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攻略者:“你說——”什麼?!
他幾乎要脫口而出。不過在話音出口前的瞬間,攻略者倏忽反應過來。如果自己真的這麼說,這就會成為第三個問題。
所以他生生咬住話音。對上烏熾空茫茫的眼神,攻略者心煩意亂。
他還是想不明白:烏熾所說的“邪惡的聲音”是指什麼?如果他的打算一開始就為烏熾所知,為什麼烏熾對他的好感度還能達到75?還有,既然對方清晰地知道他的目的……
攻略者倏忽沉默。
他意識到,也許自己的最後一個目標,也要以失敗收場。
他喉結滾動一下,仔細想過,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烏熾,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
烏熾回答:“機遇。”
攻略者一怔。
烏熾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他最先遇到攻略者的時候,對攻略者已經有對“讀書人”的尊敬。但這份尊敬不過爾爾,在烏熾看來,攻略者能心甘情願留在塞北,留在自己身邊打轉,原本就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
在此之前,烏熾已經接觸過許多中原人了。或許是迷路的客商,或許是從苦役之中逃離的罪人。他們身上,有一個無一例外的共同點。
不喜草原上居無定所的生活,想要回到故鄉。
絲綢,詩歌。更加嬌嫩的美人,更加豐盛的食物。
烏熾並不因他們輕視草原而生氣。
誠然,他出生、成長在這片草原,他喜愛肥美的牛羊,喜愛繁茂的草場。但是,他喝過中原的酒,嘗過中原的茶,聽客商們談起過中原的女人。烏熾心想,無怪他們總想著回去。
哪怕是他自己,他很想去看一看。
這樣情形中,忽然冒出來一個“中原舉子”。此人學識廣博,會寫詩,會做文章。各樣曆史典故信口拈來,能清晰讀懂烏熾眼中對權勢的渴望。這樣一個人,如果他直接去了草原上最大部落的可汗身邊,烏熾會覺得,對方仇恨中原皇室,想要報複。但他來自己身邊,又是為什麼?
在攻略者的手搭在烏熾手上的一刻,過往的一切疑問,終於有了解答。
他依然不知道攻略者為什麼懷揣這樣的目的,但他知道,對方的目的,是自己。
那就很好辦了。
他當然喜愛攻略者。對方的學識,對方的容貌。平心而論,烏熾對女人偏愛更多。但是,如果滿足攻略者的一些需要,對方就能給他十倍百倍的回饋——這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烏熾想不出自己為何拒絕。
他說著說著,攻略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原來如此!
竟然如此!
所以烏熾對他的好感度在兩人有了第一次肢體接觸之後上漲的飛快,所以他輕輕鬆鬆就邁過了60大關,達到75好感度。所以,在達到75之後,他再也沒辦法往前推進一步。
因為在烏熾眼裡,攻略者從頭到尾都是一部《中原百科全書》。他信任攻略者的才學,並且不在意這些才學是從何而來。同樣的,他可以把攻略者當做紓解**的對象,卻不可能真正愛上攻略者。
攻略者的牙關都在打顫。
烏熾的眼神已經清醒過來。他疑惑地看向攻略者,想弄明白攻略者的麵色為什麼發生變化。
為此,烏熾伸手,要覆上攻略者手背。
三年下來,原先十六歲的少年,已經變成肩膀寬闊、比攻略者還要高半頭的青年。攻略者從前喜愛烏熾的體力、身材,到現在,卻對此避如蛇蠍。
不能讓烏熾碰到他。
否則的話,他還要被看穿心思!
想到這裡,攻略者站起身,說自己累了,要先歇息。
烏熾眸色微動,含笑看他,說:“好,那咱們歇息。”
攻略者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不了。我有些頭疼,恐怕是染上風寒,還是單獨睡。”
烏熾驚訝,更要伸手來摸攻略者額頭。
過往,攻略者因這樣的親昵而得意。他本該有這樣的魅力,哪怕沒有謝硯雪那具皮囊又如何呢?烏熾照樣為他如癡如狂。可現在,攻略者隻覺得渾身發冷,牙關都要打顫。
不行,不行!
他再次避開烏熾的手。而在避開的同時,烏熾眼神一暗。
攻略者心中“咯噔”一下,第一個念頭是:完了,他會發現的!
出乎攻略者意料的是,烏熾竟然笑一笑就放下手。
攻略者魂不守舍,看烏熾離開。
他們一起住在王帳中,這裡原本也是烏熾的住處。如今對方離開了,也不知道……
攻略者抿一抿唇,意識到什麼。
他往前。
聽烏熾的腳步漸遠。
攻略者在腦海中呼喚:“係統?”
係統回答:“宿主,什麼事?”
攻略者說:“烏熾現在在做什麼?”
係統:“宿主是否要兌換‘千裡眼’?”
攻略者隨意地點頭:“初級版就可以。”
係統答應了。片刻後,攻略者眼前出現一片模糊畫麵。
烏熾帶著守在王帳外的一個護衛遠去。到了寂靜處,烏熾忽而開口,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對方回答。
烏熾說:“我與徐先生,在裡麵待了多久?”
“……”對方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