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國慶日成為了一場災難。
這是絕大多數人的念頭。
不過,也有少部分人,抱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國慶日,是一場奇跡。
一直到事情發生之後的一周,人們的話題依然停留在“那**家的花車到底發生了什麼”上。在中央大街親臨現場的獸人們用一種喝醉了似的的語氣,一遍一遍重複:“一眨眼的工夫,他們就不見了!”
“這也太誇張了,”此類說法,自然引起了很多不信任的目光,“怎麼會呢?”
“是帝國的空間技術有了新的發展!當時的場麵,就是一次展示!”
這倒是一個勉強說得過去的答案。不過,依然有很多人糾纏不休——
“科克先生,”彆誤會,這會兒被叫住的並不是西奧多,而是他的父親,“聽說,你的兒子當時就在那艘花車上?”
科克先生撓一撓頭,露出一個笑容,“是啊,是啊。”
“那當天到底是……”
科克先生:“西奧多並沒有和我提起這些呢。”
“嗯?”不太信任的目光。
科克先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也是這段時間裡他鍛煉出的演技,“那個孩子,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在太子殿下身邊的日子,一直都非常忙碌。我,他的母親,他的弟弟妹妹,都很想他。”
“呃。”
打發走了有一個問話的人,科克先生鬆了鬆自己的領口,看向窗外。
他有一點擔心。
剛才說的話,並沒有摻假。但是,情況卻比科克先生講出來的要嚴峻很多。
比如,科克先生很清楚。自己的兒子,從來不會超過四天不聯係家裡。
康托爾和梅麗爾已經在問了,妻子也十分擔憂。科克先生對於這次事件的危險性評估一再上升,他甚至有了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念頭。
西奧多,不會是叛國了吧?
……
……
西奧多當然沒有叛國。
他隻是無比深刻地認識到,太子殿下與皇帝不愧是父子。
那天的花車事件之後,兩位客人無比輕鬆地抓住了襲擊者。這也引發了之後的一係列變故,比如,這些襲擊者是依靠什麼,把那樣的重量級武器帶進中央星?此外,他們的身份、來曆,也值得被好好追查一番。
皇帝陛下以“外麵還是太危險了”為理由,把兩位客人請進皇宮。
至於西奧多,則因為“配合調查”的緣故,暫時被收繳了一係列可以聯絡外界的裝置。
在這樣的“閒暇”之中,他難得有了苦中作樂的心思。依照自己之前終端出故障的頻率,到現在,如果終端沒有被收走,他大概又在進行修理工作吧——話說回來,難道皇帝和太子還沒有認識到,他們根本不可能對那兩位客人做些什麼嗎?
這是西奧多最樂觀的想法。
相反。如果他們認識到了,並且依然對兩位客人抱有不友善的態度。
西奧多的手指在自己心臟處點了點。這是獸人們祈禱的姿勢,他想,倘若答案真的是這樣,自己可能也需要開始為以後打算了。
……
……
西奧多的想法並沒有錯。
那一天,親眼目睹了沈軼的威能之後,回到皇宮中的父子二人關上門講話。先是長久的對視,之後,皇帝注視著自己的兒子,嗓音一點點冰冷:“莫裡斯,你是不是對我還有什麼隱瞞?”
太子的冷汗當即就下來了。他不敢再抱有任何心思,事實上,在看到沈軼立在空中的畫麵之後,太子本人心裡也升起了無限的惶恐。
這樣的兩個人,他憑什麼覺得對方願意好好地成為“客人”?
這是威脅。任何無法操控的力量,都會引來統治者們的忌憚。
但是,亞當斯帝國最尊貴的兩個獸人又陷入了新一輪的問題。
雖然明知道“威脅”的存在,他們又能做些什麼呢?
在漫長的思索之後,太子重新去拜訪了沈軼。
從皇宮中的兩個客人身上,他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這是多麼正常的事情,放眼整個亞當斯帝國,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放在心上?
太子想到這裡,近乎要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但是,他還是用從容的態度,懇切地說明了來意。
蘭渡帶著他們抓人的時機很好。襲擊者們進入王都的時候,就做好了將性命留下來的打算。但是,蘭渡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皇家將襲擊者們儘數活捉。後續審問進程中,倒是出了幾個成功自儘的。但是,絕大多數襲擊者,依然被撬開了嘴巴。
交代出他們的來路。
是很俗套的**故事。這是一支在帝國的繁榮之下隱藏很久的反抗軍,主要構成是一個很多年前不滿足於世家地位,妄想更進一步的野心家族。一年年下來,他們收攏著帝國的罪人,擴充著自己的實力。如今,眼看亞當斯家族的風頭越來越盛,反抗軍便準備了這一次襲擊。
他們要讓世人知道,坐在皇位上的一家人也可以露出狼狽的一麵。如果襲擊成功,亞當斯家族的名譽無疑會大大受損。而反抗軍會在事後宣稱對這次襲擊負責,踩在亞當斯家族頭上,用他們的損失,為自己奠基。
不過,因為有了沈軼和蘭渡的存在,這一切並沒有成為現實。
而現在,太子找到沈軼,目的就是:“……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老巢所在。那是一片廢墟星海,曾經是戰場,不過因為戰爭激烈的緣故,其中沒有留存任何東西。在那片區域外圍,有一片危險性極高的行星帶。這次過來的,都是一些死士,他們之中沒有什麼科研人員。也就是說,我們仍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穿過那片行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