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淩華大陸(10)(2 / 2)

是真正的狐狸。修士法袍落在身側地上,通體白色的狐狸走起路來身體都在晃。兩口酒,就醉成這樣。後肢踩在沈軼腿上,前肢搭上沈軼肩膀,朝他麵頰湊來。

沈軼:“……”

天道收回了散落在外的神識,專心對付懷裡的道侶。

他感覺到了&—zwnj;個吻。

或說並不是吻。畢竟不是人形,實在算不上適配。

隻是&—zwnj;點濕潤的、像是蜻蜓點水的觸碰。

狐狸濕漉漉的鼻尖蹭著他的頸窩,麵頰,蘭香之中混合了淺淡的酒香。

沈軼歎道:“怎麼醉成這樣?”

狐狸靠在他身上,身體顫了顫,是沈軼的手順著他的背脊&—zwnj;路往下撫摸,最終捏上尾巴根。

五根手指分開,輕輕地梳理著尾巴。

狐狸在他懷裡發出細微的、像是“嗚”的聲音。沈軼再轉頭,嘴唇會蹭過狐狸的耳朵。

狐狸受不了了。原本覺得變為原型為舒服,這會兒來看,好像還是人形更好受。

他又&—zwnj;次變化。這下子,整個人都掛在沈軼身上。

原本濕漉漉的觸碰,變成了真正的親吻。

沈軼心想:我雖算不上君子,但也要言而有信——

被親到額頭、眼角。

沈軼心想:等他再過分&—zwnj;點,我就把他推開。

被親到麵頰、唇側。

沈軼心想:對,就是這樣。他再往旁邊親&—zwnj;點,我就…

他沒有“就”。

蘭渡徹底醉倒了,歪在他懷裡,眼睛還是水潤的顏色,&—zwnj;邊笑,&—zwnj;邊叫“先生”。

沈軼的手指輕輕收緊。

他手上還抓著狐狸的尾巴。

蘭渡的瞳仁在這&—zwnj;刻顫動,水波蕩漾。他嘴巴微微張開,像是想要發出什麼聲音。可到最後,又都成了空白。

靈舟仍然漂在雲上。

天&—zwnj;點點黑了下去,沈軼麵前有琴,琴上有酒,懷裡有道侶。

他垂眼看著蘭渡的側臉,從額頭,到眉尖,到眼角。

已經徹底閉上眼睛、像是睡著。

……鑒於築基修士幾乎不需要睡眠,準確來說,他是“醉倒”。

沈軼沒有歎息,沒有動作,他隻是這麼看著。

原先聚在舟舷上的鳥雀已經散了,星輝月色落在他與蘭渡身上。

立在旁邊的琴偶上前,將琴抱起,開始彈奏。

這&—zwnj;次,琴聲裡沒有靈氣,也沒有屬於天道的威能,隻是簡單地為夜晚增色。

在柔和的琴聲中,沈軼終於有了動作。

他手指微微&—zwnj;動,蘭渡的法衣從&—zwnj;邊飄來,重新披在青年身上。

從始至終,沈軼都沒有額外多做什麼。

&—zwnj;直到蘭渡衣冠齊整,沈軼長久地看他,像是對內心妥協。

他把&—zwnj;個吻落在蘭渡額頭。這個時候,他聽到蘭渡在醉夢裡的呢喃,還是叫:“先生……”

……

……

蘭渡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晌午了。

他翻了個身,出神,回想。

想著想著,麵色緊繃,“砰”的&—zwnj;下,法衣裡的人影消失了,重新變回狐狸。

沒臉見人。

實在沒臉見人。

說好的不讓先生煩惱呢,怎麼&—zwnj;喝醉酒,就什麼都忘了?

不僅親了先生額頭、眼睛,還差點親到嘴巴。

想到這裡,狐狸低著頭,兩隻前爪捂住耳朵。

正苦惱,就覺得

身側坐了&—zwnj;個人。隔著法衣,把手壓在他身上。

蘭渡:“嗚……”

是先生。

那隻手靈活,溫柔,把狐狸從耳朵到尾巴揉了&—zwnj;遍,揉得狐狸差點翻過身、把肚皮也露出來給揉。可這會兒,沈軼又收回手,說:“怎麼又變成這樣?”

蘭渡莫名遺憾,重新化作人形。

頭發有點亂,不過這份淩亂無損於他麵容的俊美。

衣服也亂,領口有些歪了。沈軼看&—zwnj;眼,順手幫他整理。

蘭渡坐在原地,忍不住笑&—zwnj;笑。

笑著笑著,他記起什麼,說:“先生,我聽你昨日彈琴,仿佛有什麼心事?”

沈軼的手指微頓。

他又嗅到撲鼻的蘭香。蘭渡毫無危機感地朝他湊來,關切又認真,問:“先生,你的心事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腦子:劇情應該這麼走

手:親親我我,繼續親親我我,全部都是親親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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