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等從普洛斯星上的混亂中稍稍脫身,賀雲琛開始關注整個聯邦的狀況。
蟲巢不止在一個地方降臨。但這一次,蟲子們的來襲要比往常“溫和”許多。大多地方,出現的都是e級乃至f級的蟲巢。如果普洛斯星上的軍備嚴格按照規定配置,他們甚至不用向黎明軍團求助。
哪怕是受災最嚴重的一個星球,也隻是麵對了一個d級蟲巢。那又是一個級彆更高、防備更加完善的居住星,居民死亡率甚至遠遠低於普洛斯。
現在,這些星球的局麵大多也受到一樣的安置:他們會被統一帶去新的星球,在那裡重新開始生活。如果有人想要去投奔親戚、朋友,或者乾脆去更發達的星係裡學習工作,隻要提出申請就可以,都會被批準的。
一切忙碌而有序的進行。賀雲琛看完這些,卻不覺得高興。
一定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
他眉頭緊鎖,正思索間,一個身影從頭頂飄下來,“上將。”
是尤爾。負責護送賀雲琛回中央星的是一艘近年出場的軍艦,上麵一應設施完善,尤爾可以以投影的方式直接出現在賀雲琛麵前。
人工智能卻很不走尋常路。他盤腿坐著,身體卻倒在空中,與賀雲琛雙目對視。
賀雲琛,“怎麼了?”
尤爾掰著手指和他數:“你不是讓我大概看看沈先生都在做什麼嗎?我看了,他就是在不停地看資料。”
賀雲琛:“關於藥的?”
尤爾:“不是,關於‘人類進化之謎’的。”
賀雲琛沒多想,“可能這就是沈先生說的新方向。”
尤爾:“可能吧。”歪一歪頭,“上將,你剛才在想什麼?”
賀雲琛說:“這些星球的情況。”
剛剛那會兒,他把所有星球的受災狀況都列出來,放在一起對比,想要找到一些規律。
不是沒有。比如,地麵破損嚴重。再比如,大量人口幸存。
這是好事。可是,蟲族什麼時候這麼仁慈了?
——不,不是它們仁慈,而是它們太弱了。
依然“可是”,蟲族什麼時候這麼弱過?過往哪一次,它們向人類宣戰的時候,不是氣勢洶洶,要給毫無準備的人類帶來一波慘痛傷亡,才到被人類壓著打的步驟?
賀雲琛知道,自己這些想法要是說給彆人聽,他們恐怕還要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不過當下,隻有他和尤爾,沒什麼不能提的。
尤爾看他,慢吞吞說:“其實——”
賀雲琛:“嗯?”
尤爾:“你的確忽略了一件事。”
賀雲琛瞳孔一縮,“什麼?!”
尤爾提醒他:“你之前說過,要去擬和景先生的離婚協議。到現在,咱們都快抵達中央星了,協議呢?”
賀雲琛一愣。
他的身體緩緩往後靠去。半晌,賀雲琛捏一捏眉心。
“你說得對,”賀雲琛說,“尤爾,幫我擬好協議吧。”
尤爾笑嘻嘻地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然後說,“我會再去盯一下那幾個星球的情況。”
賀雲琛說:“辛苦。”
尤爾:“嗯哼。”
他離開賀雲琛的房間。隻要有網絡,整個星域都是他的去處。
無數視頻同時在尤爾麵前播放。他看到了哭泣的男女,看到了他們身後的護甲蟲。護甲蟲近了,監控中斷。
下一個畫麵。已經到了另一個星球,情況大同小異:一對夫妻抱著孩子,倉皇逃命,想要找到可以庇護自己的地方。護甲蟲就在他們身後,一邊吃著兩邊的建築,一邊向前推進。天空之中,銀翼蟲若隱若現。
蟲子們接近了。
畫麵黑了下去。
尤爾記錄著這些畫麵。他的擬態又出現了,不過這次是在軍艦的餐廳裡。有小機器人過來,給尤爾泡了一杯咖啡。他不能喝,但麵前擺這麼一杯飲品,能塑造出一種“思考”的氛圍。
有人靠近了。尤爾知道,這是沈先生和他的助理。這兩個人,是上將和納什等人的救命恩人。尤爾其實也很好奇,想親自看一看沈先生到底是怎麼“煉製”藥物——這兩個字,和“藥物”放在一起,讓尤爾想到了幾千年前曾經風靡過的玄幻。
可惜的是,這段時間,沈先生一直隻是在看資料。
尤爾覺得遺憾。他生動地、人性化地歎了一口氣,手肘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撐著臉,和兩個人打招呼:“沈先生,蘭先生,你們好!”
沈軼看他一眼,頷首,蘭渡倒是笑了一下。
尤爾還坐在那裡。同時,一個新的尤爾出現在沈軼和蘭渡麵前。
他問:“在飛船上還習慣嗎?”
沈軼客氣地回答:“習慣。”
蘭渡則隻是微笑。
尤爾秉持著“主人招待客人”的態度,開始和兩人推薦今天菜單裡味道比較好的菜。當然了,ai不需要食物。所以他推薦的,更多是更受士兵們好評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