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蘭渡就……過去了。
這裡隻是軍艦裡的一間休息艙,與他們此前住過的所有“房子”在大小上相差甚遠。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床鋪、辦公桌、待客沙發等,一樣不缺。
兩人靠近,先開始接吻。唇舌交纏間,蘭渡主動解起沈軼的襯衣扣。
沈軼後退,他就跟著往前。幾步路間,沈軼到了床邊。
他暗示性地捏了把蘭渡的腰,蘭渡會意。等沈軼坐下,蘭渡的身體跟著滑下去。
這時候,沈軼感覺到一點異動,是靈獸袋裡的歡樂女神在積極地申請:主人主人!我想出來看看!
——不行。
幼蟲:“嘶嘶?”為什麼呀!
沈軼的眉尖輕輕擰起。他心中不悅,幼蟲從主仆契約中感覺到,瑟瑟發抖地在靈獸袋裡窩好。
歡樂女神:“嘶嘶!”明白了,原來主人在和他的雄蟲生育後代。
在蟲族的社會構架下,女王是絕對的頂峰。一個蟲巢中,隻會有一個女王。此外,就是大量服務於女王的雌蟲。
雄蟲也有,不過是少數。它們一生的職責,就是與女王□□,讓蟲巢誕生更多的後代。而□□結束,就是雄蟲死亡的時刻。
這是蟲族刻在血脈傳承中的生存方式。雌蟲又分工、兵兩種職能,前者負責築巢、喂養幼蟲,一般不會離開巢穴。後者則是向外侵略的主力,不斷地以女王的意誌向前。
歡樂女神安靜下來,不再亂動。
不過,它還是能看到外間場景。
和它此前所想不太一樣。
它認為主人是“女王”,可看□□方式,另一個人仿佛才是。
不過,無論主人和那個人中哪個才是“女王”,有一點是肯定的。
□□到最後,那個人的小腹都微微隆起了,裡麵一定有很多、很多的卵吧。
——真是一位強大的主人呢。
被揪出巢穴的女王由衷地想。
一行人從太空回到軍事基地,是在本地時間下午五點。
到了第二天,勞倫斯等人起床、前往食堂。路上,遇到正在廊道窗邊眺望的賀雲琛。
尤爾就在上將身邊。離得近了,能聽到兩人的講話聲。
尤爾:“從探查機器人的反饋來看,已經沒有存活的蟲子了。”
賀上將:“如果可以把沈先生的方法用在其他蟲巢上……啊,勞倫斯,納什,早安。”
勞倫斯、納什:“早安……嘶。”
他看到了窗外的景象。
天幕之上,有一個龐大的、沉重的影子,正是依然徘徊在星球外的蟲巢。
雖然理智上知道,這個蟲巢裡已經沒有蟲母。可驟然見到,勞倫斯與納什還是被嚇了一跳。
賀雲琛見到兩人的反應,微笑一下:“我剛才看到的時候,也是你們這樣。”
納什摸摸腦袋,坦言:“上將,我還是有點沒法相信。”一頓,“沈先生那邊……”沈軼獨自一人,在蟲巢中待了那麼久。有塞浦路斯寄生體在前,他們真的可以對沈軼放心嗎?
尤爾說:“雅典娜一直跟在沈先生身邊。”
納什眨了下眼睛,勞倫斯了然:“這樣的話,倒是沒什麼要擔心的。上將,去吃早餐嗎?”
賀雲琛說:“你們先過去吧。”
納什心想,還有什麼事情需要留在這裡?
他還沒問出來,就被勞倫斯拉走。
他們身後,賀雲琛說:“你好像改變了對雅典娜的看法?”
尤爾先點頭,再搖頭。
“我不知道。”尤爾坦誠地回答。哪怕是對於ai來說,昨天在蟲巢中與雅典娜的對話,還是“信息量太大”了。
他擅長於運算,星網中的絕大多數信息都在他麵前無所遁形。可是麵對當下的問題,尤爾依然像是一個在試卷麵前抓耳撓腮的小學生。
想一想,尤爾問:“上將,你相信她嗎?”昨天回來之後,他就把雅典娜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賀雲琛。
賀雲琛莞爾:“我還沒和她真正接觸過。”
也對。
尤爾長長地歎了口氣。他的投影這會兒“坐”在窗台上,一隻手撐著下巴,臉頰被手掌頂出柔軟的弧度。卷翹的頭發又有點蔫噠噠,癟著嘴巴。朝上方吹一口氣,劉海就被吹起。
賀雲琛看他這樣,失笑,“尤爾,你還記得咱們剛認識那會兒嗎?”
尤爾抬眼,“當然記得了!”
賀雲琛說:“克萊爾上將說要送我一個人工智能的時候,我有點緊張。”
尤爾:“緊張……?”
“對。”賀雲琛說,“我之前也見過一些人工智能。”雖然出身普通,家裡隻有最低級彆的家居機器人,但在政府辦公處、學校接待處……賀雲琛的確和人工智能打了很多交道。
在他看來,人工智能大多冰冷、嚴肅。就連克萊爾上將身邊那個看起來很溫柔的ai女士,在賀雲琛眼裡,也充滿了疏離感。
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雅典娜。
長話短說,賀雲琛:“我很擔心,會不會和你相處不愉快。雖然克萊爾上將已經告訴我,你是一個初生的人工智能,可以和我共同成長,我們以後會成為朋友,”他笑了下,“但是,我的想法是,‘朋友’這兩個字還是太遙遠了,不如先顧好眼前。比如,如果我們之間產生矛盾,要怎麼解決?”
尤爾說:“你會和我溝通。”
那個時候,尤爾完全是一張白紙。如果賀雲琛換一種對待他的方式,他大概也會換一種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