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飛問:“那你呢?”
虞南痛苦地閉了閉眼睛,艱難地抉擇。
他知道,鬼的目的就是把自己一行人打散。但知道又有什麼用呢?安飛這樣子,走得多了,會要他的命的!如果安飛是被鬼……虞南拒絕去想那個字。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痛苦,會懊惱為什麼要來這裡,會覺得深深愧對對方,卻不會也知道,鬼才是害了好友的罪魁禍首。
不像現在。
安飛真出事了,就是被他害的!
他成了“殺人凶手”。
虞南低聲說:“我留下來。”
“顧安飛”眼睛眨動一下,露出一個隱約的微笑。
他故意問:“丁華呢?”
虞南深呼吸,回答:“丁華還有沈哥給的手釧。沒事的,她一定沒事的。”
“顧安飛”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
虞南像是為了讓自己相信,又說:“沒事……再說了,”苦笑,好像這一個晚上,他做出來的最多的表情就是苦笑,“咱們也沒辦法追了啊。”
在躲避鬼兵的過程中,他們失去了丁華被拖走時留下的方位線索。
“顧安飛”還是沒有說話。
他看著虞南痛苦的樣子,長長久久。
直到虞南稍微整理好心情,問:“現在幾點了?”
“顧安飛”說:“剛過零點。”
夜晚還很長。
……
……
這個漫長的夜晚裡,丁華獨自一人,麵對黑暗的林子。
沒有了手釧,她的舌頭傷痕累累。一次次咬傷,讓她痛得幾次差點暈死過去。不過在躲避鬼怪的過程中,她有了新的發現。
好像不一定需要舌尖血。普通的血,也能讓鬼離自己遠點。
丁華發著抖,坐在地麵上,身邊是用自己的血畫出來的圈。
背後又有聲音了。
丁華的情緒緊繃到極點。稍微多一點刺激,都能讓她直接崩潰。
她發著抖,和虞南、程佳佳一樣,祈求天亮。
或許是為了響應丁華的祈求,她餘光裡忽然多了一點光亮。
那光亮來得很快,消失也很快。好像隻是一眨眼睛,就離開視線。
丁華發了一會兒呆,忽然意識到,沈先生可能在那邊。
她眼裡又有了神采。
丁華艱難地站起來,身體搖晃著,因缺血而頭暈,但她還是邁動了步伐。
……
……
幾次特斯拉線圈啟動下,鬼兵們逐漸潰不成軍。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戰場上一眼看去,已經幾乎全是劍偶。
生產線被開到最大馬力,每一分鐘都有新的“零件”被製造出來,再被偶人們組裝。
完全不用沈軼動手。
這個時候,沈軼在做另一件事。
羅盤失效了。他檢查了很久,勉強找出一個指針一直亂晃的原因:死氣分布在整個山的各個地方,並沒有哪裡分外突出,自然也就找不到鬼王的蹤跡。
會這樣,要麼是鬼王狡猾,刻意收斂了氣息。要麼是因為這邊的動亂,山上的鬼怪們相互吞噬,短時間內誕生出數個新的鬼王。
沈軼更傾向於前一種可能性。
問題在於,鬼王是怎麼收斂的?
沈軼沉吟,“難道還是被它鑽了空子,找上那幾個學生附身?”
蘭渡實事求是地回答:“這種可能性很低。”
雖然蘭渡已經學會了“感覺”,但在更多事情上,蘭渡還是選擇偷懶,直接計算。
有邏輯的係統,找不到任何學生們放著安全的靈陣不去待,跑到外麵被鬼怪附身的可能性。
不過,沈軼不這麼認為:“雖然低,但不是不會發生。”
蘭渡想一想,決定認同先生的看法,“先生,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傳統一點的辦法,他們需要找到鬼王身上的東西,比如陪葬品,最好是生前用得多的東西,用來布陣指路。
不會很難。鬼王生前是將軍,隻要不是所有士兵裡最後一個死的,就總有人把他埋起來。
但現在,沈軼:“之前不是存了那幾個學生的手機號嗎?現在天露出來了,應該有衛星信號,對著找找。”
作者有話要說: 沈總:(真心實意)科技就是好。
蘭蘭:(捧場)先生說的都對!
沈總:(和善)這邊的天道,你真的不考慮換種發展方向嗎~
天道:(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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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