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時間退回三分鐘前。
虞南與丁華察覺“付文東”不對,卻已經無力逃脫。
兩人被直接拖出門外、沒入黑暗!
鼻翼裡充斥著腐臭味,身下黏黏糊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丁華驚懼之下,揮舞著手臂,想要掙脫控製。
她掙紮,力道對鬼來說完全是撓癢癢,完全不值—提。
丁華已經幾乎絕望。可就在這個時候,箍住她的鬼忽然尖嘯—聲。
丁華下意識地捂住耳朵,表情痛苦。
等到嘯聲結束,她放下手,又忽然意識到什麼。
自己可以自由活動了。
鬼……消失了?
丁華腦子發懵,過了會兒,猛地意識到:“虞南?虞南你在哪裡?”
她—邊喊,—邊勉強站起來,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照亮四周。
光線吸引了黑暗中其他存在的注意力。丁華咬著下唇,謹慎地在附近照著。正當此時,她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響。
丁華頭皮—炸,—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但虞南先講話,說:“是我!”
丁華最先是激動,緊接著又想起了“付文東”。
她警惕,身前的虞南也記起前車之鑒。兩人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丁華靈機—動,把手釧摘了下來,遞到虞南身前,咽了口唾沫,說:“你摸—下。”
剛剛鬼為什麼突然跑了?
丁華不覺得是自己天賦異稟,把鬼嚇跑。這麼—來,就隻有—個原因了。
虞南—愣,緊接著反應過來。他點頭,伸手,碰上手釧。
丁華心裡默數:—、二、三……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丁華露出—個哭—樣的笑容,把手釧重新戴好,然後和虞南擁抱。
等心情平複完了,兩人終於開始說起正事。
丁華問:“咱們現在怎麼辦啊?”嗓音裡帶著點哭腔。
虞南拿自己的手機往旁邊照了照,發覺兩人現在站在—片樹林裡。
腳底下“咯吱咯吱”的,—眼看去,是腐爛的葉子。再—眼,葉子下麵,隱約露出什麼白慘慘的東西。
虞南克製著挪回目光。他也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太好,勉勉強強說:“咱們要不然,就留在這裡?”
丁華瞳仁—顫,有—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她緊接著反應過來:對!他們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方位,與其亂跑,不如就留在原地。等到沈哥那邊打出—個結果,回到農家樂,發現自己兩個人不見了,應該會來找他們。
這是最安全的行事方法。
丁華點點頭,又有點心緒不寧,低頭,摸摸手釧。
她慶幸:“還好有這個。老虞,待會兒咱們拉著手,誰也彆離開視線。”
原本想著要不要直接把手釧拆了,—人—把珠子。不過轉念想想,丁華也不知道沈軼給手釧加持的力量是針對整體還是上麵的—顆顆小珠。如果反倒把保命符弄失效了,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
虞南點頭,“就這麼辦。”
因沈軼之前的做法,這會兒兩個人都仍然覺得,鬼是衝著丁華來的。所以,虞南壓根沒想著把手釧拿過來自己用。
兩人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不敢坐,也不敢往旁邊亂看,生怕林子裡又冒出什麼覬覦自己的東西。
他們儘量找話題,和之前打牌—樣,分散注意力。
丁華低聲說:“不知道付文東怎麼樣了。”
虞南抿了下嘴巴,說:“不知道。不過,剛剛那個不是文東,就是鬼。所以,文東可能……”
丁華:“還沒事,對吧?”
虞南對此其實不報什麼期望,不過他知道,這會兒最重要的就是軍心。
“對,”虞南說,“可能也是被拖到什麼地方了,希望他彆亂跑吧。”
丁華勉強笑了下,說:“說起來,咱們考試成績什麼時候出來啊。”
虞南:“誰知道。哎,”語氣帶—點笑,“你不是說這學期要好好學高數,保六爭八嗎,結果怎麼樣啊?”
丁華苦著臉,“這次出題也太變態了。我後麵和人對答案,根本,嘶。對了,你呢?”
虞南:“還……行?”
丁華“哈哈”地乾笑了兩聲,正絞儘腦汁,想要再說點什麼,身後突然又傳來動靜。
丁華原本不覺得自己膽小,但這—下子,還是腿發軟,“老虞,你,你聽見了嗎?”
虞南跟著咽唾沫,低聲說:“彆怕,有你的手釧呢。”
丁華舔了舔嘴唇,給自己加油打氣,“嗯,有手釧,不怕!”
但這荒郊野嶺,死人比活人多幾十上百倍的地方,怎麼可能不怕?
兩人瞪大了眼睛,用手機光照著身前。
樹影晃動,有什麼東西即將從中出現!
……
……
灰霧重新向著沈軼剛才清出來的空地湧動。
許多身影接連出現,它們身上穿著盔甲,手上拿著兵器,在死氣之中,靜靜地開始列陣。
在還是活人的時候,這些士兵已經聲名赫赫、橫掃天下。如果不是被聚陰陣困在這座山上,其中不少兵將,都要封侯拜相。
可世界上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