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眾目睽睽之下,君珩仙尊對掌門頷首。接著,一行三人就直接走了。
……走了?
眾人茫然,望向掌門:剛剛那下,君珩仙尊有給你傳音入密伐?
掌門讀懂了宗門諸人的眼神,然而:沒有。
不過,小師叔行事曆來沉穩、有擔當。如今這樣子,想來也是心有計較。
掌門精神微振,肅起表情,“都湊在一堆做什麼,還不快去修煉?今日的晨課做了嗎?那邊的,是哪個峰的?”
修為低些的這會兒就散了。修為高的,慢慢圍了過來。
掌門心知,到底還是得給出一個說法。他歎一聲,說:“我去問問小師叔。”
再說另一邊。君珩將沈軼、蘭渡帶到自己的洞府。
兩邊坐下。君珩與沈軼相對,蘭渡則在沈軼身側。
有烏發雪膚、額頭上點著一粒紅點的的童子過來,將仙果靈釀擺在三人之間的石案上。沈軼看去一眼,認出,這童子的真身是一隻白鶴。
鶴童大約是在君珩身邊待久了,對這仙尊有敬而無畏。這會兒擺仙果,還特地把一盤葡萄似的靈果往蘭渡身前推了推,小聲說:“我特地從靈植園摘給你的!”
蘭渡的手指輕輕蜷起,對鶴童露出一個微笑。
鶴童跟著笑了。玉雪可愛的孩子,有模有樣地拱拱手,退出洞府。
等到此地隻餘沈軼、君珩與蘭渡,沈軼先開口。
他看著君珩,問:“你知道我是誰?”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所以,君珩看他和蘭渡時,眸中帶著感激。所以,君珩主動提出,請沈軼在逍遙山渡劫,用自己的名望為沈軼這個“外來者”背書。
君珩先搖頭,再點頭,回答:“尊者從世外來,助我跳出三界。”
沈軼的眼睛輕輕眯了眯。君珩看在眼中,乾脆從頭說起。
這裡是碧霄大陸。六千年前,仙魔大戰結束。往後,世間再未出過什麼大的**。
作為玄天宗的長老,君珩修無情道。心無小情小愛,唯有大道蒼生。
他如今是六千五百歲,此前一路進境,一路順利。沈軼來時聽到的雷聲,就是君珩的大乘劫雷。
順利進境大乘,按說君珩應該高興。可是,天雷落下的同時,他“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這並非天道給君珩預警。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哪怕君珩是正道第一人,也不會受到什麼特彆偏愛。
君珩“看”到的,實際是一種天人感應。劫雷貫身的瞬間,是修士與天地規則最接近的時候。四季更替、萬物演變——有一瞬間,君珩隻覺得魂靈飛起。他與天地共振,用另一種目光,去看這個世間。
然後,他“看”到,自己進境之後,自天上落下的功德金光,會落在一株桃樹上。
這是天道饋贈,是世間規則。
君珩原本不覺有異。可是,往後,情況卻變得奇怪起來。
他看到桃樹生靈,化作一個少年。
少年跪拜在君珩身前,稱他做“君尊者”。他自稱對君珩心懷感激,想要報恩。
君珩雖然覺得不用,但這也算小妖們的生存之道。此前給沈軼、蘭渡端上仙果靈釀的鶴童,就是在君珩渡合體劫的時候被造化金光照到的白鶴。千年過去,因能在君珩靈氣充裕的洞府內外修行,偶爾還能得君珩兩句指點,鶴童看著是個小孩子,其實已經是元嬰中期修為了,速度遠遠快過“散養”在宗門裡的小妖們。
畢竟是因自己渡劫而化形的,也算有緣。所以,君珩沒有拒絕桃樹妖提出的、希望成為自己仆從一事。
桃樹妖與君珩一同回到他的洞府,最先,是和鶴童作伴,負責洞府例外的清潔維護。君珩閒來無事時,也會為他們講經論道。
鶴童認真地聽、認真地修行,桃樹妖也算認真,可他的心思卻逐漸偏到論道的人身上。
他愈發勤勉做事,把自己的花瓣、桃膠搜集起來,給君珩做糕點。後麵順利築基,成了玄天宗的掛牌弟子,偶爾去做師門任務,這個叫“陶樂樂”的桃樹妖也會把自己拿到的最好的東西留給君珩。
慢慢地,鶴童看出來了,“你不會喜歡君尊者吧?”
陶樂樂先是驚,然後是羞。
鶴童嚴肅:“你還是快快收了心思,尊者修的是無情道!莫說你不可能與尊者有什麼,就算真有什麼了,那是壞尊者修為!你是想害尊者嗎?”
陶樂樂被鶴童說得麵紅耳赤,但也據理力爭:“就算我思慕尊者,又能如何?你也說了,尊者修的是無情道!我不過是要報恩……”
兩妖不歡而散。這之後,陶樂樂對君珩的“好”,就擺在明麵上。
大多時候,君珩是在閉關修煉的。在他閉關的時候,陶樂樂的修為也慢慢高了起來。
他外出遊曆,結交友人,也遇到幾個思慕者。歸一宗的掌門首徒對他由“這個小妖好像有點有趣”到淪陷其中,銀狼族的少主被陶樂樂搭救之後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