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伴隨著戚然的哭聲,外間雨聲隆隆。
這場不同尋常的暴雨,很快引起了王都其他人的注意力。
帝綜論壇上出現帖子,“天氣調控係統壞了?”
“我那個河馬族的舍友高興瘋了,就差跑出去打滾。”
“問了天氣中心,的確是調控係統出了問題,正在排查。”
相似的內容,同時出現在王星各處。就連其他星球,也留意到王星的這份變故。
戚然依然在哭,並不知道外間發生了什麼。
暴雨之中,王都氣溫降到十度以下。
帝綜分給沈軼的彆墅中,自動生起壁爐。一片暖光中,沈軼靠在壁爐旁邊看書,膝蓋上還有雪白的、毛茸茸的一團。
他的手指插在蘭渡柔軟的毛發之間,輕輕地、慢慢地梳理。
蘭渡與沈軼一樣,理論上講,不需要睡覺。但正如無需飲眠的修士依然可以每日吃上三餐,某些時候,倦意也會襲來。
譬如現在。
身邊好暖和,先生的手好溫柔。
蘭渡還惦記著講話:在烏雲開始凝聚的一瞬間,係統就察覺到不對。但是,先生……
狐狸的尾巴悄悄纏在身側男人的手臂上、腰上。
他幾乎真的要睡著了。可這時候,蘭渡聽到了一聲很輕的笑。
然後,原本隻是放在他腰背上的手抬起來,點了一下他的耳朵。
蘭渡“砰”得一下,變成人形,尾巴和耳朵依然保留。
沈軼抬眼看他,見狐狸係統低頭,“先生。”
尾巴纏得更緊。
沈軼瞥一眼自己的手臂。蘭渡喉結滾動一下,想到先生的話。
他儘量鬆開其中幾條尾巴,但接下來,先生又一把抓住其中一條。這還不算,還順著毛茸茸的大尾巴,一路往尾巴根捏去。
蘭渡的腰都塌了下去,跨坐在沈軼身上,小聲地喘息著,“先生、先生……”
差不多到時候了。
沈軼放下手中的電子書,另一隻手也扶上道侶的腰:“我以為你要睡。”
蘭渡腹誹:明明是你動我耳朵的呀。
外麵的雨更大了。
路上的草木、花園裡的花卉,大多從誕生開始,就沒有遭遇過這樣猛烈的暴雨。
在急而密的雨水之下,花瓣掉落在地。有相關專業的教授帶著學生一同出馬,四處奔波,給校園裡的珍貴植物用上防護罩。
天氣調控中心的谘詢鈴音響個不停,每時每刻都有人在說:“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正在努力……”
“那倒是快點讓雨停下來啊!”
“該死,你知道這場雨給我們公司帶來了多少損失嗎?”
“不好意思,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雨水卻始終在落下。
打濕了一切,淋透了一切,澆灌了一切。
蘭渡記起來,到底說:“這個雨……不對勁。”
他講話的時候,眼角帶著濃鬱又豔麗的濕紅色。
沈軼看他,慢慢問:“之前半年,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天氣。這也是戚然的影響?”
“對……”嗓音都是打飄的,身體克製不住地往先生身上倒,但還是要儘力維持挺拔的、直立的身姿,“先、先生。”
沈軼帶著一點淺淡的笑,手肘撐著搖椅扶手,支著頭:“好好說話。”
蘭渡:“……”
他的道侶湊過來,吻住沈軼。
沈軼沒有拒絕。而接下來,他的道侶又說:“先生怎麼這麼喜歡欺負我?”
喜歡嗎?
沈軼沉吟,麵上的笑意始終沒有淡下。
蘭渡看在眼裡,無比心動。
他說:“那我也喜歡被先生‘欺負’。”
沈軼笑著搖一搖頭。
這回,換他箍住係統下顎,一邊親吻,一邊站起身。
有雷聲傳來。在天氣調控中心的不懈努力之下,這場暴雨不但沒有放緩的趨勢,反倒更大了。
沈軼到了窗前。他用手擦去玻璃上的水霧,看著外間景象。
雖然是晚間,但還是能看出天上彙聚的濃雲。在上個世界裡,他們在歸一宗靈山之上見到的怨靈聚集體也不過如此。
沈軼慢慢歎了一聲:“真可怕。”
蘭渡側頭,看著他,“先生……”
他背靠著窗子玻璃。如果是其他人,一定會因身後的冰冷而瑟縮,好在蘭渡不會這麼覺得。
兩人又在接吻。這一次,狐狸尾巴牢牢地纏住身前人,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終於鬆開,提醒:“先生,要到早餐的時間了——”
在這時候,哭了很久的戚然,把自己對西奧多的所有愛意都化作眼淚流去。期間,母親因擔心戚然被外麵的驚雷嚇到,過來敲門。戚然咬著自己的手,勉強克製住眼淚,告訴母親,自己沒事。可戚然媽媽聽出了兒子嗓音的不對,更加掛心。
到天色蒙蒙亮的時候,他終於睡著了。小貓蜷縮在床上,身側一片濕痕。
對戚然來說,“時間”仿佛不存在意義。但對其他人來說,天亮,就是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所以,蘭渡收掉了自己的耳朵、尾巴。
一刻鐘後,金仙修士和他的道侶坐在餐桌前。
沈軼瞥一眼蘭渡的小腹。蘭渡有所察覺,話音稍稍停頓,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早在昨晚,係統就對暴雨出現的原因有了預計。到現在,他查看了科克莊園、戚家莊園的監控,更加肯定。
蘭渡:“西奧多和他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