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樓窗前的男人身材頎長,氣勢淩厲,筆挺的沒有一絲皺褶的黑色襯衫之上,是一張輪廓深邃俊美的麵容,這樣一張臉足以讓世界上絕大部分的女人尖叫瘋狂,隻要他願意,大概沒有女人能夠逃過他的毒手。
整齊的短發,眉毛如展翅欲飛的雄鷹的雙翅,鼻梁高挺又輪廓深邃,嘴唇線條淩厲地緊繃,微微上翹,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下頜堅實,心理學上說,擁有堅實下巴的人極度自信。
多日不見,他身上那股淩厲的與生俱來的英氣和霸氣越發明顯,仿佛是天生的王者和領袖。
此刻,他麵容冷漠的站在二樓的窗前,銳利深邃的目光朝晏令如冷冷望過來。
晏令如心中一驚,忙低下頭,和葉淩敘舊的心思沒有了,道:“我有點急事,先走了,改天再聊。”說著匆匆忙忙就轉身走了。
“哎!晏女神……”
※※※
葉淩上樓,唉聲歎氣道:“好不容易遇到晏女神,我還想和她多說幾句,還沒問到她住哪裡呢,就這麼走了,也不知道有什麼急事……不過還真沒想到,她也到了咱們基地,這真是太好了……”
蕭徹站在窗前,一直冷冷望著晏令如離開的方向,表情莫測。
當天晚上,蕭徹吩咐兩個手下:“去打斷衛鬱一隻手。”
“哪隻手?”手下問他。
“右手。”就是那隻手,摸了晏令如。
“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嗎?”蕭徹問他的異能特種部隊情報組組長。
“查到了,晏令如女士如今在異能部隊乙隊副隊長霍衍家工作,陪他的小兒子彈琴。上午兩個小時,下午兩個小時,她住在西街,家裡就她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據說是她男朋友。”
蕭徹的心抽了一下,都末世了,她居然還沒有放棄顧庭筠。
那一刻,他突然羨慕起躺在床上活死人一般的顧庭筠。他蕭徹好好的時候,有的是人錦上添花,可哪天他深陷絕境走投無路希望渺茫的時候,還會有個女人為他奔波忙碌,無怨無悔、堅定不移、全心全意地付出嗎?哪怕他傷了殘了也死心眼的認定他嗎?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沒有的,到目前為止,他隻見過晏令如這一個“死心眼”。在一切都需要衡量利弊的現實中,在親情,友情,愛情都以利益權衡的俗世中,晏令如是如此珍貴的,獨一無二的,可遇不可求的。
他真他媽嫉妒那個活死人的好運,他摘取了這唯一的珍寶。但最終花落誰手,還未定數,摘了珍寶,還要有能守住她的本事。
第二天,蕭徹去異能部隊訓練場地巡查,經過乙隊時,停了下來。叫來副隊霍衍,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提出去他家做客,霍衍誠惶誠恐的答應了。
從這之後,蕭徹每天都會到霍衍家“做客”,說是做客,也不過是一杯清茶,靜靜坐著,聽著隔壁晏令如彈奏兒童音樂和霍衍臥病在床的兒子歡快的笑聲。
他還沒有想好要拿晏令如怎麼樣。放過她,他不甘心;不放過她,她那麼倔,不像是容易認命的人。他們中間隔著一個顧庭筠如鯁在喉,於是在沒想清楚之前,就隻能這樣天天隔著一扇門聽聽她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