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沈軼心念一動,纏繞著光團的“網”就往他麵前飄來。
他姿態悠閒從容,注視著網中的係統。
“網”稍微分出去一點,在光團上麵揉一揉、捏一捏。蘭渡大約是拿他沒辦法,小聲叫:“先生!”
沈軼淡淡“嗯”了聲,用神識描摹著整個“網”上的靈氣走向。
在成品已經出來的基礎上,完全可以使用機器複刻當前這張“網”。這麼一來,不僅僅是這個世界中的攻略者,還有更多、更多帶著係統,穿梭在各個世界的宿主,一樣可以成為沈軼的獵物。
這樣的心思在沈軼心中一閃而過,轉念,又看到光團往自己這邊蹭了蹭。
沈軼的眼神跟著柔和下來,把織成光團的“網”慢慢剝繭抽絲。
當他剝去第一根靈絲時,光團從中擠出一個小點。沈軼看在眼中,抬手,在上麵輕輕一捏。
他聽到蘭渡“呀”了聲。沈軼笑一笑,手指伸進靈網,在光團身上這兒戳戳、哪兒戳戳。
蘭渡完全拿他沒辦法,隻好再撒嬌:“先生,先放我出來?”
沈軼瞥他,一笑:“求我?”
蘭渡:“……”
光團飄到沈軼身前,靈氣絲線仍然亂七八糟地纏在上麵。
一邊的狐狸身體也飄了過來,不過隻是在沈軼手邊,並未真正觸碰。
光團在沈軼麵頰上蹭一蹭,叫他:“先生,放開我吧。”
沈軼不為所動。
光團見狀,繞開一點,好像想要往下,直接栽進下方的狐狸身體。可沈軼眼疾手快,竟然又把狐狸丟到一邊。
狐狸安靜地臥在空中,眼睛閉著,好像隻是睡著了。
蘭渡很沒辦法,又浮到沈軼麵前。
光團隱隱化作一個小人的模樣,不過還是分辨不出五官,和沈軼商量:“先生,我有身體的時候,不是更方便嗎?”
沈軼看他,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眼見蘭渡這會兒被困住,他就總想多逗弄一下。
蘭渡:“想被先生親。”
沈軼眼神微暗。
蘭渡繼續舉例:“想被先生抱,還想被先生揉一揉……先生?”
他的話沒有說完,狐狸的身體已經浮到身下。
哪怕蘭渡這會兒隻是光團,沈軼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道侶,好像在朝自己笑。
束縛在係統身上的靈氣徹底散開,沈軼已經能在識海中將其複刻出來。
原先閉著眼睛、沒什麼動靜的狐狸重新睜眼,柔軟的尾巴幾乎撲了沈軼一臉。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狐狸。
兩條後腿踩在自己腿上,前腿則按在沈軼胸膛,耳朵撲棱,帶著清雅的蘭香。
沈軼微微一頓,說:“我又不是艾利克斯……”
對著蛇形的西奧多,也能親得下去。
客觀上講,沈軼並不在意道侶是以什麼麵貌麵對自己。不過既然要雙修,他的偏好還是傳統一點。
他這句話出來,狐狸的笑意更加明顯。他懷中的重量多了很多,道侶又成了那個眉眼裡每一寸都按照沈軼心意長成的郎君。
蘭渡的頭發沒有束起,而是長長披散。
他坐在沈軼腿上,低下頭,與沈軼接吻。
沈軼扣在蘭渡腰間的手明顯加重力度。親吻過程中,蘭渡在他的識海中講話,說:“先生,多碰碰我呀。”
是在求他。
沈軼一哂。
他的道侶,永遠會讓他滿意。
同一時間。
外間摔在地上的師兄弟二人都懵了一刻。往後,竟然是醉了酒的時淮先反應過來,“師兄,你你你沒事兒——”吧?
話說到一半兒,時淮自己先笑了:師兄如今用的,是偶人的身體呀,怎麼會有事?
心放下來,原先被驚散的酒意再度湧上。時淮又有點晃晃悠悠,身體一歪,直接靠在師兄身上。
謝硯雪原先已經要起身了,可懷中多了一團師弟。
穀中溫度比外間高些,他們身下未曾有雪。饒是如此,冬日仍有寒涼。
他拉著時淮,要把人揪起。可時淮扭過頭,要和他咬耳朵,說:“等那個冒牌貨被揭穿,咱們就私奔吧。”
謝硯雪哭笑不得:“私奔……做什麼?”
時淮振振有詞:“行俠仗義,鏟奸除惡!”
還是他們從前約好的事。
謝硯雪唇角勾起來,說:“好啊。”
時淮嘀嘀咕咕:“那就說定啦!哎,師兄,”他這會兒自己站起來,豪氣萬丈,要把師兄拉起,“來!”
謝硯雪端詳他,看師弟下盤還算穩當,應該不至於被這個動作拖到地上。
他放心了一刻,很快知道,自己放心得太早。
時淮的確沒被拖到地上。不過,他又倒在謝硯雪懷中。
而這一次,謝硯雪覺得,自己嘴唇撞到了一個很柔軟、帶一點酒香的東西。
是師弟。
思緒在頭腦之中爆炸,隻剩下這一個簡單念頭。
師弟,小淮……
他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