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重生(26)(1 / 2)

(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在第四個委托人的世界,沈軼和蘭渡有半場婚禮。沒有經曆拜父母、拜天地的步驟,但受沈軼操控的風,吹開了披在蘭渡頭頂的蓋頭。

然後,他們喝了交杯酒。

有了當日的紅綢霞帔在前,這一次,兩人選擇了另一種結婚方式。

藍天白雲,綠色草地。

兩個新郎穿著款式一樣、剪裁得當的白色西裝,從賓客之間走過。

他們不在意見證的人是誰,不在意證婚人說了什麼。從頭到尾,重要的隻有對方。

等到兩人交換戒指,相互親吻,沈軼還不輕不重地“抱怨”了句:“……這裡花太多了,味道不好。”

蘭渡聽了,忍俊不禁。

哪有什麼“味道不好”?布置在婚禮場地的花,都是當天空運來的白玫瑰。芬芳馥鬱,令人心醉。

但蘭渡又知道,先生這麼說,潛台詞是:這些花,把你身上的香氣蓋住了。

隻有離得很近的時候,才能嗅到。

所以,蘭渡回答:“先生,儀式很快就要結束了。”

有了這句話,儀式果然結束之後,人們去找沈家主攀關係、敘話,全然沒有發現,自己麵前的“沈家主”隻是一個偶人。

真正的沈軼,已經和蘭渡回到婚禮場地不遠處的莊園。

定製的西裝完成了它的使命,這會兒被胡亂扔到一邊。

蘭渡目光落在上麵片刻,心想,這種有特殊意義的東西,還是留下來吧?

剛剛走神一刻,他輕輕“啊”了聲,再被拉回意識,低聲叫:“先生!”

沈軼沒有回應。

他的鼻尖在蘭渡身上一點點蹭過,嗅著道侶身上清醇的幽香,覺得溫暖,難得的口舌有點發乾。

可惜的是,道侶不能緩解他的乾渴。

沈軼歎了口氣,在蘭渡略帶疑惑的眼神中直起身,再和道侶接吻。

蘭渡知道,先生剛剛歎氣一定不是無緣無故,而是想到什麼。

聯想到沈軼前麵的動作,他麵頰浮起一層綺麗的緋色,慢慢倒在床上。

烏色的發絲,落上潔白的被單。這一次,沈軼倒是沒再嫌棄床鋪上的花瓣混淆了蘭渡身上的清香。相反,他捏起一片花瓣,指尖多了玫紅色的花汁。這點汁水,被他塗到蘭渡唇上。

蘭渡唇色更豔,順勢含住沈軼的手指。

沈軼不動,兩人目光相對。

半晌,蘭渡驀地撐著身子坐起,在沈軼的笑聲中,反客為主。

先生……是故意的。

他不無甜蜜地想。

之前所有親吻、所有觸碰,若有若無地撩撥,卻又沒有真正給予。直到蘭渡再也忍不住,鮮明地表露出自己的渴求渴切,終於給他滿足。

可他還是很愛先生。

花瓣在被單上顫動,起起落落。

花汁濡濕了被單,像是點點紅梅浮出。

下方草坪上的人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他們隻知道,這是一年當中最後的社交盛事。往後,就是新的一年了。

婚禮的話題就仍未遠去時,春節來臨。

方知翡第一次以“唐修彥男朋友”的身份,踏進唐家大門。

他們的關係,並非唐修彥或方知翡主動告知兩位長輩,而是唐父、唐母自己“發現”。

眼看兒子在餐桌上提起方秘書的次數越來越多,也見過幾次兩人相處的場麵。唐父、唐母心裡有底。在兒子說出“我想請一個人來咱們家裡過年”時,唐母直接問,“是不是知翡啊?”

唐修彥適時地顯露出一點驚訝。他這點驚訝,在唐父、唐母眼裡,就是最好的證據。

唐母的心情更傾向於欣慰。她一直希望,兒子不要把婚姻當做利益交換的一部分,而是找到一個真正合心、可心的人。現在看來,算是達成願望。

唐父、唐母並不知道,唐修彥與方知翡之間,有一重“交易”關係。

他們拿出了長輩對自家小輩的態度。問清楚方知翡家裡的情況之後,又額外地增加了一點“這個孩子真不容易”的憐惜。這點憐惜在前,方知翡來的時候,同樣一直留心和唐家父母打好關係。雙方都努力經營,除夕當天,自然是一派和樂融融景象。

當天晚上,方知翡睡在唐家客房。

他輾轉反側,略有失眠。

客房在一樓,唐家三口人都在二樓——現在去外麵接杯水,應該不至於撞上人。

方知翡抱著這個念頭起身,然後,就遇到了正要闔上酒櫃的唐修彥。

兩邊相對,唐修彥先笑一笑,“是不是不習慣這邊的床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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