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白母聽了兒子的話,疑惑:“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嘉鈺承認:“我之前對修彥哥哥的態度,的確……哎呀媽,我已經認真反省過了!”
白母恨鐵不成鋼地放下戳兒子額頭的手。她擰著眉毛想了想,兒子所說的情況,的確是有。不過,嘉鈺怎麼突然問起來?
白母狐疑道:“你怎麼就忽然知錯了?”
白嘉鈺聽著這句問話,心中“咯噔”一下。
他露出一點心虛,白母立刻柳眉倒豎:“白嘉鈺!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在外麵惹什麼事兒了?”
白嘉鈺趕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怎麼可能!”
白母神色不好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
白嘉鈺:“知道知道!”語氣十分真誠。
白母:“……”
以往她給兒子說這話,兒子都是不耐煩的。
這是轉了性?不對,還是那句話。兒子昨天還在和一個汽修工打情罵俏,今天就非唐修彥不婚,其中態度變化,總得有個原因。而聽嘉鈺前麵的意思,他那個真正原因,恐怕還很見不得人。所以,他需要找另一個理由遮掩。
白母眼睛輕輕眯起,盯著兒子。
兩方對視,白嘉鈺抿了會兒嘴巴,知道這一關是必須得過去。
他半真半假地開口:“我做了一個夢。”
白母挑眉:“夢?”
白嘉鈺:“我被那個男人說動,和他離開了。”
後麵的話,他沒有多說。
白母知道兒子今天沒有去上班的事兒。也聽家政阿姨說了,白嘉鈺獨自一人在他的衣帽間裡待了很久。家政阿姨要打掃,白嘉鈺還拒絕她,讓她不要打擾自己。
兒子這麼一說,她就和之前的狀況對上。
白母稍稍理解,並且自發地給兒子補明了後續緣由。
恐怕是噩夢吧?貧賤夫妻百事哀,這話放在兩個男人身上也一樣。
嘉鈺被夢嚇到,態度大變。同時,他也不確定自己夢到的情況是否成真。朝自己問旁人的故事,恐怕也有“確認”的意味在。
母子二人明明在說同一件事,思緒卻拐到不同彎道上。
好在他們的直接目標依然一致。所以,白母神色和緩下來,“還說呢,你知道趙家那個姐姐吧?還有錢家那個錢二叔叔……”
白母和白父這段婚姻,原先就出自幾個大小家族旁支之間的相互扶持。白父離開之後,白母更是用心經營著自己在社交圈裡的人脈。
因為“唐家繼承人未來嶽母”的身份,在她那個小圈子裡,白母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也因此,彆的不說,她是真的消息靈通。半晚上時間,給白嘉鈺講了不少故事。
因事例都是在白母心中過了一圈、被有心挑選過的,她說得也很嚇人。
趙家姐姐被出身平民人家的丈夫敲骨吸髓。丈夫一家子拿捏住了她,勢要把她榨得一乾二淨。明明人造子宮已經普遍應用,那家人卻咬死從母體中孕育的孩子更加聰明、健康,在她有了兩個自己的孩子之後,又要求她給小叔子代孕。
錢二叔叔的狀況也差不多。因是個男人,沒走到代孕那一步,但離家之後白手起家做出來的小公司被妻子娘家人薅走,一把年紀,差點去睡橋洞。
因為沒有遵循家裡的安排,他們後續再出什麼事,家裡都是不管的。所以不管是誰,都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白嘉鈺聽得不停抽氣,同時懊惱:媽怎麼不早和我說這些?如果事先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跟項年走!
他打斷母親的話,“好了好了!嘶,今天晚上要做噩夢吧。”
白母瞥他一眼,敲打:“你可彆和那些人學,被人扒上就甩不掉了!”
白嘉鈺心想,還說呢,你不是也一樣?
不過麵上,他還是乖乖巧巧:“媽,我知道了。”
“行,”白母揮揮手,“早點睡吧。對了,你既然想通了,那修彥那邊是個什麼態度?結婚的事兒,還是早點定下,免得夜長夢多。”
白嘉鈺笑一下,說:“我今晚才和修彥哥哥說過。我已經畢業了兩年,修彥哥哥也已經是而立之年,就算不辦婚禮,也最好先把手續走完。”
他之前怎麼就覺得唐修彥是老男人?從外表來看,唐修彥可比項年貴氣多了。
白嘉鈺再感歎一番自己從前腦子進水,就去睡覺。
他睡醒的時候,唐修彥還在設計部。等他慢悠悠地收拾好自己,又親手做了午餐,送去唐氏總部大樓時,唐修彥剛剛離開。
撲了個空,白嘉鈺十分遺憾。他反省,覺得自己的確莽撞了。戀人之間是該有驚喜,不過,依照唐修彥滿滿當當的日程表,“驚喜”很可能變成今天這樣,沒辦法送到對方麵前。
看來以後還是得提前和修彥哥哥聯係,確定對方日程。
想到這裡,白嘉鈺朝接待自己的秘書姐姐露出一個甜笑。
他模樣清秀,笑起來的時候,卻有兩個酒窩。這兩個酒窩,讓白嘉鈺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愛。
接待他的秘書看了,一樣微笑。老板的未婚夫,可不得好好對待、打好關係?
雖然她已經跟了唐修彥數年,對白嘉鈺從前的表現,看得清清楚楚。但老板都沒打算解除婚約,她就更不會多嘴。
白嘉鈺說:“菡姐,最近這段時間,修彥哥哥是不是特彆忙啊?我昨天和他一起吃飯,吃到一半,遇到沈叔叔,他們兩個直接就去談項目了。”
說起來,沈家主和他那個秘書……
白嘉鈺壓下心思。如果說唐修彥是冷淡,沈家主就是冷淡plus。他看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覺得看到兩個冰塊挨著,凍得慌。
也是因為提前知道唐修彥婚後會是什麼表現,白嘉鈺才能撐下去。對沈家主,他自然是敬謝不敏。八卦的心思升起來一點,很快散去。
秘書孫菡聽了他的問題,笑道:“昨天晚上,唐總、沈總在設計部那邊待了一整晚。”
白嘉鈺咂舌:“這也太辛苦了。”
兩邊聊了幾分鐘,白嘉鈺暗戳戳地試探,唐修彥身邊有沒有什麼和他關係好的年輕男性?
孫菡抿嘴一笑,白嘉鈺感受到對方促狹的目光,有點臉紅。
臉紅完了,又理直氣壯。
他好歹是“未婚夫”啊。看牢自己的牆角,有什麼不對?
當天傍晚,唐修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