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樂不思蜀。
殷淩輕想到這裡，覺得牙根有點癢癢。
他不後悔當初的選擇，不後悔送赤霄離開自己。可如果等待的結果是赤霄放下了之前的“喜歡”，那……
殷淩輕想，自己也隻能接受。
他不是會在這種事情上勉強的人。
話雖如此，殷家子弟一致認為，赤霄離開的幾個月，少主揮劍的氣勢比之前凶猛很多。
劍靈走的時候，是在初夏。回來時，已經到了秋天。
同行的朋友們曬黑很多，也隻有赤霄，看起來沒有絲毫變化。
他興致勃勃，給殷家父母、熟悉的殷家子弟，再加上特案處的葉領隊等等都帶了紀念品。一波東西發完，隻剩下他和殷淩輕。
赤霄長長出了一口氣，倒在床上，身體成了“大”字形。
拖鞋落在地上，“啪啪”兩聲，聽得殷淩輕眼皮跟著跳。
赤霄拍一拍床鋪，說：“哥，來坐。”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瀟灑。但殷淩輕察覺到，劍靈好像有點緊張。
他心想，緊張什麼？
殷淩輕壓下心思，在床邊坐下。
赤霄挪啊挪，挪到殷淩輕腿上。
殷淩輕低頭看他。
劍靈眼裡映出劍修的影子。
在殷淩輕的注視下，一點薄紅浮上赤霄麵頰。
殷淩輕笑了下，打破兩人間的寂靜對視：“心虛啦？”
赤霄聽著，差點跳起來，“心、心虛什麼？”
殷淩輕涼涼道：“給我的紀念品呢？”
赤霄的眼神開始打飄。
殷淩輕一哂：還真忘了啊？
大約是他的表情太明顯，赤霄給自己澄清：“不是！”
殷淩輕挑眉。
赤霄一骨碌坐起，和殷淩輕麵對麵，一臉嚴肅，說：“其實——”
殷淩輕：“嗯。”
赤霄：“我給你準備了兩個禮物。”
講話的時候，他比了一個“二”的手勢，“第一個，我一路走一邊做的。”
劍靈手上出現一個紅色的雙層巴士。
殷淩輕看出來，這是一件靈器。
赤霄啟動巴士，巴士一路往前，兩邊呈現出不同的風景。
殷淩輕雖然沒和赤霄一起出門，但赤霄把自己一路走來看到的一切都記錄下來，帶給殷淩輕。
這是一份明顯比那些MADEINA花心思更多的禮物。
殷淩輕看著巴士兩邊靈光構成的畫麵，心頭某個角落柔軟、塌陷。
他抬眼，又與赤霄對視。
赤霄笑了下，問他：“喜歡吧？我做了好久！”
殷淩輕心想，看來赤霄所謂的“要去玩”，很大程度上就是忙活這個。
他當然動容，點點頭。
赤霄又笑了，說：“不過，你也可以選第二個禮物。”
氣氛升溫，殷淩輕有薄薄預感。
他注視劍靈，問：“第二個？”
劍靈果然往前了。
他靠近殷淩輕，一人一劍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
他飛快地、迅速地，在殷淩輕唇角落下一個吻。
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離開。
不等殷淩輕說話，赤霄凶巴巴開口：“你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再用‘我不懂這些’當理由拒絕我！我出去這麼久，每天都在想你。看到其他人談戀愛，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會怎麼做。我很確定，這就是喜歡。你要是不想和我當道侶，咱們可以先在一起。”嗓音一點點低下去，“你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也沒合籍啊，為什麼我就不行。”
殷淩輕看著他，歎了口氣。
赤霄整個心都提了起來，聽殷淩輕問：“隻能選一個嗎？”
赤霄眼睛微微睜大，覺得自己的心跳一點點加快。
他聽到了窗外的蟲鳴。
雲被風吹攏，雨水將要來臨。
“怦、怦……”
是什麼聲音？
他聽到自己講話，磕磕巴巴，說：“如果你選第二個的話，第一個也可以附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