一刀,血流得越多,他笑得越歡暢:“你的感激,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這個人,彆人越不喜歡做什麼,我就越喜歡讓彆人去做什麼。你想救他,就隻有離開他。”
晏令如身上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冷了下來,她認真的看著蕭徹:“我真的做不到。他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他。算我求你了,蕭徹,換個彆的條件。”
“求我?你是我什麼人?我蕭徹,隻有對自己的女人,才會有求必應。”蕭徹冷冷道。
晏令如臉色一瞬間有些發白。
“這段時間,你精心送我禮物,為我插花,給我烹製小蛋糕,吹笛子給我聽,為了我學習廚藝,我們一起散步,看歌劇,野外寫生,劃船,這些,都算什麼?”蕭徹走近,一步步逼問道。
“我隻是想讓你高興,想和你拉近關係。”
蕭徹冷笑:“你把我當什麼了?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情侶才會做的嗎?你既然想讓我高興,為什麼不讓我更高興點?那個躺在床上的活死人有什麼好?你要吊在一顆快枯死了的樹上不放?”
“蕭徹,我沒想那麼多,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讓你高興了,最後能答應救庭筠。如果有什麼讓你誤會了,我向你道歉,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惡毒的字眼說庭筠。”
“這就惡毒了?晏令如,論惡毒,誰比得過你?是啊,你隻是沒想那麼多,你隻是不在乎我,沒有想過我也是有感情的,有血有肉的人。”蕭徹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表情,“沒想過我會誤會,沒想過我會心動,沒想過我會陷進去……”
他驀然抓住晏令如的手腕,晏令如掙紮起來。
“你放開!”
“離開他,晏令如,他能給你的,我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蕭徹死死地注視著她的眼睛,他那雙銳利深邃的目光中,此時揣滿憤怒,還有隱秘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