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陸景毫不猶豫,回答:“會有一些表現。”
他的感情經曆實在不多,但哪怕從“常識”來說,都應該是這樣。
靳容笑了笑,“你覺得他們之間沒什麼‘表現’?”
陸景遲疑了。
“蘭助理是跟著沈先生一起來的。”靳容告訴他,“就是你第一次高考那年。對了,當初靳氏資助你,也有一部分原因在於沈先生的要求。”
陸景意外:“沈先生的要求?”
靳容說:“對。沈先生說,他當初在很困難的時候被資助過。等有能力了,也想做同樣的事,把善意傳遞給下一個人。所以,他希望無論就這一批的學生有什麼狀況,我們都能幫到底。然後,我們就聽說了你的情況。”
當然,最終拍板的是靳先生,掏錢的則是靳氏科技。
陸景沒想到,原來自己與沈軼之間還有這麼一重交集。
靳容:“沈先生應該算是‘天才’吧。他做出來的東西,就是靳氏之前最頂尖的研究員,也得花一些時間才能琢磨明白。但是,蘭助理可以一直跟上他的想法。
“我們之前其實考慮過,以蘭助理展現出的能力,是不是應該單獨給他一個團隊,畢竟‘總負責人’和‘助理’的差距還是挺大的。但他拒絕了,說隻想在沈先生身邊。沈先生也說,隻有蘭助理能配合他。
“沈先生一個眼神過去,蘭助理就知道沈先生想要什麼。有時候,”靳容有感而發,“我還挺羨慕的。”
陸景:“羨慕?”
靳容:“……”怎麼說出來了。
但這也不是需要特地隱瞞的事。
“對,”靳容笑吟吟說,“有多少人可以找到這樣的伴侶?我能想到的,就是我爸我媽。但他們也是共同生活很多年,才有類似的默契。所以,不管沈先生和蘭助理是已經在一起很久,還是他們本來就這麼契合——你說他們是一對,我有點驚訝,不過不意外。”
他這麼講,陸景就記起來了。靳容是和他說過,他很羨慕父母的感情,也想找一個這樣的人。
對,靳容說的是沒有性彆指代的“人”,不是“妻子”。
陸景心頭微顫,與靳容對視。
靳容眼神清亮,非常坦蕩。在他身上,陸景看不到衛溪從前會有的羞澀、避閃。
他忽然很想問一句,“那現在呢,你找到那個人了嗎?”
這句話冒出來的瞬間,陸景意識到不妙。
他深呼吸,“原來是這樣。”
靳容笑一笑,看一眼時間,“好了,吃飯吧。吃完回去休息一會兒,你也夠累的。”
陸景“嗯”了聲。接下來,直到午餐吃完,他都沒再開口。
兩人離開公司食堂。一路上,靳容都是普通模樣。
一直到回到辦公室後。門關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靳容手指勾著自己的領帶,稍微鬆一鬆,長長吐出一口氣。
林阿姨能看出沈軼和蘭渡的關係,那自己呢?她是不是也能看出來,其實靳容也喜歡陸景?
有這個想法在,靳容把自己去探望陸先生的時間推後了一點。甚至不用找什麼借口,他很忙,陸景一直都知道。
隨著誌願者們的情況越來越好,“希望2號”的這一批測試即將走入尾聲。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園區裡都是躁動的蟬鳴。
五月,陸景過了畢業答辯。六月,他回學校拍了一趟畢業照。
陸景把自己穿著學士服的照片發到朋友圈,很快就有一串人點讚。他在點讚的id裡看了看,視線挪動,好像在尋找什麼。
意識到這點後,陸景一個激靈。
他在找靳容的賬號。
陸景喉嚨又有點發澀。太奇怪了,他之前明明還在考慮,如果靳容對自己有額外的想法,自己要如何應對。可現在看,似乎是他開始不滿足於和靳容的“友情”。
靳容太好了。他隻比陸景大四歲,已經可以成為靳氏科技這艘巨輪的掌舵人。年輕有為,還有萬裡挑一的好樣貌。最讓人難以抵禦的是,他麵對旁人時,總顯得冷淡。唯有麵對陸景,會溫柔許多,也愛說笑許多。好像他不再是“小靳總”,而是陸景的“容哥”。
就好像對於靳容來說,陸景是特彆的。對,陸景也知道,自己的確很“特彆”。但靳容把他當朋友是一回事,更進一步,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沒辦法給自己一個答案,乾脆放下手機。
難得回來一趟,班長張羅著聚餐。陸景參加了前半場,聽同學們各帶感懷,說起以後各奔東西,一定還要相互關照。他聽大家講話,也有些感懷。不過這趟拍畢業照,陸景隻請了半天假。所以在菜上到一半時,陸景以茶代酒,敬所有人一杯,提前離席。
他搭車,往公司去。
路上看到行道樹燦爛而熱烈地開著花。陸景又看手機,這一次,他忍不住微笑。
靳容評論他了,兩個字:真帥。
陸景去戳兩人的聊天框。他知道,自己想和靳容說些什麼。可手指在鍵盤上徘徊片刻,還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這期間,靳容的名字變成“正在輸入中”。陸景精神微振,看對方問自己:還在學校嗎?
陸景笑著打字:在路上了。
靳容:沒和同學多聊聊啊?
陸景:聊了,我提前走了。
陸景:隻請了半天假,假條是你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