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渡動容,輕輕叫:“先生。”
沈軼一笑,說:“可剛才,你走了,我卻久久定不下心。”
他講話的時候,目光落在蘭渡身上。蘭渡陷入一種強大的幸福,眉梢眼角的每一處細微變化,都像是在催促沈軼繼續說下去。
沈軼:“確定禁製鬆動以後,自然要來找你。我當時並未細想,不過總覺得,你會在這裡。後來再做查探,果然如此。”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恰好又有風吹來。
山穀裡的林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這幾年,雖然外間發展很多、發生了堪稱翻天覆地地變化,但這片山穀,依然維持著從前的模樣。
遠處有溪流,近處有花草。
蘭渡身在其中,聽著沈軼的話,眼神不斷變動。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沈軼麵頰上。身體朝前湊去很多,神色中的每一絲細節都透露著他對沈軼的愛意。
他說:“先生,我好高興。”
沈軼莞爾。他輕輕地“嗯”一聲,正想,自己之前真是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轉而聽到蘭渡說下一句話:“……我想親你。”
沈軼:“……”
“好不好?”蘭渡輕輕拉著他的袖子。他早就發現,沈軼很喜歡他身上
的氣息。這會兒,濃鬱的蘭香將沈軼包圍其中。他的道侶越來越近了,呼吸幾乎要落在他麵上,誘惑他,問:“我好想好想親你,可不可以?先生,可不可以?”
沈軼深呼吸——哦,怎麼又忘了,這種時候,不太好深呼吸。
他沒有動靜,蘭渡的嗓音壓下來一些,問:“還是不可以嗎?一定要我想起來才可以?先生,求求你。”
沈軼克製道:“不要勾引我。”
蘭渡失望,身體慢慢朝後退去。
他還是很高興。沈軼之前說的每一個字,都被他認真地珍藏於心。但是,他也有點被打擊到。這會兒,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情緒。
眼看道侶從頭到腳都寫滿了“傷心”,連空氣裡的蘭花香味都淡了很多。顯然,蘭渡想要收攏的時候,完全可以收攏。之前很多次,他與沈軼在一起,放任香味將沈軼包圍。不用懷疑了,就是有意。
他的嘴唇也輕輕抿住。看起來,就是最適合被親吻的樣子。
蘭渡說:“抱歉,先生——唔、唔唔!”
他被吻住了。
在他話音出口的那一刻,沈軼心想,道侶都露出這種模樣了,再不去親一親、抱一抱,簡直是愧對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確實沒有想要更進一步。但這個吻到後麵,蘭渡手臂纏了上來,尾巴和腿也纏了上來。沈軼隻好再“勉為其難”,稍微幫幫道侶,讓道侶更舒服一點。當然,道侶也會禮尚往來。
這天要結束了。從山穀往天空望去,能看到夕陽的顏色。呈現出一種濃鬱的金,與橘色、紅色交織在一起。其間點綴著一點淺淡的灰,又像是珍珠的顏色……綿延千裡,一點點暗去。
沈軼與蘭渡躺在大片大片靈草當中。
山穀中被布置了禁製,在無人能看見其中發生了什麼。
眼看明月升起,天空上的那一抹金輪徹底沒有了影子。蘭渡還是顯得懶洋洋的,靠在沈軼懷中。
想到前麵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有些緩不過來。
嘴唇被親得有點腫,
嗓子也有點難受。不過,更多還是深入骨髓的舒服。
他幾乎要忘記自己是誰,忘記世間的一切,隻記得身邊的先生。
一直到現在,蘭渡都沉浸其中。他的尾巴鬆散地鋪開,很偶爾的時候,先生還會慢慢地幫他梳理尾巴。
原本是蘭渡很喜歡的事,可到這會兒,卻讓他越來越難捱。
先生手指的每一下動作,每一次觸碰,都像是一個小小的火苗,落在蘭渡的身上。
這火苗還極會造勢。不一會兒,就有往外蔓延,把他四肢百骸都包裹其中的趨勢。
蘭渡慢吞吞地挪動,把自己往沈軼懷裡又貼了一點。
他的動作,當然不會瞞過沈軼。
沈軼側頭,眉眼裡還帶著一點饜足的樣子。親都親了,更親密的事情也做了。這會兒,他碰一碰蘭渡的唇,才問:“又餓了?”
又……餓了?
先生之前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不過這次,蘭渡福至心靈。
原來先生之前那麼說——是這個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蘭蘭:(我醋我自己)
蘭蘭:(醋了三秒鐘)
蘭蘭:等等,那是不是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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